今天周一,窗外淋淋漓漓下着雨,让我感到有一丝心寒。身边的大学同学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学习,一有空于时间就去认识所谓的人脉,刚刚开学和你一起学习,玩耍的损友们基本不说话了。
家里早年经商,在我幼年时破败,从启东搬回老家(当时老家还未盖新房)。一个家族住在一层楼的石头房,家里的男人几乎只会经商,一点农业知识都没有,家里的事物靠着我妈和阿姨身上。或许是生活不好,家里的男人们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这让我们一家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3年,之前的生意伙伴又把家里的男人们拉去做生意,几乎对孩子和女人不闻也不问。这让我很早对生意人的认识是自私冷漠。就这样在老家过了平淡安静的几年,虽然不富裕但也清闲,就是家里的客人少点,来的这是讨债的人,妈妈总是笑脸相迎把他们打发走。
我母亲很勤快,这让村里大部分人对母亲都很客气,但是村里人对母亲越好,家里的男人们就越不高兴,我有好多次几乎跟他们打起来,(这他妈就是一群猪,好吃懒做,就只会耍嘴皮子),母亲总是在忍受,我几乎每晚都在准备着一次完美的暗杀,只要他们越过一次我的底线,我就让他们感受一下死亡的快乐。
我两个哥哥几乎跟上一辈一模一样,上一辈的男人都很高兴,有这两个好接班,逢人就夸,我几乎不跟他们打交道,在家我只和母亲在一起干活,这让我很早就会很多传统男人不会的东西,我的手很快,干活很麻利,这一点随我母亲。
初中高中学习一般般,这学校也混了个“名头”,家里的男人偶尔会回来一两次,来一大堆东西回来,外地的特产,回来和邻居们吹吹牛逼,打打牌。
高三快高考了,我跟父亲说拿500去叫高考的宾馆住宿费,父亲一脸迷茫,你快高考了?,我的天哪,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但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是我十多年来学来的技能之一),我也无心考试,高考前一天晚上打了一会儿牌,考试对我来讲没多大意义。
考完试,家里的男人们一个个对我嘘寒问暖,考的怎么样了?我总得装一装,他们就吃这一套,成绩出来了310分,家里男人们开始不淡定了,“我们这么辛苦,你就考了这个分数” 我反正是能忽悠尽量忽悠,心里“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的两个大宝贝怎么样,两个开后门上的大专,你们给他们的条件,我的读书条件呢”,报考的时候大家都建议读医学,因为家里的生意跟这一块沾边,比较好就业,所以读了临床医学。
大一嘛,新同学出来还喝酒认识认识,大家都在了解同学的背景,我也满不在乎,也没说啥,就说家里种地的,老妈出门交待,出门要宽厚待人,能帮就帮。可是帮久了,同学们也蛮不在乎,当我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而那些拥有“背景的人”身边总是有一堆小喽喽伺候着,从那一刻起,我生气了,外面的人跟家里的男人们有什么区别,一个德行。
一次我醉酒,说了一堆胡话,我也没在意,没想到第二天同学们对我的态度360度大改变,我问一个比较亲密的同学那天我到底说了什么,同学说我原来是一个隐藏的大佬,无语,我也没啥本事啊,原来他们是窥视我的背景(某某医院),我心里在想要不要这么现实的,那一段时间几乎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我的名字,都会跟我打招呼,那一段时间我有点抑郁,很想逃离这个肮脏的学校。
因为家里的因素,我放假可以跟着做做小手术,观摩一下外科手术,让我对医疗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时间久了,那些在我身上蹭烟蹭帮忙的人也少了,因为我从不主动搭理人,装作一副酷酷的样子,他们很吃这一套,都不敢主动来动我了。
一个人抽抽烟,课该上就上,
不上就逃,放假就去市里的读书馆看看书,读书馆里有个咖啡厅,我很喜欢坐在窗边。咖啡厅的老板是一个妇女,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她的女儿在那儿,我们之间只有简单的几句嘘寒问暖,她的脸色很差,有气血虚的症状,我也了解到她刚离婚不久,因为没有工作,只能在店里帮帮忙。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复杂的利益关系,和她交谈可以放下包袱,很轻松愉快。
我单纯的友情就因为家里的背景给毁了,却让我收获一个终身挚友。
年轻有多拼,老年就有多体面。
小林君与你们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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