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有点长的PS
这两段是从我写的《我的妈妈》里摘选的,因为大部分篇幅是说我妈和我爸的坏话,就不发出来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不会发出来,免得我爸冲到HZ来揍我。
现在,我也会继续回忆,不断更新完善关于我爸妈的经历和记录。等到一定时候,如果那时我依然默默无名,哪怕自费,我也会把这些文字出版出来。因为我觉得我爸妈的经历,代表了一代人里面的一群人,应该被记录,也值得被记录。
我妈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不管事。
我爸性格强势霸道,在家里是独裁统治。我妈曾经争取过自己的话语权,不惜诉诸暴力,可惜我妈一米五的个子完全不是我爸一米七的对手,后来就妥协了,只能用整天的唠叨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种“没有话语权”也是分场合的。大多数时候,比如劝我爸不要打牌、不要出去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应该去干个什么活、别人家的男人多么能吃苦一年赚多少钱、别人家的男人在家还做饭等等,我妈的意见都被我爸自动屏蔽了。
但比如当我爸要打我们的时候,如果指望我妈帮忙拦一拦、劝一劝,是没有用的。并不只是因为我爸那暴脾气她劝不住,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劝。“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我妈也一直很敬畏。我妈不仅不劝,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把我以前犯得一些鸡零狗碎的错误全部数落一通,惹得我爸更加火大,打得也更加卖力了。
这就是我妈有话语权的表现。
有时候我们犯错,或者我妈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会把脾气撒在我们身上,自己亲自动手把我们修理一番。
我记得有一次,我妈塞在袜子里的20块钱不见了,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她又生气又自责,就把我薅过去胖揍了一顿。后来这20块钱在菜地里找着了,我妈又眉开眼笑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我脖子上青紫色的月牙形手指印记录了一切“罪恶”。
我妈也有慈祥的时候——抱着我叫我“老女儿”的时候,我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家后叫我“疯妮子”的时候,做好饭喊我吃饭叫我“大小姐”的时候,历历在目。
可惜困于那种贫贱劳累的生活,总是生气打架的时候多,岁月静好的时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