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杂感

近来一周,我都在研续着较传统的文学书籍,便有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想与感受,故随便写写。

此前,我阅读过的正经文学书籍是并不多的,此前心思也每每都是被游戏、运动所牵挂,然而,此间竟却有了读书任务,我也不得不研读起来。

意料之中的是书籍目录果然是密密麻麻的,但必须选两本以上,我也只得硬着头皮选择了两本可能会喜欢的的书籍,两以上的书籍就算了吧,一本是鲁迅先生的散、杂文,另一本则是汪曾祺先生文集,都是极为出名的名家之作,虽是如此,我却也是知道我仍是带着极其抗拒的心理去读的,对于自己能否好好理解书籍,我并没有报什期望。

选择先读的是鲁迅先生的散文,只因我看着目录里有曾经学过的文章,总觉得或许会更简单一些。然而我确实是错的,书籍内容是完全读不进去,不是因为内容特别难,毕竟都学过,而或是可能学过的原因吧,没有了那种新奇性的吸引,实在读不下去了。只得换汪曾祺先生的书看,然而竟也是不行的,我也才终于明白,只应是自己的心不能静吧,抗拒书籍而无法投入观阅,想那原本方方正正的印刷文字,在我眼中却是歪歪曲曲的在打着功夫一般,总让我眼花缭乱,随即只能无奈把书放下小歇一下,而后又不得不拿起书籍继续看,这便是阅读时的常态了。

眼前发暗

如果你问我阅读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确是形容不出来的,硬要说的话,该说是坐立不安的骚痒吗?让我总忍不住东抓一下痒西抓一下痒;或是身患恶疾的虚弱吗?精神低迷,似连书都拿不起;亦或是痛哭流涕的悲哀吗?总之,百感交杂。

我在平时也偶尔少有会看到别人写的文章,谈论到读书时,总会说到读书对他们作用好处之类的一大堆,皆以读书为乐,似一天不读如一天不食一般。但于我而言,却是不同的,对我有什么作用这一方面暂且不论,可快乐从何谈起?我不懂,但也能感觉到他们阅读时的喜悦,点评时的真挚,所说言语也不似是假话,那只能独是我自身的问题了。

即便我有问题也是要阅读着的,嚼蜡般的阅读着,硬是逼着自己去阅读,也终于啊,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有所收获的,但具体说是什么收获,我却形容不出来,祗是感觉能微微共情到鲁迅先生抒发的情感,领略到了那冰山一角的含义,窥探到了中国旧社会的一频罢了。

然而,我却没有如想象中阅懂的喜悦,反之有点似悲哀的压抑,精神上更是无比的疲惫。但也似是忽然懂了些什么,哦~~,应是感受到旧社会的黑暗而情绪共情?又或是——读书可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精神活动吧。

唔,是痛苦吗?不都说书籍是精神的食粮吗?进食又为何会痛苦?

思考着,我试图寻找着阅读对我的乐趣,但竟也是找不到的。无可否认,书籍确实是人类的进步的阶梯,但更无可否认的是,攀爬阶梯的过程也的确是辛苦的,所以又何以说阅读是快乐的呢?又为何而乐?

我想了又想啊。人们之所以会认为阅读为乐,应是为了阅读之果实而乐吧,阅读也确实是能开阔我们的视野,洗涤我们的心灵,体会这言语的真实世界,品尝这个文字凝结成的果实。那有真正以阅读书籍为乐趣吗?肯定是有的,但我才疏学浅,因而不知,但我相信这肯定有那不凡的人,可惜不是我。

读书应是真的极苦的,我逐渐有点确信了,以其为乐的人能说读书是快乐,大抵是他们可以在书籍中找到足以超越读书之苦的快乐吧,从而以阅读为乐罢了吧,而论痛苦的原因也很好理解。

一方面,应可以说是身体上的苦吧。且不论古人读书之难,当你阅读的书籍过久之后,你的眼睛就会率先反抗,它会痛,会让你不自觉流下没有情绪的泪,随后是你的脖子、腰椎,它们会痛会麻,此外,还有种种,但不宜一一再做阐述,阅读书籍是个体力活,所以啊,这何以称乐也?更进一步来说,钱钟书先生的《论快乐》中也曾涉及到的,阅读书籍时的快乐享受,都是精神上的,而肉体一直承受的是苦,也仅是苦,即便是通过肉体来获得的。

另一方面,则应是精神上的苦吧。虽然在阅读时享受的乐都是精神层面,但是在精神层面上也是有苦的。在去读文章时,三观会被反复锤练着,是建立而又推倒的过程,是时而否定,时而认可,这会给精神带来难以言喻的疲惫。也许有人会说读书是可以减少烦恼的,我并不否认这个观点,阅读书籍确实可以减少自己的低级烦恼,然而,却给自己带来了更高级的痛苦,也就是说,书读的越多啊,你的思想会越发深邃,会想到越多的东西,思想是痛苦的根源,你不会再如儿童般单纯的认为这世界多么美好,会感到非常痛苦,尤其是在一些东西在于你的想法向左的时候,而你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它的时候,似如今高学历的人不甘于平凡的痛苦一般,少了些许平凡的快乐罢了。

阅书虽苦,但我也知道是必定要读的,其重要性本就不需要言语,然而要读也总得找个苦中作乐之法,如说是爱阅书的本身而沉醉于其中,似王贞白的“读书不觉已春深”那样,应是不行的,我大抵是做不到爱书的,要似周恩来总理说的那般“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更是没能力做到,纵观此前所阅书籍动机,皆为前途分数,真真正正为文字的美所动的,即便有,也可能非常少,反倒是没有什么印象,所以我的阅读动机只能是为阅读之效果罢了,因而真正能读懂一本书,也不过是妄想。

时间磨盘仍在缓缓转动着,而彼时的微风也已助了我一页又一页,但总每次阅读不久,我就终于忍不住了,书放到了一边,站起身看起了风景,看着虽无什出彩的景色,心情却是愉悦起来了。果然啊,比起阅万卷书,我更喜行万里路,然而是无法的,如今还未有那样的条件,但我已在憧憬的规划着了,万里长城与故宫那些自不必多言,在有条件时必然是得要去走上一遭的,而对于杭州的西湖和苏州的园林,我也是神往已久,还有那桂林的山水和长江三峡,……。然却只是臆想,至今为止也没有去走过什么地方,是个没见过什么的井底之蛙罢了。

等待着,是我这周的主旋律,我承认我在等待着,明明是阅读书籍的时间,但每每在我一开始阅读的时,就在看该什么时候读书时间结束,可以用上班只为下班形容也不为过,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我是很少如此祈求时间快点过去。然而,也终于不能如我所愿,它还是如往常一般慢慢的走着,走着~~

最后啊,一周的阅读时间还是如期过去了,总结的话,那就是虽然辛苦,但是也有收获也不小吧,但如果说是很开心的话,那也有点显得太假了,我也知道这没什么好庆幸,短短一周的阅读时间,对于那些常驻于文学清冷庙堂的大家来说当然是不值一提,对我来说,已是一段较久阅读时间了,这么想来,我对阅读文学是痛苦的这一观点,大抵是很难改变,即便它再多优点,这也是我难成气候的原因之一罢!毕竟读个书都有这么多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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