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中,我出了一场车祸,从此,世间一切繁华与我耳边无关。
家人好像一夜间变得温柔起来,沉寂间羽翼飞落。我躺在病床上,不哭不闹,思考余生。
事情发生之前,我刚考入大学,上了仅仅半年的时间,而校方因同情,保留了我的学籍,同意我休学一年并将我的管理学专业转为文学专业,课程根据老师的媒体教学方式学习。
在我以为一年之内不会再见到什么人时,辅导员带了几名同学来看我,爸妈接待了他们。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们便有什么都在病房里交谈着。我默默地看着他们在不停的对话,眼光时不时的飘到我这里,透漏着同情怜悯。
我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了,心里翻滚出莫名的烦躁感来,索性将脸撇到一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树叶儿正绿,鸟儿成群的飞过,我想它们一定是嘈杂的,它们停在树上,歪着脑袋看着窗户里面的人影走动,我想,它们是否在讨论人们为什么会被关在房子里啊,快速行走的人们是不是找不到了出口呀……
正当我想的入迷忘却烦恼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来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一张熟悉的脸,年纪不大的辅导员,一脸阳光的做出fighting的手势,那是我经常做的动作,再看他的身后,同学们也是同样的动作。不知怎么地,脸颊上有了痒痒的虫子爬过,记忆回到不久之前。
流浪的白云继续行走在让人看一眼便眩晕的蓝天里悠哉地飘荡着,为了迎接大一的新生,每个院里都会出几个人来表演本院的风采,而这年代的主题是小品,身为文艺委员的我临危受命去编写小品的剧本。为了写出可以让观众笑又能表现出管理学院的风采,不得不在一个一个的深夜挑灯夜战,而辅导员便在办公室陪着我们,强忍着睡意,却在我们不留意的时候侧过身子,打着哈欠还怕影响到我们,捂着嘴巴,脸拉得长长的,眼泪也紧跟着流了出来了。这一幕被准备起身的我看在眼里,我偷笑着走到辅导员的身边,把新出的剧本交给他看。记得,那天,修改的剧本出奇的被看好。
秋出其不意的随着风的音符悄然来到我们身边。对着我们的耳畔吹一口气再快速地溜走。新生的欢迎会也如期而至,经过近乎严苛的排练,我们的节目也在观众的欢呼中结束。在掌声中,没有忍住激动的心情,朝着台下的辅导员和一起奋斗的同学们将右手弯曲着从上朝下重重的做了个fighting的手势,那会意的笑容,让我在台上仿佛感受到阳光划过厚重的云层,而自己飘飘的升入空中,融入那一抹纯粹的蓝中。
“哎,等等."
自打我住院后,第一次的开口,让爸妈诧异的回过头来,辅导员和同学们站在门口,向我看来。我笑了,向着他们重复了那个,我曾经每天都在做的姿势。
“我会加油的,会回到你们的身边的,相信我好吗?”
我说着自己根本听不到的话,看着他们重重的点了头离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记得自己曾经对着电视上的聋哑人说:我要学会手语,这样我就可以跟他们聊天啦,他们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聋人的身份去学习。
就这样,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后,我便来到了一所经人介绍的聋哑学校。干净的院落,我呼吸着来自道路两旁法桐的木质清香,这简直就要让就要忘记自己是来求学的。
一路走着,只见建筑的门前站着一位年轻的男人,他一直在向着道路的这头注视着,直到看到我们后,才微笑着向我们走来,一边打着手语,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嘴巴动了动,我盯着他,用食指指指自己的耳朵,摇摇了手指,又摊了一下双手。这个冒冒失失的男人拉过我的手便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去,我下来一大跳:这个那男人想要干嘛。右手被握在一个温暖的大手里,大手的主人此刻用另一只手在我的手上写写画画起来。我怕痒,急声说道:“你干嘛!”
这时,哥哥看不下去了,说道:“我妹妹只是听不到,你有什么嘱咐的尽管给我说就行了。”那个男人做出请的姿势。
可耐哒亲们,这是不二即将写的长篇小说,先发表这些,往后的每天都会写一些,今天实在是困到不行不行了呢。
晚安
世界
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