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革命刚过,在一个离县城不远的小村。
大队书记的女儿“凤英”结婚了,新郎官是县里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名换“永林”长的一表人才,在一家当时很体面的公司上班。坐办公室做管理工作。人们都说:看人家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那年代大队书记,就是一方的父母官。乡亲们都来喝喜酒,写礼祝贺。也都投去羡慕的目光。人家女儿是国营职工,吃国营粮。婆家更是赫赫有名。娘家给了厚重的陪送。尤其是年轻人更是羡慕。
凤英在家里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看的都是乡亲们的笑脸相迎。
到了婆家也是如此,从不尊敬别人,也不尊敬丈夫。一来二去婆家人就对她有了意见,可是两家大人有交情。婆婆公公不好说啥。只能分家让她们自己过日子。
分家过日子,也一样两人都不好好过日子,生了两个孩子了,还是你不疼我不爱。到后来谁也不做饭,自己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两个孩子都去奶奶家吃饭。
俩人闹了几次离婚,双方老人都出来干预。也没离成。两口子更是稀了糊涂的过了。
随着教育改革,大专生中专生毕业。有一个中专毕业的女学生,分到永林单位工作。
女学生年轻漂亮。永林一表人才,永林又是单位老人。两人相爱了。两人商量好等永林把婚离了,女学生等他。
那年代离婚有一方不同意,婚就离不了。
永林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离婚。
永林有人相爱这件事,被凤英知道了,死活不离。还搬来了娘家人,把女学生数落臭骂了一顿。闹的风风雨雨。女学生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后来调去别的单位上班。
本来就是死亡的婚姻,这样一来两个人就跟陌路人一样。谁回家做饭谁自己吃,吃完把剩下的饭到掉喂狗,也不给对方吃。两人分居多年。
朋友也劝过永林:都这些年了,孩子也都长大了。你们快好好过日子吧。现在你们家不向家日子不向日子。这那行。
永林说:我也想过,你们是没跟这种人过日子,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年我妈老了,我妈不能给孩子们做饭。孩子们上学,她当妈退休在家,不给我做饭吃行,应该给孩子们好好做饭吃吧。她天天信教,早晨起来念佛,孩子们吃不上饭,饿着肚子上学。中午给孩子们对付一口。晚上对付一口。孩子们说:爸爸我们馋了。我买回肉鱼她从不做,放坏了扔了。沒办法我就得去饭店买回给孩子们吃。我天天上班家里事我也不会做。
我们俩人从不说话,她跟我说话时,就是家里没粮了,没柴了。
她说沒粮了就是沒粮了,你去看吧准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她说没柴了,你去看吧!柴房里一块煤块也没有了。一顿饭也沒法做,只好对付两顿。
有一次我订好车早晨去挂煤,晚上喝点儿酒,睡着了。她把我钱包偷出去,藏了起来。
早晨我们车到矿上,我去交钱开票。掏兜钱包没了。我知道是她给我偷岀去了。只好空着车回来。
回来把我气的打她了!她才把我的钱包还我。
朋友问是不是她缺钱花呀!永林说:他有退休金,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买。我跟她过了大半辈子了,她做的事情我从来都闹不懂。要不明天你让嫂子跟她谈谈。
朋友让爱人给风英打了电话,因为他们家电话朋友沒打过。电话接通。朋友爱人问:这是永林家吗?那边大骂起来,你是谁找永林干啥?你要脸不。没等这边解释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别人真是闹不懂她们家里事。一生没有感情,没有共同的语言,跟陌路人似的过在一起。多么可怕又可悲的婚姻。
到现在她们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永林也退休了,孩子们也成家立业。孩子们看父亲回家连个热炕都沒有,就给她们买个楼房住。永林没事干天天打麻将。东吃一顿西吃一顿。
凤英还是做饭吃完剩下就倒掉。永林在外边没吃饭回家自己做。
凤英今天在家住明天不知去那里,也沒人过问。
孩子们也只是关心父亲的生活,对母亲从不过问。也可能这位母亲,对谁也没付出感情造成的。
永林的朋友们都说:这样的婚姻真不如当年两人离婚。她们一生谁都不幸福,明存实亡的婚姻伴着她们走向老年。
2017年12月18日
二斗八作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