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孤独体验

所谓活着并不是单纯的呼吸,心脏跳动也不是脑电波,而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要能看见一路走来的脚印并确信那些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这才叫活着。

                                                                     阿黛 | 图文

                            最近心情欠佳,无处发泄,就写了几句碎碎念,勿要见怪哦。

                                                                                                                                     ——阿黛

01  国际孤独等级表

人说,现代的孤独分级:

第一级:一个人去逛超市;

第二级:一个人去快餐厅;

第三级:一个人去咖啡厅;

第四级:一个人去看电影;

第五级:一个人去吃火锅;

第六级:一个人去ktv;

第七级:一个人去看海;

第八级:一个人去游乐园;

第九级:一个人搬家;

第十级:一个人去做手术。

我猜想,第十一级的孤独,应该就是给孤独分级。

按此表推算,那我孤独的体验很丰富呀。


02 我的孤独体验

01     一个人去逛超市

远的不说,近来一个人去超市就是为了买菜。

随手把头发挽起来,一件珊瑚绒睡裤,趿拉着西瓜红的兔子拖鞋,披一件外套吧,风大,心冷,就这样出门了。

路上没有人看我,我也不看其他人。我们都匆忙,相互忽视,忙着专注于自己的幸福和苦难。

一颗土豆代替主食,一块花菜,三两里脊肉,半斤豆芽,四根辣椒,这就是一天到两天的饭食。冰箱里,还有八分之一棵小白菜,还有两个硕大的十月份买的石榴。不吃,光看着就开心。

于我而言,这就是生活常态呀。生活常态的东西,称之为孤独,非常小题大做。

02   一个人去快餐厅

好像也是常态,并且属于越来越多的大多数年轻人。

一个人生活,是现代人不可米面的成长方式。而一个人就餐,也成了更多人的孤独和狂欢。

有时候偷懒,不愿意做晚饭,出门晚饭的时候总能在逼仄的小饭馆里看到狼吞虎咽的一个人,人称代词而已。一边低头吃饭,一边侧头看手机。至于是看视频,还是看新闻,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不可以逼迫一个人专心吃饭。因为,一个专心吃饭的人,要么懂得享受生活,要么孤独到崩溃。

多数人不懂得享受生活,多数人害怕孤独。

就像我,很少在外面吃饭,更多的时候是带回家自己慢慢吃,慢一点,再慢一点,延长吃饭时间,就能增加食物分量,我时常这样骗自己。

当然,一个人旅行的时候,也会在外面餐厅自己就餐。多数情况下,我都会点平日饭量的两倍,然后把自己撑到半死,好像这样我就能显得不孤单,觉得不孤独。也许真的是这样也未可知呀,好诡异的心理。

然而,越来越少的人会选择一个人去餐厅吃饭了,因为点外卖的时代已经来了。

03  一个人去看电影

窃以为,一个人看电影是很浪漫的事。至少,是一件潇洒的事。于是,有时候会酷酷地一个人去看电影。

一个人去看电影,不必为了迁就同伴的口味看自己不喜欢的片子,我记得《唐人街探案》《铁道飞虎》《喜欢你》之类的电影,都是我自己去看的。该笑就笑,该哭就哭,不用装,不用端着,不用压抑。

去年四月份考博失败,从北京城返回温州,当晚决定一个人去电影院看《喜欢你》,然后告诉自己生活多态,可以继续。

电影开场前两分钟,老姐打电话说老妈住院了,心情瞬间摔落。虽从老爸处得知无大碍,但再也没有心情看电影了。爱情喜剧,爱情喜剧也挡不住我悲剧的心呐。今年年初在电影院看《唐探2》时,老妈又上演了一出手机关机的“半路失踪”事件,一场电影看下来,累死了。自此以后,对电影院看电影都有了些许恐惧和阴影。

害怕我磨刀霍霍地将内心掏空企图装下一点美好时,被硬塞进来我意想不到的恐惧。

已知的困惑和未知的恐惧,都要独自面对。

04   一个人吃火锅

作为地道的北京人,我二姐夫喜欢一个人吃火锅。就像老爸觉得我贪图享乐一样,我觉得二姐夫一个人吃火锅是一件顶享受生活的行为:火锅,美酒,简直要美翻了。

可不知为何,到了我这儿,这一个人吃火锅就走了样。

今天,我第一次一个人吃火锅。清汤,三颗香菇,一绺金针菇,一块豆皮,一袋宽粉,六片木耳,五片圆生菜,几片羊肉。两根香菜,两瓣蒜,两滴香油,两口醋,做调料。

想起老舍说的,先去扫扫雪,晌午我请你吃火锅。于是,一炉火锅,三两亲朋,足以温暖冬季。

无雪,有风。有亲朋,不至。索性,一个人吃。

于我而言,不是因为一个人吃火锅而孤独,而是为了孤独,才一个人吃火锅。是我有意避开了人群,避开了热闹,想要与形影不离的它好好谈谈。我不需要赶它走,留下来做个伴吧。

有些事啊,真的只能我自己来做。旁人,帮不了。

05   一个人去ktv

昨天跟朋友视频说,心里不痛快,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她建议我去ktv嗷两嗓子。嘿,我还真没体验过一个人去ktv。

不喜欢k歌,所以不喜欢去ktv。跟着朋友去过三次,其中的孤独指数要远远胜过一个人去ktv。别人去ktv唱歌,我去ktv睡觉,走的时候喊我一嗓子,终于可以换张床睡了。

大概,一个人不算孤独,一个人融入不了一群人才算孤独吧。

这份孤独,一来是因为自己不擅长唱歌,无法跟他们打成一片,故而无法融入其中所产生的疏离感;二来是因为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不愿意展示自己最蠢最差劲的样子,即便是最好的朋友。

没有人可以让我完全袒露,于我而言,这大概才是最原始的那份孤独吧。

06   一个人去看海

没有一个人看海,但有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看山。

大学的时候,为了体验坐火车,一个人到北京,一个人去天安门、故宫、景山公园、北海公园、圆明园,一个人去云蒙山。

一个人去云蒙山的时候,由于攻略不足,在怀柔中途下车,然后司机告诉我说要打车去云蒙山。一群面包车司机围着我,问我是否打车。

“去云蒙山多少钱?”

“20。”

“有点贵哦。”

“那你给个价吧,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没打过车,不知道多少钱合适。”

现在看来真是蠢到家的回答啊,那时候我21岁,那时候我还不擅长揣测人心,那时候我也不喜欢设防,那时候也没有看到一篇接一篇的xq和sr报道,那时候的自己多勇敢啊。

云蒙山很大,容易迷路。司机劝我去近一点的山,我一意孤行。后来,司机要了15块钱,将我送到目的地,然后给我留了电话,下山后如果没车可以联系他。

虽然一路上都是一个人,但从来没觉得孤独。时至今日,依然怀念当初勇敢的自己。现在,长大了8岁,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旅行过。

好想出去走一走啊,可惜没人陪我。这句话,你是不是很熟悉呢?

                                                                  (云蒙山的照片)

07  一个人去做手术

没有一个人做手术,只有一个人去诊所看病。

但凡在家生病,老妈总是不愿意我一个人去诊所的。有时候,她忙起来没有时间,她就让自己去诊所输液,往往都是我还没有开始扎针,老妈就会突然出现。大抵是不放心我,毕竟生病之后,我特别容易蜕化成孩童。

24岁本命年的第一天,喂狗的时候被狗牙划过指缝,怕死,就悄咪咪地瞒着爸妈去问医生是否可以不打针。后来爸妈知道此事之后,吵了一架。无非就是一个嫌我笨,一个说我还小。在争吵的夹缝中,大年初一我一个人去邻村诊所打狂犬疫苗。不觉得孤独,只是觉得纵然小命轻微,纵然无人陪伴,我也要自己珍惜自己。从此以后,看见狗就躲着走。

去年冬天流感盛行,不幸中招。拖着将近40度的病体一个人去诊所,晃晃荡荡在路上,觉得真可怜。到了诊所之后,一针下去晕针了,天旋地转,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体会着灵魂与肉体的剥离。回顾四周,无一人可陪伴与依靠,真真是孤独一种。

在众多等级的孤独中,这一种孤独是最切肤的疼痛。

03 独自温暖

肯定会有人说,找个男朋友就好了。此言差矣!

一个人的时候,未必都是孤独的时候。更何况,两个人的时候,未必不孤独呀。当我们告别一个人的寂寞和孤独,迎来两个人时,未知的困惑和孤独也会接踵而来。

宫崎骏说:“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它会成为你的习惯,当分别来临,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精神的支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学会独立行走,它会让你走得更坦然些。”

一个人生活,无依无靠,又有依有靠。保持自己的独立,活出一个人的精彩。寄予于物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因为物的消亡会导致生活的干涸,所以我们会常常感觉到孤苦无依,生活没有奔头和方向。一个人独立地活在存在中,我想是对的,不执念,不强求,何处都是生活的栖息地。

《东方列车谋杀案》中说:“到了我们这个阶段,已经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喜欢就尽情享受,讨厌就一点不做。”

说到底,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抑或是一群人,我们都要有独自温暖的能力。

人,怎么能独自温暖?人,只能独自温暖!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阿黛小姐,长期征稿,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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