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看到一篇回忆2000年的文章,主角是当年的明星们,欣赏他们的故事,思绪一下把我带回了2000年。
应该说,从99年底大家都处在兴奋中,我们三年级了,马上就能去工作了,既没有找不到工作的忧愁,也没有即将来临的新生活的期待,第三年,早已习惯了学校的生活,对学校对老师同学熟悉到已经没有一年级时的忧虑,反而自在了不少。
记得年底澳门回归了,举国欢腾,放假三天,想着马上就要寒假了,和相熟的同学约好,不回家了,一起打升级,兴致勃勃地准备了御寒的毛毯和尽最大的能力弄的零食,我们都穷,好吃但自律不会乱花一分钱。满怀战斗力的开始了我们的“拖拉机”事业,当然输赢不是主要,开怀的是我们的互损,能忘忧、能开怀啊!一群年轻人穷也乐、苦也乐,即使到了我们都可以无所顾忌的花钱的现在,也找不到这种欢乐了,想想年轻的时候即使什么都没有,却有快乐,而今却完全相反,人到中年,最是苦哈哈,明知紧锁眉头会生皱纹,还是义无反顾的拧巴着,自作自受么?不然,无可奈何啊!
玩了半晚的扑克,父亲来电,深切的望我回家,简单收拾,到家后告诉他,何必回呢?花车费,其实当时一趟也就是十元,现在儿子一周十元零花钱,说买不到什么了。他不懂我,就如当初,我不理解父亲却能大方地花掉车费让我回家,其实也就是在家吃顿饭,睡一晚。十二月底,寒风还是凛冽的,父亲用自行车送我去十里外的车站等车回学校,坐在自行车后座,父亲迎风艰难地蹬车,呼呼的风声、父亲揣气声、还有我的嘀咕声,家门口有车不坐跑这么远。只因父亲希望我在家多留几小时,而那趟车得一大清早就起床。多年以后,才明白,年轻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而父母,总是把孩子当成天。
当年,我也算是懂理的孩子,回头看来,不尽然,懂的只是不伤大人心,不懂的是生活的哲理。
回到学校,很快就是元旦,那年迎接千禧年,学校也是做足了准备,什么征文大赛、百米百人作画,记不起当年参加了哪些?印象深刻的是——篝火晚会,晚会有啥不记得,倒是晚会策划,老早学校就宣传,以班级为单位投标,争办晚会的策划,夺标班级奖金三千,三千在当年,可是三学期的生活费,诱惑力可想而知,当然投标这一方式,对于一群渴望长大又期待被人认可的即将成年的未成年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证明,查资料,学写标书,模仿竞标成词,一班同学还组成拉拉队竞选助威,都是那么完美,最后我们班协办,奖金减半,理由是我们班没有男生,呵?都快21世纪了,原来还是不平等啊!愤怒一晚,还有一半的钱可以挥霍,也就平衡了,这就是年轻,容易满足,否则,一身包袱。
也是那年,一直包分配学校,找来了许多单位,开始招聘,没什么经验的我们,跃跃欲试,稀里糊涂地去面试,没有什么胆怯,一个一个的面试上,踏上了南下的列车,21世纪开始了。
20年过去了。
回忆的序幕拉开,关不住了。
青春,年轻无敌更是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