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你要守住对自己的真实”

圈圈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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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物理学是不列(不及格),而英文学国文学都是满分。如此天资,当初你为什么不学文科,而偏要读实科呢?”

“因为最好的学生都读实科。”

“你求学的目的是什么啊?”

“我只知道,不管将来我做什么,在这个年纪,读书,学习都是对的,我何用管我学什么,每天把自己交给书本,就有种踏实。”

“你还忽略了一件事,真实。人置身于忙碌当中,就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也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这段对话,来自于《无问西东》里吴岭澜与教务处主任梅贻琦的对话。而吴岭澜的困惑,同样存在于我们如今的社会。


“你为什么选择读这个专业?”

“我不知道,我爸妈说这个专业就业前景好。”

“这个行业现在比较热门。”

“这个职业安稳些吧?”

“阴差阳错?”

我们都片面的强调这个行业好不好,而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喜不喜欢,热不热爱,愿不愿意为之奋斗一生。这便是梅贻琦对吴岭澜所说的对自己的真实。

我们仿佛不是在为自己活着,而是在为金钱,权利,为他人的艳羡而活着,世俗的诱惑就像北京拥堵的马路上汽车的轰响,那声音太大了,反而盖住了你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你热爱什么?你想成为怎样的人?

《无问东西》中,吴岭澜也曾困惑许久。直到泰戈尔到清华大学演讲。

泰戈尔说:

我竭我的至诚恳求你们不要走错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记你们的真心和真性。千万不要理会那恶俗的力量的引诱,诞妄的巨体的叫唤,拥积的时尚与无意识,无目的的营利的诱惑。

那一刻,吴岭澜才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原来那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

看到这里,其实我的感触很深。

90后的一代,生活在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诱惑与世俗往往让我们失却了本心。而当我们困惑,当我们犹豫自己的选择,当我们停顿不前,眉头紧锁的时刻,你会听到那么那么多繁杂的声音,他们叫嚣着告诉你“你就是太闲了。”“你就是想太多。”

而思考到底是不是必要的呢?也许我们应该从吴岭澜这里学到一些什么,失去思考的人生像是一种麻木,一种盲目的踏实,这种踏实让我们不敢停下来,脚步一停,茫然四顾,到底自己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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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很深的是,朋友告诉我,她每天在睡觉前一定会打一局王者荣耀。她说,结束了一天的疲惫,也不敢停下来,我必须让自己一直在忙碌着,耳边充斥着厮杀的声音,眼前看到敌方的防御塔,头脑里装满各种各样的声音,我不停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要想,我也不敢想。

可是夜半时分,偶然醒来,那种茫然若失的失落感,她打开手机发消息给我,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奔波忙碌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我要去向哪里。

那段文字,我久久没能回复。

那么优秀的男生女生,为什么就这样失却了自己的喜好,失却了热爱,失却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呢?

我们惧怕思考,可是我们却不能不去思考。那些让你痛苦,让你辗转反侧,甚至让你一次又一次哭泣的东西,恰恰是促使你成为了真正的自我的东西。

我记得我曾问过我的心理老师,“不思考会让我感觉放松快乐,却也会让我有一种躲避的感觉,可是思考却会让我哭泣与崩溃。那我到底还该不该思考呢?”

老师良久无言,皱紧了眉头,而最终她突然抬起了眼,直视着我的眼睛。“我觉得其实从思考到想通这个过程是重要的,因为有了这个过程,所以你才会变成自己的模样。”

讲到这里,其实就像无问西东里的教务处主任梅贻琦一样,良师无论在什么年代都能够给予学生很多光芒。

我想到在最开始做心理咨询的时候,我曾遇到过一位老师。当时她迟到了,匆匆进门,屁股还没坐热,便火急火燎地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皱了皱眉头,略微尴尬地说“我喜欢写作,但是写作有时候让我很痛苦,我……”

话还未完,她略带惊讶“你喜欢写作?!你是学什么的?”

“写代码的。”

她的眉头一下皱紧了,“那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写作还是程序员?”

我的眉头也开始皱紧,我愣了半晌,说“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坚持写作的。”

她开始笑了,眉梢,嘴巴,那笑一点点爬上她整张涂了过厚粉底的脸庞,“那我知道了,你痛苦的问题,实际上呢,就是一个职业选择的问题。”

我着急地摆着手连连说“不是不是。”

“那你知道你到底该把写作当成主业还是副业吗?”

我没吱声。于是她更得意了,“其实我觉得你该做程序员,主业是写作?现在有几个人能写出头啊?你看看现在搞艺术的,都饿死了。你想想古代的杜甫,外国的梵高,都落魄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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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沉默着说不出话来。那时,我突然想,也许这就是大部分人,甚至是老师的想法吧?想法也恰恰反应了意识形态。痛苦啊,那你当然要选择所谓的正轨来走啊!学了几年的计算机了,怎么可以去写作呢?况且写作赚不着钱啊傻孩子!

临走时,我实在被怼地说不出话来。她仍然笑嘻嘻地指导我,“去预约下一次吧,这一周你好好想想你的职业选择,下周我们再讨论讨论。”

我点点头,心里的无力越来越重,逃也似地离开了心理咨询室。

后来我想了想,我大致遇到了一个伪心理咨询师??但是她的心态却广泛存在这个社会。

我并没有什么职业选择的问题,无论写作是我形式上的主业还是副业,它都是我一生的所爱啊!

直到我看了《无问西东》以后,我才突然明白,也许,这便是对自我的真实。知道自己到底热爱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坚持去做吧,不理会世俗如何,无问西东。


我以前听人讲过,是说在他们那个专业,进屋做实验是要带面具做好防护的。因为那项实验具有放射性,在做之前,导师便告诉他,只能做一两年,而且要严格控制时间和频次,否则做多了,命都做没了。

那时候,他疯狂做实验,记录数据。

他说,在那个时候,你才感觉到时间是真的在流逝,真的是那样宝贵。每过一分钟,我就离所爱的东西又远了一点。

最终,时间到了,他还是被迫离开了。他看着源源不断的后来人,就像看到了每天在奋斗努力的自己。

有些东西,是真的,有很多人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为之努力的。

《无问西东》中坚持每次作战后都到难区投放食物,最终在战争中献出生命的飞行员,和陈鹏一样那些无数个奋斗在边远地区,为核实验奉献一生的人,头发非自然脱落,也不曾抵挡他们的热爱。

他们都是一群这样普通的人,这个世界里,世俗的力量是那样的强大呀。强大到让我们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蜉蝣。而这些真实存在着的人啊,又一个个站起来,用热爱的力量点燃了一道又一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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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让我感动的便是,王敏佳毁容以后,陈鹏说:“你别怕,我就是那个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你掉得有多深,我会一直在下面给你托着,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掉的时候把我推开。”

那时候,我一下子觉得,这便是活着的意义吧?也许这个世界冷酷又无情,这个世界决绝又冷冰,可是正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给你托着底,愿意用尽自己的力量使劲拉住你。陪你走过望不到尽头的路,走过看不到光亮的黑夜。就算是一辈子,也愿意就这样托住你,只奢求着你不要推开他,独自承受。我想这便是这残酷世界里的温情吧。

前一阵子我一直在想,人啊,居然只是因为肾上腺素激素的分泌就会疯狂地爱上他人,盲目而又傻气。可是我却慢慢意识到,也许这也是人的可爱之处吧?居然能爱人爱得这样莫名其妙而又执着深情,这样毫无道理却又满腔孤勇。

最后,愿我们都能对自我真实,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理想,信念与爱情。只要是你热爱的,那便倾尽全力去做吧,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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