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01

故事发生在六十年代的高密东北乡,姑姑是一位医术精湛、真诚善良的妇科医生,一双巧手帮无数婴儿接生,从村民口中的送子娘娘,到人人喊打,这一生谁对谁错,似乎谁也说不清。

那是姑姑的黄金年代。

村民口中的活菩萨,她全身散发着香气。给几千名婴儿接生,甚至偶尔帮难产的牛接生,与空间飞行员有一段浪漫的爱情邂逅。

这一切都从姑姑成了计生工作的组织者和实施者开始变了。

姑姑是好同志,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她没有错,只是她不能改变村民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固有观念罢了。

被批斗,姑姑没有哭:

被村民喊做恶魔,被所有人指责时,姑姑没有动摇。

直到那一天,成千上万的青蛙大军成了姑姑的恶梦,她嫁给了泥娃娃匠人郝大师,希望通过他的手把那些孩子带到这个世上,表达自己对过去的愧疚。

晚年的姑姑陷入了无比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02

姑姑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也许世人无法评断,就像她自己说的那句“历史俱在,山河作证。”

莫言的作品带有浓浓的乡土生活气息,你要回到那个特定的年代,才能体验人物的内心波澜。

“人生一世,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逆水推船不如顺水推舟。”

故事中的“我”万足妻子在做人流手术中去世,姑姑鼓励他和小狮子结婚的时候,他悟出了这个道理。

细细想来,特定时空的我们,力量是微小的,时代的浪潮中我们仅仅是一滴水,一滴水哪能掀起大海的波涛呢?

所以很多时候,不过是做好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不和这个世界对抗,不要和命运抗争,接受有时候是对一切最好的安排。因为冥冥自有天意,安于生活是对生活的最大的感恩。


03

“所谓爱情,其实是一场大病,我的病就要好了。”

“我”的朋友王肝暗恋小狮子二十多年,自卑、胆怯,没有什么文化却能为她写出一封封令文人自叹不如的情诗。

愿当蜡烛,为你燃尽。

小狮子还是嫁给了别人,王肝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生了一场病,现在她走了,病也好了,于是发出那样的感慨。

莫言在书中感叹,“失恋是一笔财富,尤其是对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没有经过失恋的痛苦淬炼,是不可能进入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的。”

写文的人都有一种执念,也许故事是假的,人物是假的,但是感情一定是真的。一定是某个痛点曾经让人欲罢不能,才会产生一段虐恋情深的文字故事。

04

蛙与娃同音,作者用讲故事的方法讲了一段特殊的故事,透露出一代人心中的矛盾与挣扎。

你很难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就像无论姑姑怎么宣传推广,还是没有人买她的账。

你不能相信人性,就像故事的开始一片祥和,故事的结束满目狼藉。

这本书断断续续读了好久,今天终于读完。总觉得不能太多评论,应留给读者慢慢细品。

所以,你喜欢的话就慢慢翻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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