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红楼随梦闲聊”13)
今天,我接续書画评《红楼梦》,图中发表两张。
据《書畫评《紅樓夢》進行中(十二)》上的那位胖子说,万事通智叟兄总是对我抄画评《红楼梦》一事进行议论,但这件事对我而言无所谓。俗话说谁人背后不说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现在人们思想开放,言论自由,只要不是恶意攻击,侮辱人格,都在合法合情之内。再说了,任何事都要一分为二,我的红楼梦就完美无缺吗?
说到这,我要介绍一下智叟兄了。
智叟兄是我自小的朋友,比我大一岁,我两一起学的书法,他从柳体入手,悟性高,三年后写得就不错了,还获得过青年書法展的二等奖,受誉较早。但他有点名气后,就不认真练字了,而是迅速飞舞泼墨,一心要赶上潮流卖大钱,写着并抄作着。智叟兄还拜了位所谓著名書法家为师,但在我看來,那位書法家的字还不如他。
那些年不知智叟兄卖了多少字,挣了多少钱。后來,他写的字可是越來越怪异,到最后几乎成了画字,再后來,他竟然搁笔不写了。
我和智叟兄不一样,笨,書法悟性低,又没拜过大师。有一次,我有机会拜老师,但那位老师声明不收徒弟,所以我就没拜成。老师们都说入贴要稳准狠,出贴要悟超飞。我可从没体会到,只是爱写,比着古贴认真地写,如同笨鸟笨飞,龟者无休。
我写得量大,信奉由量变才能到质变,甚至飞跃的道理。
我想我的字既没入贴,也谈不到出贴了,如果说書法利益,可以说投入不少,没见什么利益,尤其是金钱利益。
话说回來,由于我对智叟兄背后议论我不在乎,所以见到智叟兄还是和过去一样,甚至嫌他在微信上不“尔理”我了,也不到我家來玩了。(注:“尔理”一词是济南府土话,在这里就是搭理关注的意思。)
我有段时间没见智叟兄了。
这天下楼,我出电梯刚好智叟兄进电梯,我就笑着说:“智叟兄这阵忙的什么,群里不见你搭茬,也不到我家找我去了。”
“到你家干么去,墨汁味太呛人。”
噢噢,他现在有了新说法,记的过去他说,他是最喜欢墨香的,而且每进我的书房就鼻翼大张,做深呼吸状。
我见他不高兴就说声再见走了。
那背后议论人的人就如同隐秘的射手,那被议论的人就像靶子,射手在瞄准,靶子无所谓,因为它就是靶子,那么射手倒觉得无聊了,因为,他最爱猎杀的不是靶子,而是活物———利益。
一个人作事,如果对己无益又伤害别人,那就不是“智叟”了……
……………………
俺又作梦了,梦见了我老师曹雪芹。
曹老师正打坐于云端,于陨石为伴。依我的愚见,当年,女娲为保护地球人间,以石补天,那时陨石密集如云,犹似天盖,经过这么多年,地球人类已逐步完善,所以陨石们就渐渐散开,有的落入人间,有的去向不明,据说,现在仍有十多万颗陨石游走于太阳系之间,还没选好最终的归宿,就看那位星球“捉”住他们了。
我仰头对老师说:“佛家说空,道家为玄,到老师这里,就是`了’字了。”
“对,凡人间情,不了了之。”老师说。
“那么,我应如何理解老师的`好了歌’呢?”
“我已经说了,好就是了,了就是好,好了好了。”老师说着一甩袖,再说了一声:“好了。”即驾陨而去了。
我皱了眉头,认真想着老师的“好了歌”。
突然,我结合着一位伟大的哲人讲过的话理解到: 空也好,玄也罢,好了歌,都是一些在现实中失掉了自我存在感;或者再度失掉了自我存在感的人;再或者天赋蔑俗之人的一种虚无精神的寄托。就是在现实中失去,从精神上填补。譬如病如膏荒;必舍弃一切的人,最需要临终的安慰和精神寄托。如果一个现实条件好,存在感很强的人,他就会强调要活在当下,活在现实中了。
难怪曹老师如此动情地悲唱“好了歌”,他的遭遇,他笔下的甄士隐还有很多人物的遭遇,都很符合唱这首歌。如果正在去京城奔事业的贾雨村听了这道歌,会怎样认为呢?
“过程才最重要,谁好好的时候非要想到了呢?虚空只属于虚空的人,以虚空扼制人的欲望,有警诫作用,但是,对大部分人來说就很难作到!”一个声音喊道。
是谁在说话?我转了三圈也没发现人,难道是雨村兄说的?
噢,原來我又作梦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