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远方 我陪不了你》
马慧
吃完饭,平中的酸奶金被我吸得“唯哩”发响,我被自己退乐了又想起了那些个下午,你做着和我样的事,那些个泛黄的东西从心里溢出来,模糊了双眼,模糊了你的样子....
不得不说你真是个话唠 ,每天拉着我说东说西,什么这家的拉面好吃,街头拐弯那家的咖啡便宜又好喝,广场邮政书店又进了新的明信......是不明白,我一个即将高考的人为什么会耐着性子每天听你叨叨这些所谓的“不正经没意义”的东西,拍手叫好的同时又东拉西扯说一堆“没营养的话”,惹得旁边复习的同学频频送来白眼,却脸也不红地继续我们的“事业”。
五月是学校最美的时候,马蹄兰开在道旁,从三楼俯身能看到开得正好的玫瑰,小公园里,阳光从叶子上的水珠射向四面八方,把夕阳的红撒得更远了,直撒到开满花的国槐树下,撒到坐在石凳上的你和我的脚下。那时也是刚吃完饭,你和我的手里捧着酸奶,谈着你的小说,我的电影,校园的广播是我们的伴奏。我看到你眼里的东西和脸上的笑容,与眼前的阳光一样的美。
你会递给我写好的明信片,上面是一只龙猫。我把笑容偷偷藏起,换一脸嫌弃“字太丑了,能不能练练啊”的模样,心里却溢出了蜜一样的甜。你起身要抢“不要给我”,一脸委屈,可你怎么会不知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知你是怎样的人,大声念出内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我打着趣儿道:“这回不爱仓央嘉措了?”你没理我:“还不让文艺一下。”低头喝着手中的酸奶,我却看到了你眼里我不认识的东西。“吃饱肚子喝一瓶酸奶,好满足好幸福”,你明天都在这么说,我也每天都重复一遍,但不觉得无聊。
时间看起来那么长,原来真的只是一瞬,黑板上的倒计时变成了00:00那天,毕业歌唱起的那天,伤感和窗外的小雨一样无声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我提笔要给你写明信片,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看看窗外,我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属了名字,留着大片空白。给你的时候,我没有看你的脸,我害怕像班里其他人一样红了眼眶。我拉着行李箱走在雨中,头也不回,泪水藏在雨中没人会发现,可是藏在心里的伤感却怎么也遮不住。
雨还在下,拿出了手机,敲下“欠你一个拥抱”手指放在“发送”许久才按下,小圈在屏幕上转了两圈告诉我已发送,看到你回的信息,喉咙里堵着的哽咽终于出了声,回了一句“没事儿,我知道你,是永远朋友。”附带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高考那天,你冲过来抱了我一下,给我一盒酸奶,说是旁边送水摊的大叔给的,又给我讲上场考试,你考场那个指纹不过,紧张得要死的姑娘,我又和你一起没心没肺得笑出了声。你的脸和那天的天气一样明媚。班主任给我们合了照,我们两中间站着两只手机店的充气娃娃,我拉着它的手,你掐着它的肚皮,我们都笑了。
拿到通知书时,你告诉我你要朝东北去,我告诉你我要去西北,电话听你的声音依旧没心没肺,可那时我已经知道你眼里我不认识的东西叫“远方”,又怎么能猜不出你心里的苦涩呢。
就这样,你去了等你的城市,我到了等我的城市,只是你的城里没有我,我的城里也见不到你,我们之问隔着天涯和海北。
又收到你的邮件和思念,我仍装着不在乎的模样回复你“是不是吃饭没人给你挑菜了所以才想我”,两秒之后又收到你的邮件“哪有,最近都吃肉、没菜。这里好冷,男那大得不能出.... 直的很想你" 。
我知道你真的想我,因为我的心里一直住着你只是你的远方我去不了,我的远方你来不到,你陪不了我,我伴不了你,可我一直知道,我回头的时候,你就在身后,我回头的时候,你会像以前一样将酸奶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