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最满意的事:拥有自己的乐队。
当然了,他有了自己的乐队,这乐队叫beyond,而我们常常叫他们别安。我是这样理解这二个字的:别放弃理想而安于现状,所以别安。
“BEYOND于1983年年成军,组成是为了参加一场音乐比赛,BEYOND也不负众望,演出自己作品得到冠军,当时的成员是黄家驹,叶世荣和邬林。此时创作的歌曲,以英文歌曲为主,曲风走向都是ARTROCK,比较讲求技术性,重视音乐上的变化。”
深情豪放极具个性特点的颤音、滑音和尾音演唱技巧是Beyond的招牌唱腔,而这唱腔当然只属于他。
说到这,你应该知道他叫黄家驹。如果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他叫黄家驹,于1962年6月10日在香港出生,籍贯是广东台山市四九镇。也许我还可以很八卦地告诉你他最怕没钱,16岁时有了初吻,他心中理想的女友则是中国传统女子,具有美德情操,活泼,但不要太罗嗦。
他曾说:
记得迷上音乐之始,并非突如其来的。十二,三岁的时候,某天,一位青梅竹马的挚友,骤然问我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你究竟喜爱什么?”当时,毫不考虑便回复他:“各类运动罗。”他又问:“听歌呢?”我搔著头,丛丛肩答:“歌?好像没有任何感觉。”真的,之前对歌是冷感的。
后来他在接受电视台访问时说:没有音乐,我可能会死去。
beyond 再见理想 1991演唱会
遗憾的是,他不是在唱歌时死去,而是在做电视台的无聊游戏节目死去。
“1993年6月24日,BEYOND在东京富士电视台录节目时,家驹从舞台上不慎跌落成重伤,昏迷不醒。6月30日下午3点15分家驹永远离开了大家。”
有不少人曾经说过:“香港没有摇滚,只有BEYOND。”很显然不少人把BEYOND当成了香港摇滚乐的代名词。
1996年《SOUND》专辑封面上有一句话:不是每一种声音都是音乐,不是每一个乐队都叫BEYOND!
2
总是觉得雨其实和别安的歌可以联在一起。有《冷雨夜》嘛。
其实我听别安是在九几年开始的,虽然在小学时听邻居唱《光辉岁月》。那时初中开始听同学在唱,在抄写别安的歌词。我没有抄,甚至也没有和他们一块去哼唱。
高中时突然间看到别安三子在电视音乐上唱一首歌。他们的头发不是黑色的。有点傲然。于是莫然地伤心,不再是我心目中的别安了。自然这是我的肤浅。其实歌还是不错,只是不再是家驹所唱。
高中时有一个舍友特别喜欢别安的。我想我是受了他的影响。真正的注意他们谁是谁。
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段时间听《海阔天空》也觉得很温柔的。因为那时我的手折了,高考失败在家。那时便听着别安。好像就是这样,我觉得那些激烈的歌其实是很温柔的,就像久旱的雨一样。也就是那时与我相伴的是他们的歌。当然我知道那时家驹已经去了天国。
几乎所有的美好都有遗憾。应该是残缺。
很喜欢《为了你为了我》。为了这首歌我买了一张CD。
手,重重地附在我胸前。很是无奈也很是怨恨自己。想如果我能考上的话便不会跌倒。那我应该是在学校里漫步校园。那时我一定会一边听着别安一边看着路边的宁与静。
3
现在BEYOND自然不是那时的BEYIND。但无论什么时候仍然是别安地安在。即使他们已经解散了。他们三人还是在做音乐。
香港应该是BEYOND的故乡。但是他们要去日本。梦想。一直在追。
有一次听收音机,叶世荣在大陆发展,他说他是刚出道。是的,一个人走。边走边唱。
BEYOIND不是救世主一样的摇滚勇士。为吃饭,为可以唱当然不能只当皮包骨的音乐人。所以他们摇,听别人叫滚开。
其实我也不懂摇滚。但看家驹在演唱会唱《金属狂人》时,我想这大概是摇滚了。疯狂地跑,踢脚,躺在地下长叫。最后一声吼。怎么说?回味无穷。
我不相信什么修饰。我相信真。所以看他们的演唱会中他们几个都不大说话,我便觉得虽然历史已经过去了。但他们仍然是最真的音乐人。不必去迎别人的喜好。也不必太严肃。
如果他们一直走流行路线,他们一定不会去日本。也不一定要吼几下。可是他们不。抛下一句:“香港没有乐坛,只有娱乐界。”然后去了日本,然后家驹就这样没了。
1991年九月,他们也式踏上香港歌手心目中最佳的演唱会圣地:红磡。我记得在这场完美的演唱会黄家驹说:“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请别怪我。”他还承诺要在未来找一个更开放的地方,一起唱歌,抛开一切的眼泪,抛开一齐的苦恼烦恼……
家驹走后,很多人都会问三子,怎解要去日本?解释是有的,但很多人不愿意去听。就算解释也无法让他再出现。出现的只能是3D像。
我并不了解他们。不了解,因为遥远,因为报纸的东西很难让别人了。
我以为了解一个歌者,只有音乐。
生活是严肃的,因为生活是残酷的。他们严肃地搞音乐,别人残酷地去攻击他们。而这是我知道的。
4
你喜欢唱歌么。
喜欢。
当然了,你是歌者。你认为歌是你,还是你是歌呢?
歌里有我的生活。而我从不是一个在唱歌。
当然了,还有我们伴着你。那么生活呢?
生活有太多禁锢和变故。让人苍老。
可是你却不老。一点也不。你老了么。你现在还那么年轻。
对不起。我对年轻这个词语过敏。
难道不是么。
我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是的,每一个人都会苍老,但是你不。我很伤感。你害怕快速消失么。
怕。却是无能为力的。我终于要走。并且飞快。
唉!你在逃避?
不是。对于一些无奈的事情,我通常只要面对。
可是……
我并不会老了不是么?
呵呵,是的。应该看开。一切都应该是要看自己的。不是么。
是。我站在寒冷的海风海浪尖。迟疑着步伐。夜已经深。唯有叹一句。
其实我不愿意一切已经过去。如果我能做到……而事实上。我始终做不到。因此始终无法看开。
我无言。
那么现在呢。
现在很好,我不会苍老。
你这样让我心疼。
你这样说让我想到家强。
家强很好。其实你很相信未来。不是么。
曾有一个人说我很愤世嫉俗。我一直在想是不是。
你真的不是。有一件事很难懂。我不懂你为何去异乡。
无须你懂。不是么。并且那也有快乐。
你喜欢独立思考?
关于精神上。我不想依赖任何人。而生活。却逃不掉的要依赖。而歌,却离不开生活与现实。还有理想。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似乎站在海的一边看另一边。随着浪起而欢笑。说实话。我一直都恐惧。只是不想受压仰。可是却无奈。这样的想法很矛盾。我无法说清楚。
所以你远走他方。你没有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
对不起!
我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
没关系。我在追一种感觉。虽然知道那是白费力气。
生活的无奈对你和周围会造成负担么?
我不清楚。有太多的时间我写歌。你问我好不好。我说好。我不清楚你看不看穿我的心。和我的歌。是哭还是笑。然而这些猜测对我毫无意义。
那么你的意义是什么?
Beyond!嗯,我停留太久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没关系。再见。
你确定我们不能再见面。所以才对我说再见的么。
或许是。我想一次漫长的交谈就足够。我仍然记得你。
我很高兴。
你会记得我吗?
会。
5
黄家驹:十七岁,因一时之气,捧起结他苦练,自学至今……
叶世荣:那时候我读中一。……当时,自己觉得曲中的鼓声异常吸引,富于震撼性,像一首无形的魔力,深深挑起我高涨的情绪。从此,每听一首歌曲,必定不期然把注意力放在鼓声部分,只有如迅雷般贯取的叩击乐,才顿感音乐溢满生气。
黄贯中:约十七岁时,身边有一位好友,弹结他的水凖不俗。于是,我常哀求可否教我,而他不断找来很多藉口推搪,最后,他终于说:“待你真正捧起一支结他,走到我的面前才谈吧。”
黄家强:弹Bass实非别人想像中的易事,要经过苦练不懈,才掌握到窍门,且所虚耗的指力很大,不习惯便会疲乏不堪。一九八三年,在哥哥的鼓励下,加入Beyond,成为一份子。
6
1983年BEYOND获香港吉它杂志音乐大赛最佳乐队奖。
……
“1993年:《海阔天空》获叱咤乐坛流行榜我最喜爱的本地创作歌曲大奖,第十六届十大中文金曲;黄家驹获十大中文金曲金针荣誉大奖,第十六届十大中文金曲无休止符纪念奖;BEYOND获十大劲歌金曲荣誉大奖。”
“1994:年BEYOND获九四年度叱咤乐坛流行榜组合银奖,九四年度劲爆流行音乐劲爆乐队,九四年度劲爆流行音乐大学生眼中最受欢迎乐队;《醒你》获九四年度劲爆流行音乐劲爆摇滚歌曲;《二楼后座》获第一届香港唱片设计大赏94传媒最热爱封面歌手。”
……
2003年BEYOND获十大中文金曲终身成就奖。
2004年《长空》获二十三界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原创电影歌曲奖。
2005年,BEYOND解散,传闻黄家强与黄贯中意见有分岐。
结语
很长时间我以为BEYOND是摇滚乐队,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不认为他们是摇滚乐队。我只认为BEYOND是在摇滚与流行音乐之间的乐队。
记得在2002年我在深圳的一个表演地看到几十支地下乐队在演出,我进去时,已经不收钱了。我记得有几支乐队唱了别安的歌。(呵呵,别安的歌总是很朗朗上口。)那些乐队他们大多数没有自己的歌。而这使我很怀疑这是不是摇滚乐队在演出。当然有些乐队是很有形象的,比如头发与服装另类,但是歌曲一点也不另类。
对于Rock&Roll,有时我想说很多,因为我喜欢那种有节奏的呐喊,只是偏偏,我不懂。并且,摇滚乐不单纯只是呐喊如此浅薄。
我找到二段评说中国的摇滚,只可惜我不知作者是何人。
“在当年,大众传播还远不象今天进展神速,大众文化在中国还未真正形成,但崔健凭借纯粹的摇滚精神和独树一帜的音乐风格却红遍了全国,崔健是一面旗帜,他把摇滚和自己一起刻进了人们的脑子。我们必须承认那个年代要比现在摇滚的多。”
现在“中国摇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公式化,社会现象的表面描写,表现手法陈旧、雷同、过多地表现自我等等,对中国传统采取一种轻视的态度,过多地没有经过自己认真思考而吸收了外国的东西,有一阵是这风格热,有一阵是那风格热。老实说,都没有经过好好的思考。当这帮摇滚大爷们都还沉浸在孤芳自赏之中的时候,当他们还在一味指责别人‘食古不化’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食洋不化’。这帮大爷们,利用了貌似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状态来掩盖他们浮躁苍白的思想,哥几个,一阵长头发,一阵大秃灯,一阵破衣拉撒,一阵西装笔挺。他们只顾玩儿表面了,忽略了听众只想找到真正内在的东西,而不是需要个‘按摩器’或者其它什么个解闷儿的玩意儿。”
如果中国摇滚仍然是如此不堪一击,真希望有多个“beyond”出现,即使他们不很摇滚。但至少会引人共鸣。
2008年3月11日星期二0:42:21
再次结语
以上的文字属于9年前。这样说,我暴露了自己的年龄。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突然想起以前写的东西。于是重新找了出来。时光过得是如此的快,快得忘记了以前的密码,快得已经认不出当年的自己。
找出来是因为突然想在业余时间挑战一下自己,也许永远也无法在头条渡过新手期,却也至少做过。
这么多年,我刻意不去听别安,就像古龙《谁来跟我干杯》中的一篇文字:
不是音乐
一
常到我家的人都觉得很奇怪,该有的东西,我这里差不多全有了,就是没有音乐,甚至连一个最破烂的录音机都没有。
没有音响,当然就没有音乐。“你为什么不喜欢音乐?”大家都认为,不喜欢音乐的人,通常都是没有文化的人,甚至是个聋子。
我是古龙,不是古聋,说到文化,我多少总还有一点的,可是我不能接受音乐,因为对我来说,音乐并不是音乐,而是一种痛苦!
二
──身上的创伤,可能有有千百处,心上的创痕,却只有一处。
这是我写的,因为我深深了解!
我身上的刀伤无数,刀刀都砍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人会把刀砍在你原来的伤痕上。
可是心上的刀伤就不同了,刀刀都会砍在同一处,那一刀也不是故意砍在那个地方,他那一刀砍在那里,只不过因为那里正好是你最容易被砍的地方,他不想砍中那里都不行。
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你心灵上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就算你的创口已复,只要一回想,它立刻复发。
我怕音乐,它总是会让我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
它总是会让创口复发!
虽然我的感受不像古龙那样感觉痛苦,而是有点仿若隔世的感伤。我们知道别安的歌很阳光,也很正能量,但有时就像一坛老酒,喝多了会沉醉其中。
人渐渐老了,本性却没长大。想来,这是我的失败。
别安经历了风风雨雨依旧在各种我们不清楚的原因解散,也是一种失败吧。庆幸的是,不是黄家驹的时代失败的;不幸的是,黄家驹没法带领乐队走向不败。
这刻,我们听听《再见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