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太长太长,所以不能从《荷马史诗》说起,也没办法从孔子开始。但是,人毕竟是要思考的,越是觉得自己思考得浅薄,没有深度,越是要继续思考,因为深入是一个过程,深度是一个境界。所以,不管自己对自己的想法多么鄙视,也得继续思考。我很清楚地记得一部电影里面的场景,一个人如饥似渴地读着各种书,觉得穷尽自己的一生也无法读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作品,当然这个想法是对的。而另外一个人非常不屑地把他的书扔掉,说了一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经过岁月洗礼和淘汰的书上面”。然后我在心里默默地表示了赞成。 法国人谈起中国人心目中的法国文学,总忍不住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你们喜欢《茶花女》。”在法国人眼里,喜欢大仲马还算有些品味,毕竟他有一部《基督山伯爵》,有《三个火枪手》。小仲马有什么呢?只不过写了一个交际花而已。法国文学是法国人的骄傲,在世界文学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仅喜欢《茶花女》,显而易见是对法国文学的不尊重。《茶花女》在中国成为一种流行,差不多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当时正赶上戊戌变法失败,人心沮丧,改良的道路行不通,大家只好将就看胡乱小说主。“茶花女”在中国的诞生是生逢其时。 某人说,外国人不懂中国文学。因为中国文学很少有纯小说,纯故事情况,中国讲究“意”和“境”,讲究言有尽而意无穷,觉得只有自己去体会作品的美才是作品真正的价值,如果全部罗列,那么就只是作者的感觉了,作品也就很难上升到一个高度。嗯,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而外国的不一样了,看许多作品都会见到这样的语句,”读者不妨自己去想像,那威严的建筑,整齐的柱子……”好了,这就是外国人带我们去的想像,我自己觉得已经不叫想像了,叫带领我们去看,去认识。外国的作品喜欢充实,喜欢把每一个地方都填得满满地,增加作品的厚重感,所以会看到厚厚的外国文学,而中国,一部《红楼梦》基本已到极致,长度的极致。 说到法国,除了大小仲马,大家一定会想到雨果,这位高产作家,似乎,在外国,只要是作家,都很高产。一个国家的文化精华是靠文学来传承的,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所以,一位作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就决定了这个国家文化的传承和文学的高度。大家都会乐意看《茶花女》和《基督山伯爵》,因为精彩的故事让人爱不释手,但是如果是《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就需要人们更多地静下心来品读,甚至,要刻意使自己坐下来,像背诵无聊的政治一样努力地,认真地看。倒不是说作品有多难懂,多难看,只是因为,我自己觉得,作品里面包容的内容太广太丰,多到我们看注释的时间比看正文的时间长,多到一页纸上便可以提到甚至上十部不同的作品,而那十多部作品,我们都不了解,甚至还有许多战争的描写,作家丰富地想像把历史书上简单的几个字“滑铁卢战役”用几万甚至十几万字来描写,一半真一半假。我想这就是有责任感的作家,他要时刻谨记一个事情,那就是国家,他要用各种方式来影响读者,让你看的不是一部作品,而是了解一个国家,了解一个时代。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那些作品,很多历史就会被架空,人们再也不会了解。所以,我尊重那些伟大的作家。他们是真正的人类精神文明的引导者。 时间还在沉淀,更多更多的东西会被淘汰,有时候,甚至一个时代,一个国家都会被忽略,历史这么长,谁会在乎呢?所以,如果看书,请让时间帮你选择吧。
如果看书,请让时间帮你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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