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离开,不要来见我!’
他背过身去,望着远方,似乎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感觉他的思绪在话还未说完之时,就已随了远方而去。风,薄薄地拂过,温柔地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经过他的头发,带起一缕缕,空中摇曳生姿,似有了生命的舞者。他微微抬起头,半眯着眼睛,有了想法的样子。若你恰巧经过,又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你一定会觉得误入了一幅画,而这本来的样子,因你的‘看见’,全都被破坏。
他受惊般地扭过头来,眼神温暖无光,若是你不小心地与他四目相对,定会沦陷进那里面去吧,漆黑地如同鬼魅,可是明明生花的模样,像一种误导,总觉得不过一种错觉罢了吧?
就如采摘河对岸的花,你被它的美丽吸引而来,不曾看见这条河,你兴高采烈地来到,即使发现了阻碍,也还是想前往,只是里面的危险成了你心里不安的恐惧,它剧烈地抖动,似一种挣扎,像极了他眼里的模样。
他微微浅笑,若不注意,就如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极力纠正好自己:嗯,努力微笑,好好道离别,即使会有的后会无期,也该不留半点狼狈,美好地如我对她的爱。他这样想着,又更加明显地笑了笑。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成了错觉。
她站在那里,忽然不知所措。这一刻,她显得肯定很糟糕吧。她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
她不说,他不问,于是她在他那成了离别,他在她那成了远离。
‘嗨,有次我遇见过你,你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静悄悄地流着泪,我从你身边经过,天上下起了雨,于是你的眼泪流的更加厉害,只是依旧没有声响,我问你,你却如同没有听见,看在这样的缘分下,我做你男朋友吧?’一个笑容明媚的男孩,带着两颗傻气的虎牙,冲着她,咧嘴乐呵。她停下似赶路般地步伐,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怎不知?’她别过头去,显得傲慢无比,却依旧傻笑。然后她心里在告诉着她这样的一些话:他听不到,若是被刚巧途经的他听到,定会气地好几天不去玩吧,嗯,若是他现在刚巧途经,真好!快点,快点,哈哈!
告白的男孩得不到回音,似破了洞的鞋,不知是个性还是窘迫?
‘只是我答应了他,只喜欢他!’她温和地微笑,满脸带着歉意地微微躬下身子,似一声:对不起。
‘当真不见?’她打趣地口吻,一遍遍地问,他没有回答,只是她已知晓了答案。
她记得,十几岁他们一起的模样,互相说着追逐的话,似没有个情爱的模样,他偶尔一声‘妹妹’害她生气好久,总要他来哄,如同宝贝地陪同,那是她过的最美的时光。只是后来,他到底是忘了,十八岁他成年那年离家,她给他满满一罐纸鹤,里面都有一句思念,最后一个,她想了好久,幸福地写下:我答应你,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