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书,忽然小时候一个画面在脑海中一瞬而过。那是小升初的时候,爸爸带着我去一个“备胎”初中校面试,那时的公交车站还只有一根铁杆,上面挂着几张铁牌,车门是老式对开,需要拉一下车里门上边的一个小钮才会开关。那是我面试过后的一个画面,下车往家里走,心里像是一个重担放下到地上。在那之前,心里都散布着紧张和不安,心里面的想法是“如果没做好,就没办法得到它,那可就糟糕了,后果不堪设想”,却全然没发现,那本就不是我的目标(其实也是被安排的目标)。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小学时几次评三好生,要外出体育测评。心里焦虑不安,惴惴担忧,就怕达不成目标,就怕错失,“那就太糟糕了”,没来由的恐惧和焦虑,没来由地把我整个浸在里面,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我就突然发现,“那又怎样呢?”,路那么多又不止一条,命运那么变化多端也不只一个答案。怎么就能知道“那一条”就是仅有的红线,而其他的都通向糟糕的深渊呢?地平线是平的,世界是开阔的。带着不安往前走,处处也都是风景。
孩子时候的我,对所谓“世事”何从了解?无非就是老师和父母的口中。当我那时候看着老师口口声声说“你们的一生都在这一次选择中”,看着爸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便有一个“真理”烙印在我心中:如果你没有达到这个目标,对不起,你就完蛋了。
而我只想对我的孩子说:不,不是这样的。世界,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