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方程式:犯罪的无解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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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川学对即将离世的仙波英俊说:一个人的人生已经被扭曲了,现在另一个人的人生正在被扭曲。

方程式,众所周知中间是个等号,包含已知和未知元素,等号两侧是相等的,并可以通过已知元素求解出未知元素。那么东野圭吾笔下的《盛夏的方程式》真的可以求解吗?左右两侧又真的是等量的吗?

《盛夏的方程式》,出自日本悬疑作家东野圭吾之手,是伽利略系列中的第三部长篇小说。2012年出版并于2013年上映,导演是曾四次获得日剧学院奖最佳导演奖的西谷弘。主人公东京帝都大学物理教授汤川学仍是由从小帅到老的福山雅治大叔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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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而明媚的夏日,玻璃浦的海水在碧蓝的晴空下清澈得犹如水晶。小学四年生恭平放暑假了,因父母生意忙碌无人照料而被送上了开往玻璃浦的新干线,他将在那里度过一整个星期。少年恭平和被邀前往玻璃浦支援能源开发的汤川学在新干线上相遇。汤川入住旅馆时发现恭平也在,这家叫做‘绿岩莊’的家庭旅馆由恭平的姑妈川畑节子一家经营。三十岁的未嫁女川畑成实旅馆老板川畑重治和节子夫妇的独生女。

汤川学是有名的物理教授,他讨厌孩子的程度到了只要一接近就会诱发荨麻疹的程度,而恭平则是一个极其讨厌理科,认为理科一无是处的少年。汤川很讨厌恭平,但恭平对理科蔑视又讨厌的态度激发了汤川的好胜心,于是毫不相干的两人产生了交集。

就在当晚,旅馆又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晚饭时他和节子提起了十五年前发生在东京的一桩杀人案,节子听后面色苍白地否认后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厨房,并告诉了重治。

这一家在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晚,成实参加海洋环保活动外出,节子去给要外出喝酒的汤川带路,无所事事的少年恭平留在旅馆和重治放夏季烟火,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静而又新鲜。

次日一早恭平醒来,他打开窗户,在明媚的阳光中看到旅馆外来了很多警察。原来昨晚那位陌生来客从五米的高台上跌落死了。恭平对汤川说:他的木屐在他身旁,那个高台穿着木屐是爬不上去的,所以他肯定不是摔死的。

恭平的这番话引起了汤川的注意,而这时的东京,汤川学的老搭档岸谷也来到了玻璃浦,原来这位死者是西谷的前辈,退休一年的刑警冢原正次。

随着调查的的深入,一起十五年前发生在东京的杀。案件侦破的过程依然曲折,汤川在不动声色中就确定了嫌疑人和杀人动机。

三十年前,年轻美貌的节子在东京一家小酒馆工作,那里的客人都喜欢她,去酒馆喝酒也是为了能够一睹节子的风采。在众多的爱慕者中,节子喜欢上了同是玻璃浦出身的同乡仙波英俊,但仙波他已有家室。节子最终选择和爱慕者川畑重治结婚组建了家庭。

十五年后,同事伸子去节子家拜访时见到了十四岁的少女成实,发现她长得与旧友仙波十分相似,认定成实是节子和仙波的孩子。气愤不过的成实与伸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争执中错手将伸子杀死。

仙波作为嫌疑人被冢原逮捕之后很快就承认是自己杀死了伸子,被判入狱。川畑重治放弃在东京的工作带着妻女回到海边小镇玻璃浦,以经营家庭旅馆为生。

承办案件的冢原却一直对仙波是凶手的事实存疑,多年追查无果,在退休后单身前往玻璃浦就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为自己的刑警生涯画上一个没有遗憾的句号。

少女成实因冲动过失杀人,仙波为了保护女儿承担罪名入狱,多年后川畑重治再度为了保护成实而杀了来追查真相的冢原,悲剧再度上演。事实上从伸子死亡的那一刻,成实的人生就开始被扭曲了,带着杀人的罪恶感、对生父仙波的愧疚以及害怕暴露的恐惧,她躲在这个逐渐没落的海边,以虔诚的赎罪的心态,以几近偏激的态度守护着玻璃浦这片大海,她完全忽视了自己。在所有人爱她、保护她的时刻,唯独她自己忽略了自己。而前来度假的少年恭平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姑父重治利用完成了对冢原正次的谋杀。

剧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方程式:

川畑节子:一次婚内出轨换来了女儿的冲动杀人,以及需要背负一生的罪恶和愧疚。

川畑重治:节子是那么漂亮,温柔又可爱,她在众多爱慕中却选择嫁给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婚后他们有了个可爱的女儿,但‘长得真不像我,是呀,又怎么可能像我呢?“这种疑问反复折磨了他一辈子,最后为保护女儿杀人走进囚笼。

川畑成实:为了守护家庭错手杀死了勒索者伸子,因为生父仙波的庇护而逃脱了囚笼,但玻璃浦这片美丽的大海无异于另一座囚笼,困住的却是她的整个人生。

少年恭平:一个极其讨厌理科的少年,却因为汤川学的出手相助对理科产生了兴趣,剧中汤川学通过’火箭筒‘实验实现了他想要’看水晶般透明的海底世界‘的愿望,让他喜欢上了’理科’,这本是他暑假中最大的收获,但这些知识要让他在懵懵懂懂中隐约明白了自己可能‘杀人’的事实,一座可能困住他一生的囚笼就这样出现了。‘恭平’的日文发音与‘公平’相同,正如汤川也就是作者自身的化身也在质问重治:你想过如何面对恭平吗?言下之意就是你对他公平吗?

片尾,汤川和成实去海边潜水,他说:现在他(恭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当他长大以后他总会慢慢地想明白在这里发生的事件的全貌,他又会怎样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又会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如果有一天他来找你,你要告诉他真相。

恭平的父亲来接他了,他就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但他已经从浮光掠影的片段中串联出了事情的原貌,他奔跑着,满头大汗想要寻找一个否定的答案。

候车室里,汤川在等待恭平。恭平恍然、忐忑而又不安,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汤川直视前方,面无表情。他说:到最后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但,现在没有必要着急。你要记住,我会陪着你一起寻找答案。

剧中人的方程式都是本质上应该是不等式或者无解的,每个人只能自己去寻求救赎之路。而汤川最后的话,或许只是作者给予恭平或者是读者最后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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