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简媜的散文集《水问》里面的的几篇散文,其中一篇文章《花之三叠》令我叹惊叹。
这篇文章里,作者写了三种花,分别是:天堂鸟,是收到造物者惩罚而谪居,被禁锢在大地上的鸟,想飞却不能,它的渴望和向往一次次落空,隐忍和坚强得让人叹惋;含羞草,是那独守冷宫的迟暮美人,敏感羞怯惶恐得惹人垂怜;软枝黄蝉,则是被后羿射下的那太阳,被温柔的放落于大地之上,温暖大方又天真烂漫得叫人喜欢。
其中最有打动我的是写天堂鸟一段,天堂鸟其实不是花,而是被造物者禁锢于花族之中,成了一只不能飞的鸟。天空是鸟的信仰,造物者却偏偏把它牢牢禁锢在大地上,千年万年,只能凝望天空,却无法靠近和拥抱,哪怕只是触摸眼前那一朵空虚的云。
“世世代代,天堂鸟想飞;世世代代,天堂鸟不能飞。”那是怎样的一种哀伤呢,像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望眼欲穿,思念成疾,郁郁而终,最后成了一缕魂,千万年的守在那窗口望着不肯离去。但又觉得这么形容是不恰当的,天堂鸟的爱应当是热烈的,坚定的,永恒的,有信念的,她相信她会等到的,等到回归天空的自由的那一天,哪怕日月更替,山迁水移,海枯石烂,千年万年,她会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