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橘
有人问我:你会没出息的爱上一个人两次吗？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他的样子。不知何时嘴角上扬，眼眶里全是温柔，深情的说出两个字。
会的。
确切一点说，不是爱上他两次。而是我一直爱着他，从未改变。
我一直很希望十七岁爱上的人是七十岁的爱情。因为，十七岁那年，我遇上了你。与我而言，是全世界最好的你。
第一次听阿悄的《在深秋》，我便想起了你。
迷人如爱沉默在深秋，
为什么你还是不懂我。
嗯。
我承认，我想你了。
从2015年12月8日晚上到今天，我们已经分开快要两年了。
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很酷的人，从来都不坦荡，情绪都写在脸上。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我自己的。所以你离开，我也无话可说。
那时也的确是我不对，尽管多次我跟你道歉，可是你那生硬冰冷的态度，也让我知道了，我们真的完了。
记忆力。你是我十七年里特别喜欢的人，也是我后来两年特别难忘的人。
我也特别喜欢方大同的《特别的人》，每次跟朋友去KTV，这首歌都是我必唱的歌。
我最喜欢那句。
“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几乎该有的病在我身上都有。我很不喜欢吃药，从小吃到大，我很厌倦这种生活。可是好像没有人能理解我，就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患了抑郁症。
婷婷跟我说，怎么感觉你动了个手术，体质越来越差，抵抗力也不行了。
印象中，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胃不好。
初一动了阑尾炎手术，以为就不会被时而的疼痛折磨，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
可能是初一的那场手术影响了我的经期，那时候可能年纪小，也不懂这些事。月事断断续续的，很不规律。
直到我上初二，我妈给了我一堆药，起初我不肯吃。后来他们恐吓我说，如果我不吃这些药，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听着他们的话，我有些狐疑，却又很害怕死亡。以后的每一天，小花都会帮我熬好药，看着我喝完。
喝了不少中药，情况也好转了一些。
后来我上了高中，有一天放学回家。我妈问起我，你来了吗？我告诉我妈，好几个月没来了。
那段时间我挺犹豫的，当我跟闺蜜说起这件事时，闺蜜让我直接给我妈说。我也挺害怕的，害怕初中他们说的那些话。可是那天我妈问我了，我也没有隐瞒告诉了她。
可是，让我寒心的是。我妈并没有带我去看病，而是带我去验孕。
其实她一个人也就算了，还带上全家人。
难怪，过程中她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原来，她不信我呀。不信我是病了，却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那时，我觉得我的世界整个都崩塌了。
结果出来了，是阴性，没有怀孕。后来医生让我去打针，我说我不打。之后就是我妈和那个护士按住我，逼着给我打。其实我能反抗的，后来是外婆跟我说，乖乖打针。我才没有再反抗。
从医院出来，我一直哭，一直哭，哭了很久。我妈过来拉我，我推开了她，不让她碰我。她说，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让我碰你。
我是个生性神经就很敏感的人，可就是那一针，从此后，我就有心理阴影害怕打针。
从那以后，我就跟自己说，以后病了痛了只要不是绝症要死的病，我再也不告诉她了。
身体痛，可是心里更痛。
有些往事，就算回忆一千遍还是会觉得难过。
认识你的前一个月。
那段时间，我经常头晕眼花，莫名发抖，恶心想吐，睡不好觉。医生跟我说，这是低血压常有的症状。
那天晚自习就快结束了，我觉得很难受，那天班主任不在，闺蜜直接去找校长要了请假条。
她们把我送去医院的时候，我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医生说，如果再迟来几分钟我就要没命了。
至于那个医生说我是什么情况，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发痧，又有点中暑，加上血压比较低。
喝过药后，还是没有好转。
就那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周六晚上回到家。
我妈跟我说，昨天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让我来接你回家，我跟他说了好。可我想着都周五了，周六你就放学了，那你还是自己回来吧。
其实我都不知道班主任跟她打电话这回事，如果她不说，我本来可以不知道的。
可是她这么一说，这一次我觉得心不是凉了大半截，而是直接一盆凉水把火都泼灭了。
那时，我多想歇斯底里告诉她，医生那句:如果你再迟几分钟来你命都没了。
可是我选择了沉默，顺便呵呵。
后来，我遇见了你。
可能就是因为你出现在我最难过无助的时候，所以才让我如此难忘。
高三那年，我十七岁，你十九岁。
你生性凉薄，你说喜欢秋天。
我身在南方，喜欢风。
我也忘了我到底喜欢你什么。
阿黄说，喜欢会想要跟他在一起，这叫归属感。
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喜欢你。
喜欢跟你在一起时的那份悸动，自从分开后，我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和别人在一起，我总是躲得他们远远的。
阿黄说，那就是不喜欢。
小花说，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被条件限制。
就像我喜欢上海，最后却选择了江西。
就像我喜欢你，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你。
那时我说我想去上海，你还说过陪我一起去，你说我去哪你就去哪。
回忆起从前，我时常责怪自己，如果当初没有那么任性，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前晚和阿左谈起你，谈起你走后我一直没能放下，甚至做了很多没人理解的事。
阿左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我只是笑笑，这句话很多人说，我也很不喜欢听，所以每次都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莹也老是说劝我放下的话，可是啊，我就是天生倔强的人啊。他们越是让我放弃，我就越坚持。
我觉得我对谁都不可能说出百分之百的真话，包括对自己都只能自欺欺人，害怕去面对现实。
你不知道我和狗子的相识，最初也是因为你。
你走之后，我把你空间所有出现过得人全部加了一遍。
狗子，就这样跟我成为好友了。
一开始，我们并不怎么聊天。后来一起打游戏，而我又经常爱发一些神经的说说，他觉得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后来他跟我说，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他，他说他是一个大树洞，很愿意倾听。
我告诉他，反正是悲剧。然后我说，我喜欢的人不在了。
不在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当初你离开，毫无征兆。加上之前的各种，还有你跟她们说什么如果你死了要我好好活着的话。
后来你却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样。嗯。那就当成你已经死了吧。
前晚同阿左说起时。她说，原来你就是网上说的那种，跟前男友分手后到处跟别人说他已经死了的人。
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
我还不是可乐的时候，就已经加过你的扣扣。我记住了你的王者名字，然后添加为游戏好友。
那天在荔枝贴吧里看到你发的帖子，那是个巧合。可是在那以前，我记过你的贴吧名。所以我认出了那是你。
后来我去荔枝里搜到了你，听到你录制的节目，让我更加确定了，那就是你。我还记得你的声音。貌似当初在一起，就是先爱上你的声音。
看到你那个公会，其实我是想加进去的。可是又觉得自己太傻了，明明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
那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去和狗子聊天，滴滴他来打王者。当时不知道他正在打王者，就一直在扣扣是滴滴他。
后来他很无语的告诉我:打毛线，刚刚我一直打，你一直滴滴我，突然没心情打了。
然后我说我心情不太好，他问我咋啦。我说失恋你信吗？他说信。
我说我要撩小哥哥，然后胁迫他交出来。那时，我也蛮不可思议的，他就将你的扣扣给了我。
看到的第一秒，我就知道那是你。
狗子好像蛮期待我怎么撩你的，然后我就一边撩你一边汇报。
其实我也不是在撩你，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阿左问我，这次去找你，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怎么办？
我说，无所谓啊。如果不去，我会一直折腾自己吧。与其这样，不如做个了断。
然后阿左说，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你可以坚持这么久去做一件事情，不管结局怎样，我都支持你。
莹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这些话我也已经免疫了。
我不喜欢橘子，甚至很讨厌。算起来，橘子是我的过去。很冷漠，话又很少，还是个乖宝宝。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得的不是抑郁症。而是人格分裂症吧。
以前跟静静说起时，静静说，没关系，只要你不想自杀就可以了。
提起自杀，以前还真有好几次这样的决心。可是最后，都还是按耐住了。那样的念头，很多次，现在提起，我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也很庆幸那时遇到芳芳，那段日子很废，可是起码是真实的自己。
原来总是在害怕太多东西，从来没有丢掉包袱为自己活一次。
皮皮潘说，你是女孩子，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别抽了。
我说，你不是也抽吗？你也别抽了好吧。
他说，正在戒。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抽烟的，也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是哪一个抽烟的人不知道呢？就连香烟盒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
狗子说，觉得抽烟酷的人都是心智不成熟的人。
我也从来没觉得抽烟酷，也不是自我堕落。就是那一瞬间的心情不好，激起的抽烟欲望。
我跟谷子说，我心情不好，我想抽烟。
从以前到现在，不管我说我想干嘛，她从来都不会阻拦我的。可是这一次她说，烟不是个好东西，我还是陪你去喝酒吧。
去的那天晚上，是我生日的前一晚。我们去了KTV，买了很多酒。那晚，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只记得她们说玩真心话大冒险，那个时候我有点头晕。接着我就输了，佳凤提议，给喜欢的人打电话说我喜欢你。
嗯。谷子把她的电话给了我，我的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拨通了你的号码。
那个点已经很晚了，我想你一定不会接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你接了。
你说，喂。你好。
听到你的声音，我心里挺难过的。我也附和着说，喂。你好。
当你突然开口问我是谁时，当佳凤她们几人一直盯着我时，我突然大声对着电话说:我喜欢你。
嗯。我喜欢你。
我可能是疯了。
才会打给你。
后来佳凤问我，你打给的不是男朋友？
我抱着瓶子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回道:不是。
甚至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
嗯。我喝醉了。
才会开始说这些胡话。
一定是这样。
十八岁、十九岁。
都没有你的参与了。
回学校的路上，谷子打了电话给他。他来接我，我的酒瞬间就醒了。
我不想面对他，我不喜欢他。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仿佛就是个死人。感觉心不会跳动，感觉不会再笑了。
可是我身边的人告诉我，他对我很好。叫我好好珍惜。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鬼畜菲。说起昨晚的蠢事，鬼畜菲也说，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怎么会打给他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累了，就自己睡着了。
那几个星期，我一直在发烧，在生病。头晕眼花，浑身没劲。也一直没精神去上课。
卧病在床半个月，有一天去上晚自习。教室在四楼，我走在路上，只听得见嗖嗖的冷风声，其他的就什么都听不见。我感觉这个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在楼梯上踩空了，幸好皮皮潘就走在我前面，他伸手把我拦在怀里，把我扶上去。
他问我，你病还没好么？怎么走路这么没劲？
我说，有点晕。
然后推开了他的手，自己回位子坐下。
前不久上ps课，我那个男朋友就坐在我旁边。说真的，我每次一看到他，我就病得更厉害了。
那天刚好来大姨妈，肚子很痛，心情极差。然后他一坐下，我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我也并没有真的睡着，我的脑子里很乱。
他一直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还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以为我发烧了。他的一切举动都让我很不舒服，我用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我说，你不要碰我。
语气很重，接着又倒头睡。
然后他问我，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趴在桌上，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在桌子下面给小不点发消息，让她坐我旁边来。
他看到了我的消息，小不点过来之后，我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我说那句话。他说，你不想我坐这里，我坐后面就是了。
小不点拿纸巾擦掉我的眼泪，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好累啊，活着很累。
小不点叫我不要瞎说。
然后她把我带出了教室，我们去了足球场聊了会儿天。
下午英语课，也有同一场景，就是他坐我边上。我知道，我没办法再逃避了。我生性比较软弱，很多时候不喜欢面对现实，总喜欢逃避。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并且，是很正确的决定。
那时，我给皮皮潘发了条消息。内容是什么，我好像忘记了。
他回了我一句，你男朋友还在旁边呢。
我说，马上就不是了。
他有点懵，然后我告诉他:
除去我自己的原因。
他跟我在一起，总是问我什么时候甩了他。
皮皮潘说，你们在一起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下课了后，我把他约到了足球场，跟他说了分手。然后我无情的走掉，他坐在观众台很颓废，可是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嗯。
除去我还爱你这件事，这也是事实。
我跟他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想来也是好笑。
那时，我和闺蜜吵架，因为她学医，她总说自己好忙。她从来不主动找我，一找我就是各种事情要我帮忙。
我平时爱玩，可是我不是随时都很闲啊。我没有时间帮她做这些事情时，她就不理我了。
她心情不好，我就得一直开导她，陪她聊天。我心情不好想找她说说话，她说早点休息吧。
嗯。她很爱拿你的事情做她的挡箭牌。
那天马赛克的一段内容，也是关于你的坏话，但我不想给你看。
她很支持我和L在一起，L跟我是高中同学，可是遇见你之后，我就对他提不上好感了。我知道，我不喜欢他了。你已经把我的心占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了。
那天，她打电话给我，我不想接。
然后是他帮我接的，她问他是不是我男朋友，他说嗯。
她跟他也就这么一两句话的交集吧，等我回宿舍后，闺蜜又发消息来，我不想回的，可是想想这么多年情分，又回了。
接着她说，那个男生挺好的，与我挺配，祝我们99？
就那么简单的一两句话，她就觉得人家很好？这也太随便了吧。
就像当初她和L也只是扣扣聊了几句，加上我平时的谈论，她就一口咬定，L是个很好很好的男生。
我和别的男生玩，开玩笑，她也要阻止，阻止的理由很可笑。她说，他们都不怎么样，还是L更适合你。
我和L认识四年了，我都从来不是很透彻的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能这样就默许我和L最配呢？
其实那些都不算什么，我最讨厌她在我面前老是说你。
明明让我不开心的是她，她非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到你头上。
我也讨厌别人说你是渣男啊，什么的。
应了那句:我袒护人的时候，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那段时间，每天跟她吵架，吵的我很心累。然后那个男生出现了，他说他学过一点心理方面的知识，然后说来开导我。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感觉一般般吧，只能说还好。但，绝对不是喜欢他。
有一天我开玩笑的说我想谈恋爱了，他突然问我他怎么样，我没说话。
之后有一天晚上，我在教室画画，画到很晚，他过来陪我。画完之后，又陪我去吃饭。
除了对你，我可能就是很薄情的人吧。也大概是因为在我妈那里，刺激受多了。就真的很难被感动了。
有一天晚上和室友出去玩，她们问起他，我就说了这些。她们说，这个男生对你挺好的，可以发展一下。
我没有直接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后来，他室友告诉我，他要走了。
闺蜜说，如果他不走。我们应该在一起的。或者，我应该去挽留他，叫他不要走。
嗯。我真的信了她的邪。
那天，我问他，如果我挽留你，你会留下来吗？他说会。
然后，他留下来了，因为我的话。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后来，他也告诉我，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我。
他说，没有那个男生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生好，那都是因为另有目的，因为喜欢啊。
嗯。就像我上面所说的。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都是人制造出来的假象。
后来有人问我是怎么想的，我说喜欢谈不上，只能说一丢丢好感。
我没敢说实话，其实，那种好感也只是朋友之间，根本和爱情沾不上边。
可是他们告诉我，感动就是爱情的开始。
我也以为，我可以就这么将就着活了。可是，身体和心理上的难受告诉我，我不能将就。
分手后没多久，他室友跟我发消息，说他整天在宿舍喝酒，心情很不开心的样子，希望我能安慰他。
我的态度很坚决，我不会安慰他，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关系。
他每天给我发消息，希望能重新开始。可是，我的心犹如冰块，怎么都不能融化冰冷。
那一刻，我仿佛想到了那时你离开我的样子。是不是就像这时的我一样，冷漠、无情。
我也明白了，原来你怎样无情的对待过别人，终有一天也会有另一个人这样狠心的对待你。
记得狗子之前发给我的那个故事，因为太长没耐心看完，我也给你看了。
我问你讲了什么，你说: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娶了个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了一生，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怀念十五岁的她。
看你发过来的这段话，我的心不由得疼了，很疼。我好像那个时候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试着将就，过了那些个日子，醉了还是爱着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下这段文字，我马上就要去见你了，以可乐的身份。
我挺害怕你知道这一切的，害怕你不理我，害怕现在的一切都会化成泡沫。
我想过最坏的结局，也不敢去想好的结局。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我很爱你，也很没出息。
我不想对你说谎，可我也不想再失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