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若拉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你长得又普通,家庭又普通,再不努力学习将来怎么办?”妈妈从若拉记事起就不停在她耳边念叨这句话,也算是若拉成为学霸的重要推进器。
但事实上,真正让若拉铭记在心的只有这句话的前半段,她早就接受了长相普通以及家庭普通的自己,因而能坦然接受生活中的各种失意。
比如15岁那年看中的一条裙子,因为太贵妈妈一直不给买,最后还是在生日的时候,爸爸用掉了一个季度的加班费买来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为此就在当天的晚餐时间,爸爸和妈妈忍不住又大吵一架。
第二天,当若拉带着减掉了一半的兴致穿着新裙子来到教室时,发现倪诗意竟然也穿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当然作为班花,她明显比若拉穿着要好看的多。若拉立刻连仅剩的一半兴致也消失殆尽了,甚至满怀愧疚地觉得是自己羞辱了这条裙子。当她低着头面红耳赤地走向座位时,还隐约听见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还是诗意穿起来好看,衣服也会挑人啊。”
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学会了势利,钱财、外貌,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被孤立的理由,那时的你为了显得合群而作出的努力,超过这一生以后的任何时期。
若拉没有发火,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若无其事地和倪诗意继续保持着最好的朋友关系,只是她再没穿过这条裙子,也再没买过其它裙子。
19岁读大三,若拉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文笔虽然笨拙,字迹虽然潦草,亦足以让她心动。这张写了726个字的一页信纸,被她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折起,过一会打开再看一遍又换一个方式折起。然后又觉得“好像这样折也不对,那么再打开重新折一次好了……”
于是,一个星期后,若拉开始了自己的初恋。三个月后,若拉的初恋宣告结束。
她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异常晴朗,似乎也赞同她作出这个痛快的决定。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小倪在电话里也是这样说的。上午的课结束后,11点半,若拉和男朋友如约在校门口处碰面,“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也不必再见。”若拉的语气一如往常地温和,但也镇定得令人无法反驳。她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19岁的年轻气盛,钱财、外貌,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谁迁就谁的理由,决定手牵手需要一星期,说好不再见只要一句话。
男朋友就此人间蒸发,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若拉心安理得地继续做自己的学霸,考研、找工作一路顺畅,但没有再交男朋友。
25岁,一天小倪打来电话,告诉若拉自己圣诞节就要订婚的消息,热情地邀请她去参加晚宴,听完若拉发自肺腑的祝福之后,小倪又神神秘秘地说:“别告诉别人啊,我吃了S药丸了。”
若拉一下子愣住了,甚至不知道小倪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