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真仙(小说)

      穆甲隽的父亲是个民办教师,那年地方上实行了一个土政策,凡是教师子女考中专可以加十分,穆甲隽凭此照顾上了属于高中专性质的团校,毕业后分配到县城所在地的镇上当团干。

      一个镇上的团干,一没权,二没钱,其实就是个跑腿的,计划生育、催粮要款、包村包组、应急事件样样都得干。穆甲隽刚从学校毕业,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热情地进入了职业角色,不管是哪位领导安排的工作他都乐呵呵地应承下来,立马落实。那年搞计划生育,他被派到了李家村,书记、村长一看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又是个团干,就没有当回事儿。穆甲隽这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出来工作,急迫地需要用工作实绩向领导证明自己有能力,他先到村妇联主任那里要来了生育妇女台账,和妇联主任一起将全村超计划怀孕和应实行绝育措施的妇女录出来,然后要求村上要成立一个计划生育工作队配合镇上的这项工作。这可大大出乎书记、村长的意料,以往搞计划生育都是大声势、小动作,用大喇叭把上级的政策一宣传,然后书记或者村长一强调算是动员,这实际上是向大伙儿打了个招呼,计划生育运动来了,该躲的就赶快躲,要找门路的就赶快找,书记、村长自然而然地就会收到烟酒之类的礼品,还会落下人情。这回这个穆甲隽却不准大喇叭广播,就象电影中的日本鬼子一样,“打枪的不要,偷偷地干活”,因此之间就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书记、村长干脆就将穆甲隽晾在了一边,穆甲隽就将李家村的情况在镇上开的碰头会上如实讲了出来,在座的负责包片的县委副书记看着镇党委书记、镇长,镇书记立即表态亲自去李家村协助穆甲隽,如果还不行的话就采取组织措施。

      李家村的计划生育工作在镇党委书记的亲自过问下开展了起来,书记、村长对穆甲隽告他们的黑状非常反感。虽然说李家村是个小村子,在镇上也是个三流的穷村,可他们毕竟还是一个近千人口村民的领导,就因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们受到了镇领导的批评,损坏了了镇领导对他们的印象,他们觉着既丢面子又掉份儿,于是乎就商量了一个对策,要好好整整这个穆甲隽,让他也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第三天穆甲隽领着工作队来到村部对门的一户家里,从穆甲隽掌握的名单上看,这家的媳妇是计划外二胎,必须做人流。媳妇没在家,只有一个七十岁左右的婆婆在家,穆甲隽上前向老婆婆讲政策,老婆婆听说要做掉她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就抱住了穆甲隽的大腿,其他的人呼啦一下子闪到一边去了,把穆甲隽晾在那里。那老太婆一边骂一边拧穆甲隽的大腿,穆甲隽疼的受不了,想拔腿离开,却把老婆婆拉倒在地上,老婆婆大声喊着穆甲隽用腿踢她,她的两个儿子和三个侄子立马赶到跟前,三个围住穆甲隽就打,另两个将老婆婆用架子车拉倒穆甲隽的家里,抬到穆甲隽父母的炕上。

      镇长看到被打的头肿脸青的穆甲隽也生气,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不管怎么说穆甲隽还是镇上的干部,杀一杀毛头小伙子的锐气是必要的,但李家村的书记、村长做的也太过了!就批评了李家村,安慰了穆甲隽,罚了那家一百块钱了事。

      这件事使得穆甲隽在单位和家里都没面子,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创伤。正在他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新上任的县团委书记刘淑红有意让他和自己一同去参加省团委举办的干训班,这给了穆甲隽一个台阶和心里调整的绝佳机会。

      这个刘淑红比穆甲隽大五岁,已经是一个女儿的妈妈,她理解穆甲隽的苦恼,经常劝解穆甲隽,帮助他走出心理的阴影。穆甲隽也尽量照顾好他的这位刘姐,两个人有了很好的私交。

      培训结束后,穆甲隽多在省城里待了一个礼拜,走访了几个过去要好的同学。回到工作岗位后,他变得话少了,轻佻的举动少了,很少在私下谈论工作上的事儿,对于领导安排的工作能干的则干,不能干的就原封交回,和一些中年干部打得火热,打麻将、喝酒、说荤段子。

      穆甲隽打麻将的水平提高的很快,他在很多情况下能记住他门前摞的是啥牌,判断力也高于其他玩家,因此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单位里很多人都不愿和他玩了。随着玩麻将赌资水平的逐步提高,穆甲隽也经常出门和社会上的人玩,渐渐地穆甲隽觉得玩麻将速度慢,参加的人有限,不怎么刺激,开始玩起了“摇单双”(1)。为了练习摇色子的工夫,白天一有空他就练习手上和腕上的工夫,晚上睡觉时也把用于摇色子的盏碟放到身边,半夜醒来时还要练习一阵子,以至于把手腕都练肿了,终于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在行内也出了名,成了赢多输少的赌神。

        赌博不但让穆甲隽变成了有钱人,更重要的是穆甲隽从中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他不再消极、低沉了,变得豁达了,能想开人世间的很多事。因此他对骰子由热爱到崇拜,他的上衣口袋里就经常装着一枚骰子。

      继镇上几个领导在县城买房后,穆甲隽也在县城里买了房,成了有房的显赫一族。由于他的名声不太好,很多人都认为穆甲隽年纪轻轻的不走正道,迟早是要栽跟头的,因而谈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有成功。有一次穆甲隽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位姓戴的女士,这位戴向荣是一位中学老师,个子不太高,大脸盘、深眼睛,宽额头、卷筒鼻,此人也很爱打麻将,几场下来对穆甲隽的牌技很是佩服,熟识后就成了男女朋友,半年后就结了婚。

      常言说得好,久走黑路必会遇上鬼。穆甲隽夫妇轮番赌博,也有被抓的时候,好在是他们不会同时参与一场大型的赌博,一旦出了事一个人还可以在外头捞人。有一次,穆甲隽和几个人在县招待所打麻将,天快明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两个人自称是警察的前来抓赌,穆甲隽要来人拿出工作证,对方迟疑了一下,穆甲隽随手关掉了灯,其他的两位抓起椅子就打,然后撒腿离去。回到家里,穆甲隽心里害怕了三天,后听说那两个人没出事,只是被打昏了而已,才去上了班。还有一回国庆节放假,穆甲隽和十几个人在一家商店的后院里摇单双,穆甲隽摇宝当的宝官(2),原以为公安人员休假可以放手一搏,可能由于参与的人比较多,时间比较长,临近收假的前一天下午,突然七八个公安干警将他们围住,鸣枪示警,穆甲隽他们一一被抓。这下可忙坏了戴向荣,她知道穆甲隽明早必须上班开会,今天晚上必须将他捞出来。这次不像以往是派出所的行动,是县公安局治安科按照局长的指示干的,戴向荣从下午跑到晚上九点多钟没有一点结果,她知道县公安局的政委和穆甲隽曾在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她打听到这位政委下午从市上开会回来,就硬着头皮拎着礼品到了政委家里,女主人先是不开门,进门后态度十分冷淡,说自己的丈夫没回来,戴向荣在门口就听到屋内有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在哀求无果的情况下退了出来。戴向荣求爷爷、告奶奶总算花了三千元在黎明时分将穆甲隽从监所保释了回来。回到家里,戴向荣抱着穆甲隽放声痛哭,诉说着这一夜所经历的一切。

      这件事刺激了穆甲隽夫妇对权力的渴望,在他们看来权力比金钱更具魔力,钱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兑换成权力,可权力可以随时随地的获得金钱,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穆甲隽一下子茅塞顿开,他下决心要认真地赌一把。

      这些年穆甲隽凭借对骰子的研究独步赌场,他因此对骰子产生了深深的依赖感,他觉得这个小小的正方体内蕴藏着无限的玄机,它知天、知地、也知自己,成了他的信仰和崇拜,每当他面临抉择或者决断的时候,他都会问计于骰子。他历来信奉双数,认为六是大吉,二是小吉,一、三、五分别是小心、不宜和不利。两年前他特意从澳门买回了一枚上好的象牙骰子,经常揣在自己贴身的上衣口袋里。

      这天晚上穆甲隽想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没着没落的,他起身将那枚骰子放在东方的神位上,洗浴、更衣以毕,焚香磕头,双手合十将这枚骰子裹在掌中,双眼微闭心无杂念,默默祷告,之后轻轻将骰子揉搓后抛出,竟然是个四点,他心里有点高兴,看来这事儿完全可以干,这个“四”就意味着此路很难一帆风顺,不能押“老宝”(3),要“跳宝”(4)。

      镇党委书记的老父亲去世了,穆甲隽借机将十条好烟、一箱子白酒送到书记的家里,面对正在那儿打麻将、挑红四的一群人,穆甲隽说这东西是书记托人买的,让他取回来的。在送穆甲隽出来时,书记低声对穆甲隽说:“兄弟,你太心长了,让你破费了!”

        在镇党委书记的竭力推荐下,穆甲隽升任为龙虎谷乡的纪检书记。到了新工作岗位以后,穆甲隽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多动眼,少动嘴:多动脑,少赌博;多交友,少树敌;多顺从,少主意。”为了提高自己在官场的搏击能力,穆甲隽有意识的结交了龙虎观的道长王化城。

      穆甲隽没有名正言顺地投到王道长的门下,应该是他的编外弟子,可能是由于道观和乡政府在同一个山谷里,离的比较近,更由于他们很投缘,因而穆甲隽和王化城走得很近。王化城知道穆甲隽非常信仰骰子,就对他说:“世间万物,崇奉者为真,敬慕者是仙,对你来说,骰子就是真仙,因而你要敬重它,只有经常性的顶礼膜拜,它才会有更好的灵光,成为你的吉星和护身符,会是你风云际会、前程无量。”

        穆甲隽从此以后更是崇拜骰子,他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都会将那枚骰子安放在最神圣的地方。说来也怪,从此以后穆甲隽一路官运顺溜,不到四年功夫,从纪检书记到副乡长、乡长,最后当上了乡党委书记。

        在这期间,刘淑红也从县团委调任为镇长,后来又当上了镇党委书记,那年县委换届,按照规定必须有女性常委,在全县仅有的几个正科级女干部中,刘淑红就脱颖而出了,当上了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刘淑红是个年轻的女性长得还有点姿色,或者是官场里权利角力的需要,新来的县委书记将刘淑红提拔为主管组织的县委副书记,刘淑红成了真正炙手可热的人物。

        在这期间穆甲隽和刘淑红保持着密切的来往,当刘淑红当上了常委以后穆甲隽和刘淑红的交往有了更现实的意义。刘淑红的家里没有男孩,她的丈夫家在山里,技校毕业后当了工人,经人介绍就做了上门女婿。结婚的初期小夫妻俩过得很甜蜜,随着刘淑红的官越做越大,在家里变得越来越强势,越来越不像个女人,她的丈夫越来越不适应,随之由不和谐变成了冷战。这个时候刘淑红急需扩大自己稳固的政治圈子,穆甲隽迫切需要政治上的靠山,两个人成了政治上的伙伴,可以袒露心事的异性朋友,刘淑红就在穆甲隽跟前说起自己私生活中的种种苦恼。穆甲隽开始没有感觉到什么,随着次数的增多,他从刘淑红的眼里看到了女人的那种欲望,他心里既兴奋又担忧,他唯恐玩火不慎引起火灾,他清楚男女之间的性关系很难把握好“度”的。他回到家里,洗浴更衣后就将那枚骰子拿出来,放在一块暂新的红绒布上,然后双手合十,将骰子夹在手心,盘腿而坐,微闭双眼,心中祷告,让双手的劳宫穴和那位“真仙”气通意会。当穆甲隽双手分开时,骰子落在了红布中央,上面出现了红四。穆甲隽还不放心,又重新做了一回,仍然是“红四”。穆甲隽明白真仙所告诉他的意思,这件事是可以做的,但必须小心。

      半个月后,刘淑红领着好几个乡镇的一把手去南方考察新农村建设,返回走到杭州时刘淑红借故将其他人打发走了,留下了她和穆甲隽。他们像情侣一样游览西湖,刘淑红退去平日的伪装,象回到少女时代那样情感外溢。到了宾馆后,她进去洗澡,让穆甲隽递衣服,穆甲隽看到裸体在水雾中的刘淑红窈窕身材,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刘淑红又爹声爹气叫穆甲隽给她搓背。没搓几下,十几天没有闻女人味儿的穆甲隽就熬不住了,搬过刘淑红的身体身下的男根就挺了出来,刘淑红本能地叉开腿,两个人就靠在洗澡间的墙上干了起来。到了后半夜,他们又在柔软的床上搂在了一起,开始的时候,刘淑红只是在做不怎么出声,时间不大,她竟忘记了自己是谁,依依呀呀地叫起了床。

      刘淑红和穆甲隽两个人在这方面都很理智,在此后的时间里,他们坚持地点不对不幽会,时间不对不幽会,有丁点不安全的因素不幽会。刘淑红觉得穆甲隽在山区离县城远不方便,就想将他调到县城来。第一次让穆甲隽担任县委组织部的副部长,穆甲隽不愿意,第二次让他当档案局的局长,穆甲隽不乐意,第三次让他担任县广电局的局长,穆甲隽不做声。

      事隔了十几天,刘淑红将穆甲隽约到一家开发公司给她的一处的别墅里。这座房子很机密,刘淑红的丈夫和其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连穆甲隽也不知道这座房子的主人是谁。见面后两个人先亲热了一番,等到都气喘吁吁、出了汗方才罢了手。两人赤条条地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穆甲隽开始穿衣服,刘淑平懒在床上,让穆甲隽给她穿上内裤,才慢慢吞吞地下了床。

    两个人洗漱已毕坐下后,穆甲隽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摞钱放到茶几上,刘淑平有点机警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多年来的积蓄,也不多就十万块,放到你这里,表示一点我的心意。”

        “这算是你给我的聘礼还是青春补偿费?”刘淑平打趣地问。

        穆甲隽没有回答刘淑平的问话,正着面孔说:“先前你给我安排的那几个岗位,我理解你的意思,一是离你近,二是不显眼,三是相对悠闲。但我是男人,男人就得有事业,你总不能叫你的男人干那些站呢站不起来,蹲又蹲不下的差事吧!”

      “那你的意思是 ——”刘淑平扭过头来,看着穆甲隽问。

      “我想到教育局去。”

    刘淑平眼睛睁大了一下,想了一下说:“你想没想过,教育上那么多的大学生,你是个中专生,又没有在学校里教过一天书,他们能服你吗?我怎么给上级和社会上一个说法,你别天真啦!”

        “虽然我是中专生,可我正在进修党校的本科课程,不久就可以拿到证书;我虽然没有当过老师,但我当过十几年的学生,知道课是咋样上的;你也知道,我在学校里住了这么多年(穆甲隽的媳妇在学校里当老师,婚后有一段时间就经常住在学校里),和学校的领导接触的比较多,对学校的管理也知道的不少,再说不会了我还可以学嘛! 你不想想,我手里握有一定的权力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能增加我们恩爱的平等性,这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吗?”

      “穆甲隽,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么好的说服能力?”

      “老婆,你看扁老公了,没有这两下子还能做你的男人!”穆甲隽说着就过去抱刘淑平,刘淑平在穆甲隽的手上拍打了一下,说:“谁是你老婆?想得美!”

      两个月后,乡镇、部局调整领导班子,穆甲隽的教育局局长一职虽然在人大表决时受到了磕绊,但还是通过了。原来教育局局长的几个热门人选先后找到县委质询,有人还把状告到了市上。

      穆甲隽的压力也很大,原来的教育局局长现在成了专职的党委书记,县委明确他依然是班长,教育局机关百分之九十左右的人都不看好穆甲隽,对他有成见。穆甲隽过的很窝火,一气之下准备和书记撕开脸皮,他又向他的骰子问计,“真仙”出了一个“五点”子,穆甲隽知道此事绝对不能干,也就按照刘淑平的叮咛和书记只是暗中较劲,凭借手中掌握的财权逐渐削弱书记的影响力。穆甲隽也给自己暗中做了一个“护官符”,记下了局机关和各学校那些人不能得罪,只能接近拉上关系;那些人要团结,可以让其成为自己的心腹骨干;那些人是自己打击的对象,明里暗里伺机而行。

      这时候中小学的基础建设投资的主体发生了变化,由以群众集资为主转化为以国家投资为主,危房改造、高中标准化建设、小学的合校并点大量的国家资金要通过穆甲隽的“一支笔”,穆甲隽的几个户头的银行存款很快的超过了七位数。穆甲隽背着人以刘淑平的名义在省城买下了一座高档别墅,他和刘淑平各拿了一把钥匙,一般情况下,一周幽会聚一回。

      当穆甲隽的银行存款接近八位数的时候,全县教育大滑坡的现象已经引起了干部群众的关注,县上的领导也感到了压力。在一个月明星稀的秋夜,穆甲隽又请出那枚骰子预测吉凶,他的“真仙”给他出了一个“蓝六”,这可是以前很少出现的数字,穆甲隽有点茫然,沉思了一会后,他终于明白了真仙的圣意。蓝颜色表示前景不好,“六”音同“溜”,示意他走为上策,久留必有祸事。

        穆甲隽以手中的权力铺路,用金钱打通关节,八个月后就调到市上一所高职专科学校里当了正处级的党委书记,买下了一套高档住房,也将他的妻子戴向荣调到跟前。不久,刘淑平届满后被安排到另一所高职大专学校里当了正处级的工会主席,心里酸溜溜的。

    这正是:

        六面骰子乃真仙,

        稳坐中军解万难。

      斗牌赢得大满贯;

        顺风政界花枝妍。

    注:

    (1)摇单双——用骰子赌博的一种方式,即将两枚骰子放在一个下面是菜碟,上面是小碗或者茶盏组成的容器里摇晃,揭开两骰子的点数是一样的为“双”,点数不一样的为“单”。参与赌博的人以信“单”、“双”下注。

(2)宝官——摇骰子和主持赌博的人。

(3)老宝——连续是“单”或者是“双”的现象。

(4)跳宝——一会儿是“单”、一会儿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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