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已逾古稀,但爱唱爱跳,精气神十足。我们很少把她当老年人看待。
最近母亲体检发现甲状腺有问题引起了我们的高度关注。于是就有了这次母女三人行——我和姐姐陪同母亲到重医去确诊。
从上大学到在异地工作大约有20年,我对姐姐的了解几乎都是通过父母的言谈得到的。因为姐姐的话不多,跟我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回到家乡工作的这六年多,和姐姐的沟通也不多。对姐姐的印象总体不错,尽管父母偶尔絮絮叨叨姐姐的不是,但我一直批判地在接受,还时常有意帮衬着姐姐。一是因为姐姐忙,二是因为我也很忙,三是因为姐姐一直待我很好。
此次母女三人行,我心目中的姐姐形象更加高大了。
争着开车只是为了让妹妹得到很好的休息;抢着跑路只是为了让妹妹陪着妈妈;安静等候只是为了让妈妈平息紧张的心情;调整风向只是为了让妈妈在车上更加舒适……
一切都那么简单,一切都那么自然,简单得不必多想,自然得理所应当,爱就是这么简单,爱就是这么自然,不需要华丽的词藻,不需要浓烈的渲染……
和姐姐相比,我的付出总是微不足道,但和33年前相比,我庆幸自己至少不是她们的累赘了。
85年初冬的一个凌晨,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去了一次重庆,这是印象中第一次去大城市。至今还能忆起几个片段:一是坐凌晨两点出发的车去的,且车程为3个小时,我就一直倒在妈妈身上睡觉;二是到了重庆天没亮,我看不见繁华的都市风貌,要求尽快回家,妈妈哄着我,让姐姐陪着我,一个人去买来了豆浆油条;三是在重庆百货大楼门前等开门的人很多,门一开我就被人浪冲散了,妈妈和姐姐非常着急;四是妈妈给我们姐妹俩第一次买了相同价格相同大小相同颜色的防寒服(当时叫滑雪衫),姐姐穿上新衣像个公主,而我仅仅是多了一件新衣而已……
三人行,必有我师。33年前,母亲是老师,将母爱播撒。33年后,姐姐是老师,将亲情传递……
33年,从母亲照顾女儿到女儿照顾母亲,岁月不回眸,母女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