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12小时,又在地铁上穿行了2个小时,终于被人潮涌出了地铁站。再步行几分钟,就可以舒服地躺在家里,等待下一个天明。
夜里12点的北京,依旧熙熙攘攘,出入地铁的人流像是扭动的蛇,吞没着人群的表情。我不禁恶意地猜想,如果有人摔倒,会不会推翻这个多米诺牌阵,让世界归于混乱。
显然不会。
2025年的北京,早就井然有序,12点10分,我进到小区;12点12分,我在三楼遇见老王,擦肩而过,微笑致意;1分钟之后,我打开房门。
剩下的7小时59分,生活可以不再精确,我喝上一罐冰镇啤酒,倒在1米5的按摩床上,抽空看了一部电影,定好闹钟,还有4个小时的安眠。
我梦见婚礼,梦见自己参加儿子的家长会,我知道这不再遥远,因为老张的儿子刚刚上了小学,再过6年,我就可以给孩子争取到这个权利。
闹钟打破了梦境,房间就要开始折叠,家里的装饰开始变换,属于我的时间结束了。
七环外的北京,我拥有着15平米的公寓,24小时里,我拥有1/3。
早上8点12分,我走出家门,1分钟之后,我在三楼遇见了小张,我和他擦肩而过,微笑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