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没写东西了,心里很纠结。
夜深人静,端坐床头,为了应付叶子而准备的台灯下,光线打到墙上,折射的漫无目的,撒在房间里的有限的角落,因为不规则物件的阻挡,画成斑驳陆离的影子,奋力的去对抗着夜的黑,虽然明知不能战胜,却依旧倔强的占据了一隅阵地,经过夜色的中和,映入眼中,显得格外的温柔,加上那属于夜的安静,真的适合思绪纷飞,肆意驰骋。
叶子来到人世,毫无争议的立马占据了主力位置,不容撼动,无须铺垫。特权,在被通知母女平安的那一刻,在兴奋的心里固结,凝聚成一种信念,根植其中,融为一体,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借口。
原本不打算惯着她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惯啊还是不惯啊,意识里是要挫折教育的,行为上只能让别人评论,作为当事人,怎能看的清楚,看的透彻?只缘人在此山中,当局者迷。
惯与不惯,无从判断,但是,她主宰了整个生活,无可辩驳。哭了,笑了,拉了,尿了,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声音,一个动作,都成了大家的晴雨表,成了生活的节拍器。
总感觉,因为叶子,迷失了自我。原本养成的习惯,之前做的计划,以前的种种想法,一遇到叶子咿呀咿呀的哭声,瞬间化为齑粉,震的粉碎,让声波推到九霄云外,随着冬日的寒风,飘散到不知何方。习惯,计划,想法,都融化在叶子嬗变的表情里,消弭在或好或坏的空气中,没有了丝毫踪迹。
叶子的世界,有点搞不懂。很神秘,很玄幻。或许像他们说的,一哭一闹,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拉了,要么是不舒服了。的确,拉了这个还可以评估,饿了,也可以稍加判断,那个吃完没拉,还哼唧,是几个意思?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一脸懵逼。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少虐待,受了天大的委屈,然而,是这个样子么?肯定没有。只有当她安稳睡了,才能有一丝休息的时间,可以静静的观看她梦里的精彩。一会儿咧嘴笑了,没有牙齿的衬托,就像老太太掉光牙齿一样的嘴唇塌陷,不明所以的笑笑,也不知梦里遇到了什么。偶尔眉头一皱,嘴一咧,要哭,也不知遭遇了什么委屈在她自己的梦境。有时候,张牙舞爪,像极了那个交响乐团的指挥,有板有眼,有时候,一惊一乍,伴随着孩子特有的声音,虽然不懂,倒也挺有趣味。
夜深了,终于战胜了叶子降临的可靠借口,再次更文,也算对自己心灵纠结的一点点安慰吧。
听着媳妇儿均匀的深呼吸,还有叶子不时制造出的小声响,伴着那慵懒的台灯射出的柔和的光,没有多少困意,突然想了好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好像之前丢弃的习惯,计划,想法都趁着叶子入睡之后的久违的安静,重新占据了心灵,让心里瘙痒难耐,倍感煎熬。心里当然是希望他们灵魂归位的,但是,叶子的作息时间怎能容得下他们如此自由?怎能让人心无旁骛呢?或许连整片的时间,都不能把握吧,是真的需要调整,需要磨合的,貌似我磨的有些慢。
随他去吧,想,谁能控制的住,如果能,那就用睡去打断吧,或许移植到梦里,继续的想,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法,还可以幻想,可以自由徜徉。
睡,想想,哪能自己说了算,计算着时间,叶子又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