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张大爷住在农村，养了五个孩子，三女两男，按理说，也算是多子多福的人了。
张大爷今天77高龄了，老伴比他小一岁。曾经老伴也是风风火火，里里外外一把手，，瘦瘦的女人，小小的个子，天天地里灶前忙个不停。有时饭做晚了，菜炒得不可口了，还会遭张大爷暴打一顿。
他常说“别惯着，女人就要吃吃拳头，才能听话。”
想不到三年前，老伴突然得病，卧床不起。缺了老伴的张罗，张大爷忽然觉得渐渐掌控不了五个孩子了。五个孩子和张大爷的关系都不太好，那说来话可就长了。
张大爷惯常会说：别惯着！他年轻起就习惯一堂言，大女儿能干，有一次被他骂得受不了。喝敌敌畏自杀，幸好抢救及时。
一醒来，就被张大爷拖起来扯回家，骂骂咧咧的，据他自己说是制服了大女儿，再不敢喝农药了。
二女儿人不勤快，但脑子灵活，找对象远远嫁到外地，成年累月不回来看他们一回。
02
三女儿就嫁在本村里，可惜也是个倔强的人，发誓不登娘家的门。
原因是小夫妻两个公婆都不在了，婚后第一个春节，小两口回来过年，女婿忙忙碌碌买菜打酒，从一早上就开始动手，准备了六凉六炒六烧。
可吃饭时张大爷说：“女婿不是自家人，闺女回娘家过节，对娘家不利！我不赶你们就不错了。女婿女儿就不用上桌了。”
他和儿子们吃喝猜拳，吆五吆六的，那个开心。期间还指使女婿开了几趟啤酒，儿子招呼姐夫，他就很大声的说：“别惯着！”
他自得地看着女婿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先是醉了！从那以后，女婿不太登门，他们去了，还是很热情地招待，就不太去张大爷家。
03
后来，两个儿子陆续成家，张家的日子开始鸡飞狗跳起来。大儿媳和他对骂，摔了一篮子鸡蛋，砸碎了一口铁锅。
他抄起铁锹就拍去，大儿子慌忙去拦，胳膊折了。这算是结下了仇。
小儿媳进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张大爷会改改火爆脾气，哪里想到第一天就让小儿媳下地除草，正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到中午太阳高了，也没人喊她回家，她便一把汗一把汗地擦着，一边走一边暗自伤心。
儿媳回来后发现冷锅冷灶，一大家子正等着她煮饭呢！原来张大爷是在熬鹰似的训练儿媳妇。
小儿子也是个没主见的人，帮着爸爸一起训媳妇：“嫁到张家是没人惯着你的，就是要低眉顺眼，听话懂事。”
小儿媳三天回门，就再没回过张家，把张大爷气得不行，直骂小儿子不长眼，没寻到好姑娘。后来，小儿子回过味来，开始怪张大爷不好，把自己的媳妇赶走了。
04
年轻时不咋地，这上了岁数了，儿孙们都少上门，是很寂寞的。好在大女儿念及父母年迈，常常上门洗洗涮涮，陪卧床的母亲说说话。
他常常嫌弃大女儿烧的菜难吃，带的东西不够档次。说得多了，大女儿吃力不讨好，就渐渐来得稀了。
他恼了，把几个孩子告了。孩子都态度良好，按月付赡养费，并商定一家轮流伺候两个月。可是，有时钱到了，人却不到：有时人到了，也只是打个照面，说话了，也只是嗯哼两字。更多时候，是叫也叫不来。
老伴渐渐不能说话了，家里就只听着张大爷一个人的大嗓门，吵嚷着，吵嚷着，而老伴，口齿不清的回答声也渐渐听不见了。
后来，他就重拾年轻时的二胡，一个人拉着凄婉的调子，在村子里回荡。
偶尔，他出了门，看到村里谁家的孩子回来了。老人忙忙碌碌地准备鱼肉，备好零食，给孙子压岁钱，他都会说：“别惯着！惯子如杀子！”
是的，孩子不能惯着，惯坏了都是罪。可是，不惯孩子也要爱着孩子，给他们温暖，他们才会愿意绕膝下，老人尽享天伦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