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第一场大雨,牵来一个由来已久的好梦。
微睡中,片片雨丝落在面庞上,好像小时候生病时母亲覆在额头上的大手,温暖又安心。手臂横露在被子外,可以清晰听到冷空气划过时的尖锐声,倏尔抽回到棉绒被的保护中,根根张立的汗毛瞬间顺服柔和,毛孔也开始嘴角上扬,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皮肤渐渐感受到恰好的温度,如此契合。
往身体里注入一罐温水,瞬间水滴顺着各个管道筋脉散入到身体各个角落,如此顺畅,如此安静,深呼一口气,微微冒着冷:岁月静好。忘了谁说:岁月静好,流年似水,你若不来,吾不敢老。
墙上的大摆钟孜孜不倦地滴答作响,大约在默默老去的年华里,我们终其所有的执念都在等待着初见。直到那天,你踏尘而来,冷霜已将我冰封,你辨析不出我的样子,但依然炽热的心跳守望,让你我眼眸连通,无数画面闪现间激活了我们前世今生的记忆。
你在来的路上了吧,你在拐弯转角处了吗?
黑暗覆面,眼垂沉重,渐渐坠落,直到意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