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过去了,各个笼子里关着的人都被围着笼子观看的“九婴”带走了不少。被带走的人下场都很惨,女的,如莉可,要在腹部划上一刀,男的,则直接被捆在桌子上进行去势。然后,都由一条铁链套着脖子,被“九婴”牵着,踉跄着离开。
我们又回到了昨天呆着的那个可怕的地方。
太阳下山了,夜幕降临了。天是阴的,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笼罩的夜,黑,且阴森。我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我好害怕。心底冰冰的,冰的麻麻的疼。
胳膊上昨天被注射不明液体的伤口隐隐做痛,伤口附近的那一片,有点热。很快,我感觉那一丝丝的热变成了灼热,额头也开始发烫,有汗从皮肤里一丝丝的渗出来。头脑有一点不清醒了,我又开始发烧了。如果我现在即刻就死去了,是不是也很好?
这一夜,我想起了很多过往,想起了一次次逃避“九婴”的迁移,想起了那个总照顾我的阿婆。我没有父母,她是我现在不长的生命里最暖的记忆。
我不知我迷糊了多久,我感觉浑身有些发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抬头看看四周,天已经微微亮了。四周也在朦胧的光中显示出轮廓来,又是新的一天,我又活过了一天。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六)
身边似有轻微的嘟哝声,吴侬软语,山水温柔。那是很舒服的声音,让我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惶恐,只感觉心里软软的,温温的很。声音是旁边的安琪发出来的,她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绯红,红的几乎有一种饱满的要胀开的感觉。她的眼睛紧闭着,眼角湿湿的,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她在不停的用她的家乡话说着什么。我试探着推了推她,她没有反应。
我有些慌,又使劲推了她几下,我的手,触碰到的,是灼热的要烫伤人的温度。我才发现,她的全身都那么烫,她发了很高的烧,她也是因为烧的糊涂了,这个美丽而自闭的女孩才用她的家乡话说个不停。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天大亮,夜间阴气重,兴许太阳完全出来天地间充满阳气的时候她的烧就退下去了呢?
或者……“九婴”有一点点的悲慈尺之心,看她就要死去了,用什么方法将她救活了呢?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果然是太着急了,居然会想到“九婴”可能会有悲慈之心,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抱着安琪,希望着她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