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半个月了,老头没在家,日子过得跟《红灯记》中李奶奶唱的一样:“革命的重担都落在了我肩上……”林林总总、事无巨细。
(一)
前两天米妞同学惴惴不安的给我说:“姥姥,我把二道杠给丢了……”“啊?哪天丢的?”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不见了。我和她都认为这是挺重要的一事件。我对她说:“先给老师说一下吧……”她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噢,好吧……”。
一年级快要结束时,米妞首批入队,没多久她通过竞选和老师推荐当上了少先队班级中队长,这件事让我意外了好长时间……
从此,寒来暑往小不点的米妞同学,只要是上学,红领巾、二道杠都别带的整整齐齐。这个二道杠还给她带来一些荣誉感,我送她上学路上就有不少小朋友指指、点点:“你看,那个小家伙,还是个二道杠……”
所以啊,所以,她丢了二道杠啊……
今天早上,米妞忧心的和妈妈说起此事,她妈妈立刻说:“再买一个戴上啊”,我和米妞都“啊?……”,是可以这样的吗?我特意追问了女儿一句“不是组织上发的吗?”女儿笑了说“妈,你谍战片看多了吧……?”,米妞看看我,我也看看她,我是头脑僵化了,可米妞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把米妞送进学校,快步走进文具店,说要买个二道杠,店员头都不抬:“原来的坏了吗?在这登记一下,姓名,年级,班级……”看嘛!不是随便买,组织的事还是有谱的!
(二)
从这个月中旬,乌市小学开始实行自愿托管,下午六点半接孩子,不愿意托管的,下午四点半接走。我们暂时没有托管,米妞自己不愿意托管说要回来做作业。
昨天回来后,先看了一会课外书,大约五点半开始写作业,七、八个生字组词,正常速度半小时至四十分钟搞定,她整到快七点,还没有写完。
她喜欢边做作业,边看课外书,我都是事先把她写作业的地方收拾干净,不放任何课外的东西。那她在干嘛?我拉开桌下面的电脑键盘层,一堆五颜六色的“轻轻泥……”
我把她一顿臭揍!她哭着给我说:“作业在学校都做的差不多了嘛”那也不行!认真做完作业,好好玩!
不一会她妈妈回来了,她只字不提,我也没吭气。这个孩子为学钢琴我抽过她,她从来不告状。
(三)
米妞的书包很重,重到我都背不动!书本、好几种字典、铁书架、算盘、计数器、饭盒,还有儿童版《山海经》、《水浒》……琳琅满目。
让她放下课堂不用的东西,她会叽哩哇啦说半天,这个不能放,那个也有用。
今天早上吃完早饭,我一本正经的给女儿说:“你今天别上班了,上一趟集市吧……”“集市?在哪?干嘛?”“你到集市上给米妞买头驴吧,捎带手再雇一个书童……”女儿“哈!哈!哈”大笑起来,米妞不解的问“啥意思、啥意思?”她妈妈给她解释了一番,她也咯!咯!咯笑起来。
在妈妈的监督下,米妞的书包卸下辎重一半多……
孩子大了,有想法了,很快我就搞不定她了,每天我都故意等她做作业时,陪着她写几个字,她有时间也来看看我写的字,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嗯!你好好写,我这样的本子可多了呢!”感觉她像我的家长一样……
岁月不语,天天相伴。米妞八岁多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娇惯,姥爷更是无原则的溺爱。我知道,我是米妞心中的大恶人一枚,罢了!罢了!“革命工作分工不同”。
我在这斗胆舔用中国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改革家,王安石写给外孙的一首诗结个尾:
赠外孙 王安石
南山新长凤凰雏,眉目分明画不如。
年小从他爱梨栗,长成须读五车书。
2021年“六一”在即,权当应景吧。
刘 敏
2021.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