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写于前往新加坡登船入职,离国前一天的晚上,想到要开始冒险的生活,漂洋过海,万水千山,感触良多,以励己志。
夜与故人语,久许,不觉悲喜俱来:叹聚少离多, 惜不舍之流光, 慨今是昨非 ,悔不堪之过往;情深之至,虽万语千言不及, 离久之别,即一眼万年不待。
航运,古之始而今之盛也, 时运不齐,盛久必衰,然则举世之贸易,运输之往来,唯有此道,方为上乘之选,如此,虽今衰不足往日之盛,他日,其必将恢而复之。吾初误入此行,本无意海航。今学已满四年,一则专业使然,二则养家糊口,故从之。尚游览于四海之内,奔走于八荒之间,亦是美哉。吾之志,必兴于此道,为国之栋梁,使吾生之所学,报国以待,兴海洋强国之大略,不悔此生。
今之行,比于同窗,已是晚矣,何不言天时以待我?去之往,名曰新加坡,转而非洲之东,僻远且偏,穷且益坚,何以摇吾之志?此去经年,乃是初次,无经验之谈,心之迷乱,懵懵懂懂,一丝欣喜,一毫急切,然唯恐任之不适,有失偏颇。自励备之充足,情之热烈,虽万难而不弃,虽万险而不退,山重水复之境亦是柳暗花明之景。正所谓,皇天不负,天道酬勤。
虽是乐事,但不得不言行之凶险,不可懈怠,万分之警惕以期一世之平安。然,此行亦久,年之过半,往复于新非海陆,然不能往我华夏,不得与世人相联,是苦,是乐,唯吾一念之间。固此去,唯念家中二老,不惑之年,已近天命。吾今远不能尽孝道,常为二老所挂念,实属大逆,望各自安好,待吾归之时,便侍与左右。
古之有一鸟,唤作鹏,鹏之振翅,抟扶摇直上九万里,燕雀蝉虫,不知其意欲何为,亦不知其之所至,群诞之而讥笑,而不自知其无知。枉然苟活世间,虚度年华,碌碌无为,同行尸走肉般,此非我所愿。吾今比于万古尤为一瞬,比于寰宇同蝼蚁又何区之有,故常怀敬畏之心,谨记朴素自然之道,心存善念,行大善,勿为小恶。道法自然,心境合一,即为炎黄子孙,中华儿女,仰不怍于天,俯不愧于地,愿诸君亦如此,无愧,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