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我曾过了的岁数——当下年轻的人们,亦如有些人当年看我。
年轻,最大特征是……?
我觉得是“着急长大”。如很淑女的年纪,却拼命往“熟女”捯饬,糊多少粉底都觉得“不成熟”。如尚在挥斥方遒的年纪,偏偏要装“油腻”,满嘴都是听来的江湖。
油腻了不用装——老的何止皮囊?岁数到了想装嫩都难——死循环。不同于我们那会儿,有一份无知的“野劲儿”在。现如今,孩子们的眼睛里,都透着仿佛预知结局的迷茫。
但着急长大的劲儿都差不多。唉……迟早会嫁为人妇,迟早大多会奔波在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医院的路上……如今碰到跟我较真儿说“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如何如之何的时候,就真的理解了什么叫“窃喜”。
所以说小树呦,会长大——自然每一代都有各自拼命向上的理由。繁华已逝,唯一不变的,是当大家“走到头儿”的时候,除了一把不干不净,带着骨头渣子的炉灰以外——甚至有可能还混着别人的,谁都知道什么也带不走,啥也留不住。
但,是否真的有人会想想:我们在自己的道儿上,有无曾为后来人,哪怕是轻轻的推一把,而不是重重的踩几脚呢?
是否除了整天按别人的“统一”标准,别人的“统一”规则,把自己搞成蹩脚的小商贩,无头苍蝇似的忙活——看似为自己争利,实则给别人做了嫁衣,然后夜晚躺在床上偶尔想想:除去“积极向上”,心里头其实是空落落的?
是否临死的时候会想想:有没有曾为这个并不如意的世间,留下些许在别人眼中见到的美好和希望呢?——因为给了别人希望,其实才算是一种……志向。有了希望,后来人才有“指望”,凭一口气点一盏灯,无关他人,只管走路……走得慢一点又何妨?
所以,大家似乎都在拼命“逃避”着什么,是逃避一个必然的结局?那个结局之上的确会因为财权高低,量化出病房不同,用的药不同,甚至是能不能继续治疗的不同。而,之于结局?其实,人人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