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好吗?
现在是11月9日的西北, 28岁的我在冬日零下的冷风里敲下这些字,希望另一个时空里的你可以听见。
“呐~
也不知道怎么开头,你懂的,我一直都会擦肩桃花,有些桃花小,有些桃花大,有些桃花带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就进入了我柔软的心脏。
而这一次呢,说起来也不是多么忍不过去的疼痛,只是想好好反思下遇见的桃花们,然后轻装上阵,再等待下一片桃花~”
上面的话依然是一段自我防卫、逞强的面具,嘴上说着“我没事,我很好,我什么都击不倒”,只有你知道,心里有块地方又开始流血了~
听着jay的歌,仿佛时光倒流,我还是那个只会逃跑、没有长大的孩子,对生活充满大大的恐惧,以及深深的孤独,还有脆弱。
他是个24岁的男孩,有着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以及温柔的声音。
会在饥饿的夜里,泡好泡面,怕我吃不饱;
会在天气好的日子里,一起打球,怕我摔倒;
会在我说出成长的痛时,给我温柔的眼神,怕我难过;
会在我孤单的时候,给我拥抱和鼓励,怕我想太多;
如果,
没有谎言,没有拆穿,没有另一个女生。
也许,是一段还算美好的感情吧~
可惜,
当拆穿谎言的时候,
那个怕我的男孩,只是觉得亏欠另一个女生太多~
安安,
你会觉得残忍、理性的人是我吗?
他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他,没有瞧得上他,一直让他害怕;
他说,我对他没有细节。
他说,除了脚踩两只船,对我没有什么伤害。
他还说,另一个女生比我更惨,我起码还有学历和比她强的赚钱能力,有好的家境…
不知该笑不笑,28岁的时候,被出轨的男朋友夸赞个人能力强过他的另一个女朋友,所以他对我没有补偿,因为我不缺钱。
可能还是年龄差吧,就连争吵都觉得不在一个频道。
只是觉得难过,为什么长大后的我们再也不能轻易揭开自己的伤口了呢?曾经出于信任,跟他说的关于我的家庭,我的过去,我的伤口,吵架的时候,全都变成了攻击的剑。
就像越亲的人才能伤害越深吧,因为你只会把背部展露给信任的人。
安安,是因为现在没有纯粹的爱情了吗?还是自己太敏感,如果一直蒙在鼓里也可以假装幸福吧~
可惜,每次睡在一起的噩梦,总是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有些感情真的连开始都是错的。”
一个人在妈妈的房子里,听歌,翻空间回忆录。
看到曾经学生时期爱过自己的男孩子们,认真卑微的留言。
但是自己却从来都没爱过他们,甚至连回忆都忘在了时光缝隙里。
也许,我一直最爱的人都是自己吧~
除非受了伤,才能记起关于那个人的点滴故事。
安安,好想你在我身边,男人如衣服,只有你,我从来没放下过。
谈感情的时候,只享受被人爱的感觉,这样分开的时候才不会太痛。
也会羡慕那些谈了很多年的恋爱,制造了那么那么多的回忆。而我,因为害怕受伤,拒绝了与别人所有的回忆。
总会有新的人出现,热恋的新鲜、悸动、刺激,总会填补内心的空虚、寂寞;
只是偶尔,那么渴望身边有一个一路陪着长大、不离不弃的家人;
没办法,除了你,我这辈子都没法拥有这样的人了。
而你,就是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我
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相见
所以,你应该懂我没说出口的那些话吧,毕竟能说出、写出的话都不是真的,
那些欲言又止、藏在心底的柔弱,
那些渴望被爱、害怕受伤的灵魂,
那些寂寂开放、无人欣赏的时刻,
甚至那些早已消失在人海里的回忆,
我一直都没有忘。
其实,
最深情、最放不下、最卑微的人,
是我啊~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
他的胸膛,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涵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