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伤害你的人活的比你好

为什么伤害你的人活的比你好

想这个问题好久了,一直想不到答案,人们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怎么到了现实生活中,恶有恶报这样的例子几乎很少呢?还是自己孤陋寡闻?又或是时间还未来到?

一个发小和我说,她自己曾受到亲戚的凌辱,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每天无时无刻不在脑子里重复出现那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眼神里黯淡无光,满脸的阴云,紧闭的嘴唇,愤怒好像即将快要爆发出来,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在一个公众场合里发泄出来,只是,一想起这件事,她的内心就如发作的异体,痛苦不堪言语。

她对我说,不论有时候自己有多高兴,脑子里都会突然冒出来那时的情景。前一秒还快乐,后一秒就开始了痛苦。


尽管事情已经过了七年。

事情是这样的。姑且叫我这个发小为晓雪吧。

七年前,晓雪在不知味儿的情况下,得了抑郁症,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那样,找不到原因,可就是每天毫无预兆的痛苦,难受,每天都使她度日如年,慢慢地连学都不想上,尽管她快要高考了。

到了那年的四月份,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和学校申请了回家复习,自己学习,脱离了那片苦海,她和我说,自己的心情犹如自由地傲游在大海中一样,无边无际的海洋把自己包裹,仿佛永远也感觉不到,随时可以受到痛苦的那种情绪,大海就是她的保护套,把她牢牢地裹紧,再也不惧怕任何狂风暴雨的侵袭。

而回到家里后,虽然自己的情绪缓和了好多,可是,自己还是会变成会发作的另一个物体,发作前,内心会感到崩溃,烦躁的情绪一步步把她带到另一个黑暗不见天日的世界,于是她便狂躁,拿起家里的东西就乱扔,不停地乱叫,一切都不由自己的发生着。

一次家里来了亲戚,她发作时又正好赶上他们来。于是,亲戚觉得她是个怪物,身上一定被鬼怪缠身,就把晓雪拽到另一个房间,三个人在一个房里,其中一个女的和另一个男的就轮番地连踢带踹地打她,还不停地打脸,打了有二十几个,晓雪说,记不清楚当时具体打了多少个,但肯定是有几十个巴掌!然后魔鬼们还用尽自身全部的力气去掐,去拧她的两个胳膊上的肉。

那些亲戚害怕她乱动,就一个人抓住晓雪的胳膊,另一个用尽力气去掐她,怕她疼的喊出声来,其中一个女人就在晓雪快要哭出声来的时候,使劲儿拧她的脸,晓雪一边忍着心理上的痛苦,一边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边疼地大喊“疼死我了,不要了”,一边大哭,可卑鄙的他们怕晓雪的哭声太大被晓雪的家人或邻居听到,那个女魔头就用双手拼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还不停地骂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你做了什么你还哭?鳄鱼的眼泪!”

家人察觉有动静,就问怎么回事,那两个男女恶魔都说,没事,这是他们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很正常。

时间一长,连呼吸都困难的晓雪就这样被那两个恶魔折磨的直到晕倒在地,那两个人才收手。

然后,他们像是处理完一件非常壮丽宏伟的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房间,还命令晓雪的家人不要进去打扰她,让她自己安静会儿就好了。

接着,那两个魔鬼到了中午饭点竟然不走,还向晓雪的家人说,“都中午了,你们家啥时候吃饭?”言外之意是,他们饿了,要留在家里吃饭。那会儿。晓雪慢慢苏醒过来,听到了那两个亲戚和家人的对话。

晓雪的家人说“我去食堂给你们买点吧”,然后其中那个女的又以命令的口气提要求道“有肉的话,买点儿回来!”接着男的又补充道“好点儿的菜啊!多买点儿”!

就这样晓雪的家人听从他们的话就去食堂买饭了。

在等饭的时候,那个女魔头还时不时进来,指着晓雪就骂“你这个贱女人,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早早地死了!瞎活什么?要我是你,早就自杀了!绝不会告诉别人,偷偷地就去了断自己了,哪像你,舔个脸继续活!”

恶狠狠的话,犹如一把把尖刀一次次,一下下,深深地捅进晓雪的心脏里,耳朵里。她心里翻江倒海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因为她害怕魔头继续摧残自己。

晓雪的家人买回饭后,他们直接就开始吃,不管家里有老人,不管有没有讲卫生,更不管那是不是他们自己的家,就鸠占鹊巢的想干嘛就干嘛。

晓雪和我说,她当时,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饭一到,两个魔鬼就出去吃饭了,也没有叫她吃饭。

还是自己的家人来叫的她。可是。客厅里,晓雪就听到那个女的说“吃什么吃?不准吃!就知道吃”,晓雪听到后,完全不想出去,可是家人硬拉着出去。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房间。

来到饭桌上,晓雪说,她看到,那个男的一手拿着排骨,并抬起另一只油乎乎的手,对着晓雪指手画脚地说“快吃吧你!你还有功劳了?吃饭还得请你?坐下!吃!”

晓雪坐在了只有一个位置的那个男恶魔的旁边,男恶魔在她的右边。

晓雪坐下后,低着头,泪水随着眼角和脸颊唰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晓雪说,泪水真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好缓慢地准备抬起手拿筷子,而这时,那个坐在她左边的女魔鬼就用她自己的手迅速地拿起晓雪的手,然后一秒的时间就把晓雪的摔在筷子上,筷子在碗上,结果弄的晓雪的手上全都是米饭。女魔头见此状恶狠狠地说“快吃吧!出什么洋相!吃!快吃!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平常也这样?给你端到眼前还不吃!想什么的你?!”

晓雪说,那会儿她只好乖乖地把手上的米饭一粒一粒地捡干净,由于胳膊非常疼痛她只能非常缓慢地再去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米饭正往嘴里送时,女魔头夹着一个辣椒恶狠狠又用劲儿地往晓雪的碗里摔,把辣椒摔到碗里时,从碗里溅出来的油直接刺进晓雪的眼睛里,晓雪立刻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反而遭到男魔鬼的呵斥说“哭什么哭?还哭?没完没了了?快吃!贱!”

晓雪只好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下来。虽然不想吃,但被迫绑架过来饭桌上,又怕自己受到伤害,只能牵强地吃着饭。

晓雪说,一口口咽下去的饭如同咽下去的铅一样,让她的内心非常疼痛,一种要死的感觉第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饭后,他们又在晓雪的家里午睡了两个小时后,他们醒后,走出房间。就对着另一个房间里的晓雪说“出来,我们要走了,送送。”

晓雪在睡梦中被叫醒,只好被迫起床在两个恶魔后面走出房门,走下楼梯,走到马路上。晓雪听着两个恶魔说“干嘛呢?杵在哪儿?”

晓雪及其不情愿地抬起头看着魔鬼们开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回到家后,晓雪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上满满的都是一大块儿,一大块儿的青紫色,她对着镜子把袖子往上一拉,上面的皮肤全是淤青,没有间隙的淤青,而她的脸,竟然被打的通红,满脸的血丝,红肿,满胳膊的淤青,淤肿。

她说,她真的想放弃了。

她接了一杯水,把家里的所有的药拿到手里,走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一个人关进房里,锁好门,默默地把所有的药都打开,放在自己的手里。

水就在旁边,药也在手里,可是,晓雪她并没有全部吃进去。

晓雪说“我真的害怕,害怕死亡,害怕我一个人如果真的死了,会到哪个地方,哪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会不会遇到我的外婆?如果遇不到,我将会到哪儿了?哪儿才是我的归宿?虽然我才十七八岁,这个年龄如果轻易死去,太可惜自己了,而再过几年后,会不会后悔自己已不在这个世上?而自己死后,这个家庭该怎么办?”

晓雪是外婆在世时,一手把她带大的,从襁褓里的婴儿到长成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而晓雪也只享了那十六年的福。

晓雪的外婆对晓雪非常疼爱,但不溺爱,虽然晓雪有求必应,但,不合理的要求绝不会惯着晓雪,外婆对晓雪的爱严慈又周全。

在外婆的怀抱里,晓雪从来没有受到过一丁点的痛苦和委屈,哪怕是来自亲戚的给予的打击。因为有外婆在,他们根本不敢对晓雪怎么样,更不敢对晓雪拳打脚踢。

只是,外婆在晓雪十六岁时,就去世了,那时正值晓雪的青春期,后来晓雪就得了抑郁症,但,晓雪说,那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叫做抑郁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并没有人告诉给她,她得病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孤儿”。

外婆嘱咐的话又在晓雪耳边响起?

而自己死后,就真的对不起去世的外婆。

“所以,就是那一下子,我彻底放弃了要自杀的想法,况且他们在骂声中,还一遍遍地骂出让我去死的声音!我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坐在我对面的晓雪,此时的语气,尖锐的让我吃惊。

后来,过了七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晓雪只是告诉我,她那七年,如同噩梦一场,睡着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在这场梦里,她说自己仿佛完全失去了意识,想法不受大脑控制,行为不受自己控制,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可能就是对她度过那七年最合适的形容。

晓雪说,为什么受伤害的是自己,而幸福总是倾向于伤害她的人。

在那七年里,在晓雪最痛苦的那七年里,那两个伤害晓雪的恶魔家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魔头家中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快三十了没找到对象,还是他的父亲给他儿子找了一个省外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是个凡事都听别人完全没有主见的人,而这样的女孩儿又嫁给了凡事只会听他父母的,身无长处,工作也都是家里人给找的妈宝男做她的丈夫。尽管如此,他们还生了一个男孩儿,可见在那个落后城市里,男孩儿有多受欢迎。他的儿子一降生,他们家就给他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还是在市中心。作为他们小家生活用。

而当时欺负晓雪的女魔头从政府部门退休后,立刻就在当地买了两套高级住房,一套在市中心,一套在郊区。紧接着又在南方靠海那边买了一套商品房,作为养老用,打算办理完退休手续后,直接去南方养老。

这么迅速的在短时间内买多处房近乎不合乎常理的行为,或许多多少少夹杂着见不得人的暗中交易。而这交易竟被她隐藏的密不透风。

而那个男恶魔,不仅生意越做越大,在当地市中心商场里有多处柜台,还开了一间工作室,员工几百人,生意做到全国给地都有。在那七年当中,他们家赚的盆满钵满,不仅如此,他们也在当地市中心买了两套商品房,一套留给他们的女儿以后结婚生活用,另一套便租出去,靠房租挣外快。而且他们又在当地郊区新开发的地盘买了一套新型别墅,两层有阁楼,又是独楼,周围环境优越。紧接着,他们家的孩子本科毕业后,考上了一线城市的研究生。他们的生活过得如鱼得水,实在神气十足。

而晓雪在这七年里,经历的完全都是满满的痛苦,那痛苦,我看在眼里,也痛在心里。而她内心究竟有多折磨,有多痛苦,她自己又是怎么挺过来的,却没有人能够完完全全理解和感同身受。

我替她失去的那七年感到痛心和惋惜。

那七年,陪伴晓雪的又是什么呢,陪伴她的只有痛苦,只有泪水,只有难过,只有每日每夜的生不如死。

每天初升的都是不同的阳光,就好像不同于昨天的雄狮,终有一天会自己醒来,那时的雄狮会嘶吼,会振作!

晓雪说,直到某一天的早晨,她醒来后,感觉阳光直射她的双眼,让她睁不开眼,而当她慢慢坐起身来时,突然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清爽,如沐春风,她意识到,自己彻底醒来了,睡醒了,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清醒,是睡了很长一觉的,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的感觉。

一觉醒来,她说,自己好像是已经穿上铠甲的战士,一场必胜无疑的战争正在等着她去完成。

“晓雪,恭喜你,你脱胎换骨了”,

晓雪笑了笑说,“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把她实现,现在开始,还不算晚吧?尽管失去了七年,但我想把那七年找回来……”

“当然不晚”,我说“ 我会全力帮助你,我支持你,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胜利的!我知道你的心很高,我也知道,你受了多少的委屈,虽然伤痕在你身上,但善良的心却永远长在你的心里,从小到大都是!任何人任何伤害都不会将她夺走!我相信你!”

“可为何当初泯灭人性的人,活的那般美好呢?”

是啊!为什么施害者会活的那样潇洒,而被害者注定要那样痛苦诸事不顺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何我看不到?七年了,难道七年还不足够让做尽坏事的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嘛?难道七年的时间,还不能够作为因果报应的轮回嘛?

也许,时间的长短不是白天黑夜的距离,不是数着日子的天数,也不是你我认为的该到时间了的准确时刻吧。

可善良的人总是很少得到应有的回报,而罪恶的人也总是很少得到应有的报应。

为什么坏人在伤害过人后,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受到该有的惩罚,而后他们的生活也会变得苟延残喘?

可偏偏他们的生活还是可以过的舒适惬意,喜气洋洋,而且还节节高升,美满团圆,过的越来越好?

从晓雪身上的例子看,我真的不理解也不明白,这个社会是怎么了,难道有权有钱就可以洗刷自己曾经的罪恶?就可以抹灭自己曾经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掩盖残害未成年身体的事实?就可以忘记折磨一个花季少女心灵的卑鄙行为?还是就可以以金钱的喜乐超越自己做尽坏事的愧疚心理?

我不知道为何世上会有“好人活不长,坏人活万年”这句话的存在。难道是让我们都学会做坏人,行坏事,就可以活的精彩,活的长寿?

世上的人形形色色,世间的事千千万万,有多少苦难的事,是我们不曾知道的,又有多少吃尽苦头的,依旧坚强地存活于这世上,我们也不曾知晓,而就像晓雪,她的苦,十几岁失去亲人的苦,青春期别人都在叛逆享受青春掌声鲜花而她在受尽折磨和凌辱的苦,也都是我们知道但不曾亲自体验过的。

最令我们欣慰的莫过于,苦难终归会过去,每天的朝阳也会不一样。

七年,终于过去了,好在,今天,她还是勇敢的。她还是有勇气继续笑着活下去的!

如今,坐在我对面的晓雪,是有着闪着晶亮电力十足的眼睛,身材苗条匀称,一身轻蓝色连衣裙,梳着马尾辫,露出两边有一些碎头发美丽的额头,五官精致的让人看起来很舒服,没有浸染当今浮躁的气息,没有举止夸张的造作的,朴实又自然脱胎换骨的晓雪。

整装待发的晓雪,完全甩弃了七年前灰头土脸的晓雪!

“可以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的梦想是……”

晓雪微笑着看着我。

她的梦想是什么?我没有再多过问,可我知道,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她想要把那丢失的七年找回来,虽然她比同龄人付出的晚,但大树的种子早已经在她的内心生根发芽。

我想,她的梦想不止如此,她一定会让自己活的更美好!活的更精彩!

一棵种子,从最开始就是善良的,不论它遭受了什么,不论她的头颅被多少人踩进土壤,又不论她在暗无天日的土壤里有多少痛苦和秘密,我想,这颗种子,迟早会破土而出,拼了命的生长,直到成长为一棵屹立不倒的参天大树,拼了命的开花,那时的花一定是灿烂无比连阳光都青睐的,拼了命的结果,那时的果实也一定是成熟香甜美味诱人的!

参天大树也曾是娇弱的孩子,而她从小就注定是大树的种子,尽管经历风雨,摇曳欲坠,但她却越生长越挺拔,越生长越粗壮,越生长越坚韧,越生长越屹立不倒!

就好像晓雪又或是自己一样。



天才战斗者

2018-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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