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山说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我很肯定,这不是一座名山,才不到半年,我竟已忘记它的名字。但并不影响我对它的好奇和探求,还有收获的快乐。

原创图片他山之石


这天,艳阳当空,温暖如夏,信马由缰,有没有导航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出一片新天地,不觉间到此山脚处,经验告诉我:只要停车多的地方,必有原因。

初冬早上十点多的太阳,一切都很美好。只见一路上已有不少人陆续开始下山,此时登山者寥寥。可能是久在樊笼复返自然的缘故,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连空气都似乎带着草木馨香馥郁。山林中,仿佛一下多了几只小鸟,轻快穿梭,当然,我应该属于年龄最大那只。

以前是“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是“孩子小,不远游”。原因:有孩子的都懂,不懂的麻烦装一下。跑题了,此处可能要扣四分,约合0.002钻。此山虽然不怎么有名,但对周边市民来说,却是别样亲情,男女老少,游览者众。“孩子”终归自家的好,这种“护短行为”,其实我是深为赞同的。一路上,同行的孩子们很快失去新鲜感,觉得此山一般,没什么特色,仿如现代人的口味:吃多了珍馐美味,红烧肉倍感肥腻。须知要领略一座山的内涵,“无限风光在险峰”,但这么说肯定不行。我只好不厌其烦,用尽各种方法威逼利诱:鼓励、诱惑、悬赏。总算让大家得以用平静的心境拾级而上。

“远上寒山石径斜”,由于此处位于亚热带,常绿植物覆盖,并无太多秋冬的萧索和凋零景象。待行到山腰处,豁然开朗。一个青绿的池塘镶嵌于山谷之中,周围绿草如茵,草地上三三两两还看到不少帐篷,围水扎营,帐篷周围,孩子们嬉闹欢笑之声,打破山的宁静,为这座不知名的小山增添不少欢乐气氛。顿有种“金玉其内”的感觉:这山,穿着朴素外衣,却自散发清丽内涵,秀外慧中。众人休息片刻,继续攀登。

在沿途鸟鸣、观植、赏花、看景的吸引注意下,一路渐近顶峰,时有种“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感觉。每次读到这句,总会想起柳如是这个才情貌俱佳的女子,与李香君、董小宛等并称“秦淮八艳”。此山,不正像柳如是般的奇女子,清丽脱俗,碧玉锦绣么。远眺,山下村庄,农田,道路,渐显渺小,山顶,已经不远了。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在王安石踌躇满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终于登顶。周围,喘气之声不绝于耳,同时还伴随着“哇”声一片,对周围风景的惊叹声。俯览四周景象,极目长天,“真XX的美!”我第一反应只想说这句。只见西北方,群山环绕中,一个水库,碧绿青青,明净如镜,安详躺在群山怀抱中;东南方,一马平川,似能看到遥远天边,地球弧形的轮廓。这座不知名,只有两百多米的小山,终于被我们踩在脚下。孩子们开始尽情发泄一路上登山的疲劳,对着水库那头,远处群山轮番大叫“啊——”,群山延绵不绝地回应“啊~~~”。我忍不住也回应一声“啊喔鹅衣乌鱼”,权当复习一下汉语拼音音节,只懂“啊”显然是不够的。

下山途中,一行轻松愉快,有说有笑,各自分享攀登带来的收获和乐趣,当问到我时,我说:登此山让我年轻10岁。其实我还想说,我遇见了刘禹锡、毛伟人、杜牧、王安石、辛弃疾、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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