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时,一个过去的老同事来看我,下午不忙,我们就聊起了过去的许多往事。
"我还记得去你家吃过一顿饭,当时,你给我做的是岐山臊子面,现在回想起来,味道真好。"
"那时候,条件不好,来客,都是在家里做饭吃。现在,你再去我家做客,我肯定会请你到外面吃大餐的。"
是啊,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的味道。
幼时,父母把我寄养在上海奶奶家。每次,我因为各种原因哭闹的时候,奶奶总会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毛钱给我,说是只要不哭了,这一毛钱就可以归我了。一毛钱,当时可以去街口的苏北爷爷家的小卖铺里,买二颗大白兔奶糖,或者一小包咸精枣,这些都是那时候孩子们一心向往的美味。
大一点,我回到阎良上小学,学校门口,经常有卖地瓜干和棒冰的,有个五分,一毛的,就可以享受了,这是那时候小学生的最爱。实在没有钱的,到附近农村,老农的地里,偷点玉米烤着吃,最不济的,掰点玉米杆,放在嘴里嚼嚼,有点甜甜的味道,也是可以解解馋的。
上了中学,同学间开始在课间互相请客,吃门口小贩卖的雪糕,偶尔有谁偷了家里的香烟,找一个僻静处发烟,学着大人的样子喷云吐雾,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到离开父母,在苏州上大学,手里有了一大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钱时,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自由的快乐,我可以经常吃着爆米花去看通宵的电影。也可以一早起来,不去学校食堂,而去街口的小店,要一笼烧麦,或者一盘生煎,大快朵颐,哪管月底吃糠咽菜。
后来工作了,自己挣钱自己花,财务真正自主了,各种各样好吃的好玩的,多去吃过玩过了,反倒感觉不出小时候的快乐,在豪华的聚餐时,会经常点些与请客规格不符的,比如油饼窝窝头之类的老东西,来回味一下我们经历的那个艰苦年代的味道。
"你现在还会做岐山臊子面吗?"
"当然会了,我偶尔在家里还做着吃。"
"你也教教我吧。"
老同事很热心地教我做岐山臊子面的方法,我学会了,当天晚上,就去菜市场买了材料,试着做了一顿。味道真是不错啊,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过去的岁月又在当年的味道中回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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