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路边依旧瞪着两排眼睛
天上依旧觑着几群眼睛
我们都活在许多眼睛里
并在每一次光与阴的转换中获得重生
过去像是一场寂静的死亡
而回忆如同一场葬礼
人们大声哭着,歌唱着,吹着唢呐
有时并不感到真实的悲伤
但我们也配合着拿出泪水
或许也有一点难过
有时候一些酒并不浓烈
但那些时候的人都偏偏想醉
醉后你不记得是哪些时候
时光留给我们的最终无非酒瓶
偶尔也剩下花生,潮湿的
苦涩得坚硬得难以下咽
酒瓶里长着许多眼睛
酒瓶像一朵白花,不生莲子
在光阴转换中反复开落,六根清净,留下泪水
捻在微笑者的手心。它们或许是幸福的
像一株树木长久地生存在无梦的睡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