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不回的记忆

文/素玉

傍晚时分,独自一人漫步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似乎想重拾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处开始……

依稀记得挑着担子,卖麦芽糖的老者;也记得在大街小巷叫喊,卖冰棍的小贩;还记得提着小木箱,进村剃头的拐子理发师……

在记忆中有许多这样的人进过村子,给村子增添了不少人气。

每当卖糖的老者和卖冰棍的贩子进了村,一伙小屁孩蜂拥而上,紧紧跟在后面,看着那糖、那冰棍儿,馋得口水早就从嘴角流下来了;有些抵不住诱惑的小孩子就回家哭闹着,一定要家里的大人来买,否则不罢休。呵呵,或许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吧。

最熟悉的非拐子理发师莫属,他每次到我们村来,就进了我邻居家,把工具弄好,然后去大街小巷叫喊:“剃头咯,剃头咯……”

这个声音,是最熟悉不过了,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

听到叫喊声,男女老少都会出来;有的是来剃头的,也有纯粹来凑热闹唠嗑的。

那时的自己竟喜欢上剃头了,喜欢拐子理发师手中的剃刀和剪刀,尤其喜欢剃发机发出的响声。

剃头时好多小孩子会哇哇大哭,可我从没哭过,听着剃发机嗡嗡的响声,感觉是听催眠曲一样,爽极了。

也不知道拐子理发师的剃刀、剪刀、剃发机用了多少年,或许现在还在吧。

依稀记得,一群小伙伴,曾经一同摸黑去地里偷瓜;曾经一同上山,抓知了、做游戏;曾经一同去放牛,在水库旁戏水;曾经一同……

或许,不光是我,读者也应该有许多个这样的曾经吧。

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收割稻子的时节。放眼望去,一片金黄,到处弥漫着收获的气息。

那时,听的最多的就是打谷机的声音了,你踩一脚,我踩一脚,“吱吱呀呀”,还蛮好听的;当听到别人的打谷机声音比我们的更响,我们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越踩越快,响声也越来越大。此刻,打谷机不是在打稻谷了,而是我们纯粹娱乐的工具。

不知什么时候,村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进村卖东西的人也变少了,以前的叫喊声、喧闹声、打谷机的响声也好少听得到了。一切似乎都变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

以前经常听到鸡啼叫、狗吠的声音。而现在听到的大多是汽笛声,机械发出的响声。有时,想去田间看看牛耕田的情景,可惜,都改成机械化了。

以前的土坯房大都被拆了,代之的是钢筋混水泥的房子。邻里之间总喜欢用它来攀比些什么,虽然住着较舒服,但它已然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了。

每天,岁月的车轮都在往前,而抛在后头的都成了记忆。

现实中很难再重现这种岁月了,只能用文字来展现曾经的美好瞬间,希望逝去的点滴依旧能缠绵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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