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在家乡的日子越来越少,上学时每个假期都可以回去,长大了,回家总是被各种理由打败。
离开家,自己就是一个游子,无论远近,总觉得根不在这里,就像大树一样,没有了根,不可能长得茂盛,甚至会枯竭。
所以每次回到家,就像大树久旱逢甘霖,对于家乡的一切,都那么的亲切而又陌生。
家乡通往山外的路,还是那个方向,还是那个长度,而不同的是石子路变成了柏油路,只能走一辆车,变成了双向车道。邻居还是那张大叔,李大婶,不同的是一间间破泥房变成了一幢幢小洋楼。
家乡变化了,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但也有那些永远变不了的。门前望去那座大山,还是那么四季常青,巍峨地屹立在那里,可能几千年都没换过姿势。山脚下那条蜿蜒的兰江,千百年来还是那么奔腾不息,江面上荡漾着小渔船,渔夫在朝阳的映衬下,撒下充满希望的那一网。江边勤劳的妇女,早早地端着要洗的衣物,有说有笑地洗着,刷着,听着那棒槌敲打着衣物的邦邦声,似乎回到了儿时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地里还是那金黄的水稻,一片一片开满黄花的油菜花,挂满一个个红灯笼似的桔子树,这一切在城市里永远也感受不到。
每次回家,回的时候想着给父母买几件衣裳或几件营养品,觉得自己很有孝心,当离家之时,老父老母早早地起床,把家里所有地方都找个遍,把我们要用到的,喜欢吃的,城里买不到的大包小包,统统拿上,塞得车里满满的,如果可以,他们真想把整个家都给搬车上去。
一年又一年,回家又离家,回家的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父亲在村头翘首以盼地等待也不知道多少遍,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可以出人头地,又那么时刻想念孩子们在身边的日子。这份思念,成了我和家乡的那份牵挂。
余光中在《乡愁》里写到:
小时候,
乡愁是一杖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邮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以前感受不到诗人那份浓浓的思乡之情,但等到父母两鬓斑白,背越来越驼,脚步越来越慢时,让我深深地感受到
乡愁是一部冷冷的手机,
我在这头,
父母在那头。
家乡就是这么跨越千山万水,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的脑里,我的心里。
对于家乡,没有人是旁观者,因为那里有儿时的记忆;
对于家乡,没有人是旁观者,因为那里有心里的牵挂;
对于家乡,没有人是旁观者,因为我的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