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笔记本啪的一声清脆
像脊椎断裂的声音
从此可以不用再挺直腰板做人
做猫做狗 一脸愉悦地舔尾巴上的毛
或抬起右腿撒下一泡浓烈的骚味
都是金黄的液体 奢华而糜烂
给你调成一杯鸡尾酒如何
让你那心满意足的表情在我的妄想里定格
把糟糕的情绪揉成团丢进发霉的垃圾桶
身体洗干净了挂在浴巾架上晾干
把灵魂丢进马桶按下冲水按钮
并观赏那美丽的漩涡
钻进了漆黑的洞
洞的另一端是母亲的子宫
是让我们窒息的温柔
我不说话时天就不会亮
上颚有颗挣扎爬出的智齿
带着尖锐的仇恨
把睡眠掐死在午夜安静的摇篮里
口水扮演着血的角色在蔓延
尽管它并不是深红或暗黑的颜色
它说它是 那就没有人有资格去反驳
只能躺下 伪装成被驯服的兽
半夜的垃圾车突突突的来到
拉走了装着你骨头的袋子
留下的六根肋骨 可以刺破内脏
却没能变成六个夏娃 一个都没有
比一百期都不中的彩票还不靠谱
只因为我不叫亚当
所以你死了 就该是死了
没有延续没有承载
只有烧成灰时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