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我的港岛妹妹

今天是2016年9月16日,中秋节,细密的小雨下了一整天。晚上我独自撑伞走过邯郸路,街上行人匆匆,街灯刺痛了我的双眼,雨水打湿了我的裤脚。我感到凄冷。于是我又想起你。

世界之大,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忍辱负重,有人玩世不恭,有人黄卷青灯,默然一生,有人把酒欢歌,浪迹天涯。而你,我的港岛妹妹,你把痛苦携在肩上,窝进心里,拼命忍住滴落的泪水,踉踉跄跄。我们的相遇就是一场大梦,你一头扎在其中,连同你的痛苦和过往,然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可知山里的晚风?喔,你大概知道,竹叶上的露水,草丛里的虫鸣,野花的芬芳,连同泥土里残留的雨水的味道,一起拼命涌入你的脑海,挤走思想。你可知海边的晚风?你大概也知道。海水卷走沙粒,只留下无法融化的寂寞,在无人的夜里,吹起你的头发,缠绕你的翅膀。可是你不知道啊,在我耳边常常吹起的大风,想要把我吞没,想要吹走我的自由,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我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我哭泣,我哀号,我痛苦的撕扯头发,却从来无济于事。我们像两只迷失在暗夜里的飞虫,苦苦寻找生活的踪迹,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光明,便拼命抓住,被灼伤的痛楚注定相伴一生。

在这雨水淋湿的夜里,我突然有些窒息。你像白昼一样散发光热,照亮我卑微潮湿的灵魂,你像黑夜一样难以捉摸,折磨着我干枯瘦小的躯体。我向往你,我畏惧你,我爱你,我恨你。我终其一生在寻找我的天空之城,我永远不会停留。我是无根的浪子,不是能与你挑水浇园的董永。嗯,我是渣男,通俗一点说的话。

我也曾无数次会想起我们的相遇。这里的“我们”真是美好。我们走在风里,我们淋在雨里,我们枕着星河,我们躺在云端,我们迷失在城市里,街巷蜿蜒,我走在前头,你唤我回头。纷纷扰扰的日子一去不返,只剩下如今这雨水,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肩头。

跟过去和解吧。

如果我们的相遇是一场大梦,那么愿梦醒之后你也能酩酊大醉过完此生。照顾好你爱笑的眼睛,脆弱的身体和固执的心,不要被那些喧嚣的风吹乱长发。这城市夜晚的风很大,愿你能同那些女人一样有个温暖的家。

港岛妹妹,这样的夜里,我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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