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状态非常不好,不知道是被什么事情影响到了,连续晚上做噩梦。梦到爸爸死了,又梦到妈妈死了,真的突然发现好久没有记起来妈妈的脸和感觉了,似乎我带着对母亲味道的留恋已经忘记做妈妈女儿的感觉了。前天开始与爸爸因为装修的事又一次起冲突,隐忍的情绪终于要爆发了,不想再承接他的悲观的情绪,也不想再憋成内伤。于是我选择了不回复。因为我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安抚他的情绪了。在深层的和应激的现实事件的影响下,我的状态到了最近这段时间的最低点。但是这一次的低落相较于之前,自我觉察会多很多,自我关怀会多很多。我仍然在坚持看上去好像没有进入到状态的冥想,也在坚持去图书馆坐着,等待自己做好准备随时开始两分钟学习。
在经过了三天的“听”正念冥想引导词以后,今天早上我终于看到我自己了!我看到了我脑子里的念头,那些念头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有力,以至于我经常会误以为我自己就是这个念头。
我想起了我在因为爸爸的吐槽而反应特别激烈哭泣得停不下来的时候,我是在哭什么?我是在哭着向我的父母要尊重,要关怀,要爱,要肯定。当相似的话语袭来时,我也自动变身为那个可怜的哭泣的小女孩了。
当我在冥想时,我却在想我今天应该穿什么衣服,那件衣服我是应该扔还是不应该扔,扔了我又舍不得,不扔我又觉得我穿了实在是不好看。我的衣服很多,可是我平时穿得大部分都是不好看的旧衣服,而且我平日的购买习惯也是中等偏下的款式。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我不配,我不配光鲜,我不配回头率,我不配被人看到,我也不配这么美。但同时我又极度得到外在的肯定,因为在我最需要肯定和爱的时候,没有人给过,那个洞我一直在填,却发现其实根本就是个满足不了的欲望,这不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吗?我整天在这样的矛盾中来回,每天都在思考这些无解的问题。我的内心和大脑都被这些虚假的念头,没有意义和价值的矛盾而主宰。
当我回到以前的焦躁却不知道在焦躁什么,压力大却又行动不起来的状态时,我是在干什么?我被这些强大的念头把控住了,我的所有能量用来对抗、用来内耗、用来消磨。对当下的感受,对眼前的美景,对孩子的微笑视若罔闻。
我像是被蒙满了灰尘,一直在寻找光明,我隐约地看得到那一片白,找了好久找不到呀,我走得好累呀,却忘了擦干眼睛上的灰。
我为什么喜欢写字、喜欢跑步、喜欢看书、喜欢听经,现在尝试打坐冥想,因为做这些事的时候,我能短暂地从这些念头中间解脱出来,我不再陷入无尽的黑暗的理不清的念头里,我能短暂地摆脱痛苦。
我相信,这只是一个过程。快乐不用追寻,如果追寻,手段就变成了快乐。痛苦不用对抗,对抗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放下执着,任生起灭去。快乐就是快乐,痛苦就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