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西门君
图 / 网络
1.
关于仪式感，我听过一句绝妙的吐槽：“所谓仪式感，就是给没意义的事找点意义。”
我把这句话转到朋友圈，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后，我就被diss了：
“西门君，你太偏激啦！”
“呵呵，所以说你注孤生。”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留言，“这是李诞说的。”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身边的人越来越喜欢把“仪式感”三个字挂在嘴边——
“男朋友在情人节为我买了99朵玫瑰，好有仪式感！”
“今年生日自己做蛋糕给自己吃，一个人，也要过的有仪式感。”
......
最搞笑的，是我前些天看到某位大哥晒了一张照片，他左手端着泡面，右手提着红酒，美其名曰：“一餐普通的泡面，也会因为有了上好的红酒而变的有仪式感。”
我看完，狂笑不止。笑到疲倦之后。忍不住轻叹一声：
“现在的人，对‘仪式感’三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2.
“生活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生日的一顿大餐，纪念日的一场旅行；它也可以是清晨的一杯牛奶，出门时的一个拥抱，抑或是睡前的一句晩安。它可以很盛大，也可以很简单，它可以很隆重，也可以很平常......”
当小灵把这句话发到微博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小灵说，她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姑娘。每个周末清晨，她会去公园喂鸟，中午，她会尝试做一道新菜，晚上临睡前，会记下当天的所见所闻......
说实话，我非常欣赏她的这种生活，直到某天她把这一切晒到了网上。
“看看我做的圣诞大餐，拍的圣诞树照片，是不是很有仪式感？哈哈。”
那一刻我觉得她变了，变的不再纯粹了。仿佛她亲手缔造的美好生活，只是为了博得他人的喝彩而已。
我问她，真的觉得这些是“仪式感”吗？它们不就是一些很日常的事情吗？
大约十分钟后，她回了我一句：“我觉得是就是，难道还需要你审批吗？”
我哑口无言。
是的，如同小灵所言，“仪式感”是一个很主观的词，你觉得有，别人不服也没有办法，你觉得没有，别人也强迫不了你有。
但是，我窃以为，“仪式感”是不是或多或少应该有些公认的标准呢？
不然，如果一切琐事都可以贴上“仪式感”的标签，那这个词语还有什么意义呢？
3.
不过，如果你问我，“仪式感”的标准是什么，我一时间还真的答不上来。
可能像《小王子》里说的那样吧，“它使某个日子区别于其他日子，使某一时刻不同于其他时刻。”
“我该怎么做呢？”小王子说。
“应当非常耐心。”狐狸回答道，“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不用说话，语言是误解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得坐着靠我更近些……”
第二天，小王子又来了。
“你每天最好在相同的时间来。”狐狸说道，“比如，你定在下午四点钟来， 那么到了三点钟，我就开始很高兴。时间越临近，我就越高兴。等到了四点，我就很焦躁，会坐立不安。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期待你的到来，我们需要仪式。”
“仪式是什么？”。
“这也是经常被遗忘的事情。”狐狸说，“它使某个日子区别其他日子，使某一时刻不同与其他时刻。比如说，我的那些猎人就有一种仪式。他们每星期四都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跳舞。于是，星期四就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我可以一直散步到葡萄园去。如果猎人不在固定的时候跳舞，所有的日子都是相同的，那么我也就没有假日了。”
就这样，小王子驯服了狐狸。
在我看来，“仪式感”应该是一种理想化的生活境界，你说自己“向往仪式感的生活”，非常恰当，可你说自己“我每天都过的很有仪式感！”就特别奇怪了。
这就好比“品位”这个词，别人夸你很有品位，那是赞美或者恭维，可是你自诩“很有品位”，那就有点大言不惭的意味了。
“仪式感”，无论从表象还是内核解读，都是圣洁且不可捉摸。打个比方，它是散发着璀璨光辉的冰山，应当被小心翼翼地呵护。一旦暴露天日，它的神秘性就会不复存在了。
你可以观察身边那些隔三差五说自己生活有仪式感的人，他们一定是日子最乏味最平庸的人，需要借助这种所谓“仪式感”的标榜，来掩盖生活的苦涩。
“给我一把刷子，拭去生活的污渍，挥别往日的风尘，从新开始。”
拜托，不就是刷个鞋，至于吗？
4.
有时候真的忍不住吐槽一句，“仪式感”三个字，真的被人们用滥了。
什么事情都要整点才开始做，对方不送礼物就生气，分手还非要发个朋友圈......这根本不是“仪式感”，这TMD就是作啊！
“人们总喜欢用仪式感去确定一些东西，就好像你总会遇到一个对的人，会去做那件对的事，而在这之前的种种，山河阻拦，间隔春秋，孤身一人，路遥马远，都会成为这件事这个仪式的伏笔。”
可是，生活根本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更多的还是柴米油盐啊。
对，诚如很多人所言，正是因为生活的柴米油盐太多了，所以我们才需要风花雪月。
然而，这构不成我们掩耳盗铃，甘愿做一只把头埋在沙漠的骆驼的理由。
你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自欺欺人而焕然一新。
罗曼罗兰说过一句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我的生活很平庸，很乏味，我大方地承认，不惮于任何人的指指点点，依旧乐此不疲地过下去。这，才是我理解的“仪式感”。
以上。
ABOUT ME
西门君，前《跑男》一二季现场导演，
目前正在就读浙大传播学在职研究生。
著电子书《我的才华不是拿来取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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