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缺一场系统的学习,缺一次走出去的机会,当学习变得有些将就或者目标模糊不清的时候,职业的断崖就已经来临。
我这么一个别人眼里铁石心肠的女子,却宥于各种无法割舍的牵绊,它们缚着我的双翅,也缚着我的双脚。可我依然甘愿过这猪油蒙了心的日子,因为掺杂了责任在里面,愿意或者不愿意,就分得不那么清明了。
但事实是,在人的成长中,价值的体现方方面面,责任的体现也当不拘一格。是俗世的条框绑架了行为,亦是行为本身,没有足够挣脱枷锁的力量。生活好似一锅清水,一滴油溅进去,融不进水,便只能漂浮其中,不动声色。而舆论的油锅,却融不下生活的一滴清水,一旦溅入,滚烫的油珠四射,哪里顾得上会不会伤及无辜?
若还能从油水里剥离出来,便只剩水深火热的煎熬了。熬至水雾蒸腾尽,又回到清亮的最初,谁还记得这漫长无望的过程?若还能从中总结出什么,那就是要不计成本地往外跳,要想长成参天大树,就得先从花盆里跳出来再说。
花盆里是不敢奢望枝繁叶茂的,更不敢奢望活成别人的庇护。
02
我想要一场系统的学习,从焦头烂额的琐事里理出一些头绪,却在无数次举步维艰后依然没有走出来。这在从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我一直奉行“磨刀不误砍柴工”,却在某一天悲哀的发现,我连磨刀这样的基本需求都不能满足了。就好像昨日里还是满树繁花,今晨推开窗,茫茫大雾里只有隐约的满地残红,曾经的鲜明与亮烈,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了。
一如这夏日尾巴里的秋韵,分明还不明显,某一阵风吹来,世界却不容抗拒地凉了。一切都在毫无察觉之中,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人的成长,其实也类似于秋天不可名状的消瘦。对亲人的照拂,对责任的担当,人情世故的往来,统统要算进筋脉里去,分明知道要消耗掉一部分的能量,却又心甘情愿地拿出来被消耗掉——有能力付出,本身也是一种成长。
在付出与索求之间,不断往来的筋骨有着更高的密度和更强的韧度。
我一直觉得经得起考验的本身,就是一场付出的淬炼和索求的适可而止。
如今,我无论再想起谁来,心里都有一根通往对方的渠道,它连接感情,也连接相互的付出与影响。内心柔软的一瞬,哪怕覆盖上厚厚的枯叶,亦是满心满眼的生机。
谁说女人都该有颗敏感的心,真正坠过在坚实地面上的,都知晓,女人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们分明可以经得起风浪,前提是离开那捧着的柔软掌心。
03
忙碌的旺季,到今日戛然而止。旺季和淡季的分界线,带着淡淡的疏离,一如这两日的天气,晴天或者雨天,有着截然不同的体感温度。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孩子弹吉他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清脆的、沉静的,带着璀璨的鎏金,像小小的种子使劲地往上生长。坚持的力量,谁也无法阻挡。
破土,是即将,也是注定,更是必然。
一想到我有这么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我不够开阔的视野中长大,我就有冲破一切的力量。当我意识到我将作为孩子的载体,我就能原有一切。当我还不能了悟这世间的规则,却因了这点温柔的力量,让我不顾一切地想要跳出小小的花盆,让他凝视世界的目光,从一块深沉的土地开始。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成长。
我看到的世界的面貌,从束手束脚开始。有限的资源里残酷地争夺,一天一地,都是热闹,也是计较。
我看到的地平线,总是有重重叠叠的山峦起起伏伏,从来没有辽阔。好像世界的尽头,亦是一座座的大山。只有雪崩以后,才开始明白,即便是大山,都没有我们想象地那么安宁。
我还看到了许多的不堪,在血缘之间掠夺。分明亲密无间,却长出了无数的毒瘤。
那时候,我还年幼。分明有很多美好的期待,却在花盆里长不成形。那时候,月光照在身上,也照耀了贫瘠的幼年。人间这样值得,因为它无谓好坏。如今回想,那些河水的冰凉,正是这暗夜里前行的力量。
如果可以浅尝辄止,就不会铭心刻骨至此。每每想起,滴落一地月光凉如水。
吾
止昔,喜茶
居丽江,结四海
性温如茗,情甘若醇
藏锋三尺案,禅悟斗室间
素和清风明月,不斥长街灯火
品出薛涛井上笺,雕满雅女清照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