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毛女士的《雨季不再来》,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我的童年并没有像三毛那样在学校遭受到不公正待遇,唯一一次被打也是在五年级的数学课上,卷子放在家里,还不认真吧,老师走过来扇了我两巴掌,把头往桌上一磕,叫我跪着上了一节课。或许是我忘了,或许是我恬不知耻,并不太在意。不在意又怎么会今天还记得呢?呵呵。
我小时候还是个野孩子。那时的我很活泼,无忧无虑的年纪,从来没有思考未来,似乎每一天都很开心。学习成绩在中等,但我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从来没有想到力争上游。我是在农村读完四年级才转到镇上读小学剩下的两年的。在农村只有两门课,语文和数学,其他的似乎也发书,但从来不上,也没有老师上,语文和数学都还只是一个老师教的。那个老头儿,心宽体胖,夏天总拿把大纸扇趴在讲桌上睡觉,我睡不着就偷偷跑出去和他人玩泥巴。现在,那个小学被改成了养猪场……
直到上了初中,我勉勉强强考上了县里唯一的中学,那是一个私立学校,学费贵的要死。我当时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兴冲冲的跑去问我父亲,“要报名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我父亲说:“你真的要去读?”“我不读书干什么呢?”我天真的回答道。我很感谢我的父亲,辛辛苦苦让我读书,没有让我去搬砖,和水泥,当学徒,进厂。初中三年,是我常常忧郁的起点,我遭受到无尽的嘲讽,我哭着在办公室跟老师诉说,换来的却是“不要和他玩,他要打小报告”。难道玩是用仿真枪往身上打铁蛋吗?我痛恨我初中的一些同学,后来我也意识到该感谢他们,我身上确确实实有许多的毛病,他们让我改了一些,也多了一些。所以,此生我都不愿与那些人再见。
有两件事逃不出我的记忆,有一天晚上我和一个好朋友去看打群架,在学校的篮球场,要打起来了,我却吓得往宿舍跑,心想“怎么能和这些人在一起呢?”我的的确确是个胆小鬼,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我把它写下来,是希望它不再困扰我。另一件是有一个星期天,那时我们学校放半月假,我走到学校外面散心,走到河边我看见一个太婆在割草,仔细一看,她并没有割草,而是在偷电线。隔得远远的。她很警惕,看见我看她,她就假装割草,我转过头她就把线一圈圈往背篓里放,那是工地上用来抽水的,最后她若无其事的走到路中间把线截断,我也若无其事的走开。
我不愿意在此记述我的高中生活,那是我青少年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它流逝的很快,快的我还没来的及明白太多东西,它就从一场场考试中溜走。
人生总是充满无常,人心总是无常,无常的人生中,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有些东西时刻都在变。但愿我能在这无常之中,像三毛女士一样在一片片坟地中思考,明白知道自己人生所喜爱的方向,并坚定不移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