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呼吸

早上梦到一只小猫,圆乎乎的一团。本来在人行道上,被几个小男孩拿到路上的绿化隔离带玩去了。他们也不是欺负猫,就是因为可爱很喜欢才玩。但是小孩子不知轻重,很可能伤害它。我想去制止,但不知为什么又不能去,好像有什么走不开的事情绊着我。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梦到,只是记得焦虑的心情感觉很强烈。

后来他们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吸引,扔下小猫跑了,那时候我刚好忙完了,赶快过去看小猫。很担心它要是跑动的话不安全,还好在我赶过去之前它也没有跑开。应该是因为晚上睡前和朋友说到流浪猫在路上跑很不安全,会被车撞到,因此梦里就很担心。

小猫小小的,放在我掌心刚刚好,毛茸茸的一团,像一粒放大的椭圆形豆子。它也不跑也不动,只是缓缓地均匀地呼吸,身体微微起伏。简直就和Endre Penovác 的画里面描绘的一模一样,那只猫也非常安静。真是可爱极了,可是也不能一动不动,那样的话会受到伤害,它应该像流浪猫一样很警觉,会保护自己才行。于是我手里托着它去找吃的东西,想让它快快长大一点。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它又在一个像是盘子又像是花盆托盘似的东西里,变成小小的黄豆大的小猫了。然后我就找不到它了,好像混在泥土里面了。我很着急,一点一点地拨着里面的土和杂物,想把小猫找出来。但是又有人给盘子里放了一些杂志和报刊,我把它们取出来的时候,好像只是拿起了上面印刷的字,手里面有一堆凌乱的字,报刊还在盘子里。我有点着急,担心不赶快找到小猫的话它就要窒息了,里面的泥土还有点潮湿。那就再也看不到它呼吸时毛茸茸的起伏了。

情急之下突然就醒了。醒来之后想着幸亏是梦,现实中没有黄豆大的小猫。迷迷糊糊地想着小小的猫很可爱,可以装在口袋里挎包里带出去玩,一起旅行。我喜欢布偶猫但它们会长得很大,不过大一点的话好抱,太小了就没法抱。突然想起 David Bowie 的歌“If you should fall into my arms  / And tremble like a flower”。这真是我特别喜欢的最美妙的情歌之一。让人身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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