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腊月二十九

      今天,2021年2月10日,辛丑年腊月二十九,到达日本一个月零两天,到熊本也是十八九天了。本来是准备在到达日本的时候就要mark一下的。。。然后呢,准备在隔离结束到达熊本市mark一下。。。然后呢,可以在一个月时候mark一下。。。拖延到了今天。好吧,值此辞旧迎新之际mark一下吧,多少算一点仪式感吧。简单回顾一下这一个月的状态:

      首先打开iTunes,别问我为什么不是网易云和QQ,因为地区限制。。。最主要是我有iTunes的会员,哈哈。然后开始播放“重回腊月(Back to December)”,这歌在这时候多应景。

回到正题

      告别:当我在沈阳的冬天,独自坐在沈阳站的时候,毫不夸张,心里写的只有两个字“绝望”,疫情的干扰下,候车大厅的工作人员应该是比乘客多的,墙壁上大幅刘德华的海报,华仔在冲我笑,仿佛在讥笑我的年轻气盛(虽然已不再年轻,后面会详细说)和故作坚定,看着我的行李,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出来,我真的在问自己:why?我是有多么的闲,是赚钱不香,还是感情不香,我是脑袋进了多少水?可能没有这辛丑疫情,一切还好,疫情当下,再相见又是何时何地,绝望笼罩在我周身上下。啜泣声音在增大,但是,连看我的人都没有,因为真的是没有人,沈阳疫情。。。

      坐在大连去东京的飞机上,更是充满了不爽,本来我是不是可以沈阳到福冈的。。。现在居然要沈阳-大连-东京-熊本,麻烦的要死。日航的飞机还能看到航程图,感觉飞机一直在飞直角弯,然后还要带着N95,带着手套。。。真是一种讨厌达到了极点,主要是讨厌自己,烦死。

      那天的飞机还是挺满的,后来和旁边的小伙子聊了起来,大概是93左右的吧,要去日本打工(飞机上大部分都是到日本去打工的,再不就是留学生或者工作的),也是在疫情之前申请的,迟迟不能出发。他合计自己要去日本赚点钱,反正也是异地恋,于是女朋友就杭州工作了,没想到,他自己在沈阳呆了一年,而且日本疫情,没有加班赚的也会少很多。。。自己营造了一个异地恋,我看向他,想想自己,多么讽刺。就在那时,空乘来发吃的了,我突然释然了,摘下了手套,摘下了口罩,吃吧,如果不向前,我还能怎么办呢?

      出关:本来1-2步的出关,足足花了接近1小时的时间,曾经繁华的成田机场也似乎在疫情的摧残下落寞了,出关的过程并没有体现所谓的效率,没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出来便看到近畿旅行社的小伙子,倒还蛮热情,只不过还要再等两个中国人,好吧我就溜达溜达等吧。大概也是等了40-60分钟吧,前后出两个小伙子,一个去年本科中国科技大毕业,要去东京大学读物理硕博,一个是18岁的小伙子,准备参加日本高考。看看自己,岁数真大。。。

      初到日本:在日航的成田酒店,隔离了14天,每天就是罗森,吉野家,一个有点贵的面馆,还有一个类似吉野家的店。就这样喝点奶,吃点鸡蛋度过了14天。过程中,有一篇文章接收了,其实早在赴日之前就接收了,只是我没关注邮箱,高兴了一下下,突然焦虑,我没有在审的文章了。。。也就是未来半年不可能有文章接收了。。。伤心。。。之后的一些时间完成了一些业务的工作。完成了第一版的标书,撒花,可惜第二版,今天还没写完;第一篇5加写了七成,可惜今天还没成稿。。。我TM。。。再隔离我3天好了,事情就都解决了。隔离期间真的仿佛回到了19年,20年自己主客观的原因,效率着实是低。不过之后我再没有带过手套,完全没有必要,真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去政治化。

      23号,早上差点睡过头,闹表错了。。。还好赶上了从酒店去成田的bus,然后从成田坐bus去羽田。。。羽田机场一样的冷清,托运只能一个行李,我TM。。。视频了一会,吃了口面条。下午很快就到了熊本。城市着实是小一些,航站楼绝对是能反应一个城市水平的。要不是新白云那么大,想当年,我也不能赶不上飞机。。。对了,还有一件糗事,我把我的床垫和床寄错了地址。。。还好助教秋山来接我,和小娄的共同努力下,圆满解决。吃了一顿日本火锅,总算是个正经吃的了,家里没电,住了3天酒店,似乎也没干啥,简单的到处走走,感谢科技的进步,我还可以用淘宝,用饿了吗,用微信解决问题,换做20年前,我应该是崩溃的,可能真的就回国了,就像我在初三不想去参加竞赛一样,那件事真的是让我了解了自己脆弱的时刻,不过,此时此刻,我应该真的是长大了,再不独当一面,可毁了。

      对了,日本天气是真的好,物价也还凑合吧,也不算离谱。

      生活还要继续:在用一个周末把家简单布置完毕后,周一下午去见了教授,因为有谭老师和赵老师,我还是很受待见的,哈哈。另外作为一个院生,我的起点业绩还是不错的,当然,我这个年纪,这个也没啥可骄傲的。单纯唠嗑,教授还是很nice的,但我相信这不是真的,毕竟教授人再好,人家也是一方诸侯,也不能和我们小打小闹。貌似,谭老师是他上任后的第一个博士毕业生,而我可能是老爷子退休前的最后一个毕业生,某种程度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石本老师和张姐也是非常nice,关于石本老师的nice现在就不阐述了,因为。。。还是等毕业再说吧。反正,我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他来沈阳讲课,扬长避短,虽然我会好好工作,但是,拼熬夜和90后我是比不了了,我能给他的也就这了。

      生活中也渐渐结识了新朋友,也还算逐渐正常。不管是家里还是教室,我都在尽力布置成熟悉的样子。双屏的显示器,一直在播放的音响,比较舒服的椅子,毕竟,这些会反应到生产力上。P.S.笔记本还是太慢,我还是喜欢台式机,尤其是Graphpad,慢的要死,我想要享受那种闪开的感觉。

      一点感触:首先,日本是个适合学习的地方,因为自己也还没做什么高端实验,所以对实验室的条件还没有很理性的认识,但是从便捷程度来讲,我的大学和研究生院是和这里比不了的,连个看书的条件都没有,条件上,我庆幸没考医大,别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其次,当我和石本老师在讨论课题的时候,虽然我在开玩笑的说,我未来的课题完美避开了我所有熟悉的知识点,但是,实际想一想,如果我继续做我熟悉的东西,那也就没有了出国的意义,至少IRCMS给我展示了一个除了套路意外的新天地;然后呢,日本的死板我着实是有点崩溃,就是一个印章的问题,还得需要那种木质印章,着实是让我觉得有一种“郑人买履”的感觉,银行还在提供存折,银行卡是过后寄来(但是很准时),虽然我不喜欢生活上巨大的变化,但是我还是喜欢科技给生活带来的进步:至少我在国内,我出门只需要带手机就可以了,在这里手机,钱包,钥匙包。。。我真的觉得我在重新开始初中时代,不管是学习的热情还是生活上“落后”的程度(高中住校还是挺方便的,大学之后又没学过习)。所以,刘洋姐说的对:日本适合学习,不适合生活,车厘子都不自由;最后,还有一点,他们的效率还是蛮低的,像我这种最求效率至上的人,着实是有点不适应,险些被同化,一周时间准备一个汇报PPT,还被表扬了,没啥可沾沾自喜的,做不到才是丢人。

      好吧,写了这么多,新的一年,还是要让自己的生活逐渐规律一点,不知不觉浪费了很多时间,千万不能被同化了,我都有点怀疑人生,抗日战争刚开始咋输的那么惨,妈的。适时睡觉,适时起床,学学英语,锻炼身体,生活规律了,效率才能提高,时间也会过得快一些;疫情赶紧结束吧,思念的力量太可怕了,我觉得我如果有一天崩溃了,绝不会是因为孤独,而是思念;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毕业时,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不负年华不负卿,毕竟三年太长了。。。人又有几个三年呢,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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