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家人西郊办事的缘故,才会把车停在这里,这是一座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立交桥,我就在桥下。
不知怎的,突然不想带任何表情,说任何话,郁结滋生,我选择沉默。眼睛却没闲着,隔着车窗,我看见桥下有位拉二胡的老者。
瘦高的个头儿,戴副眼镜,面前支个乐谱架,忘情的拉着二胡,离我不到十米。一曲《红梅赞》过后,《真的好想你》接上,中间没有空隙。我把车窗摇下来,立交桥下的穿堂风瞬间涌进来,我打了个喷嚏,还没到冬天,寒气已经入骨了。我看看拉二胡的老者,穿的真单薄啊。我锁了车,径直走过去,原来他是位卖艺人。路上来来往往的过客很多,但他面前椭圆形的容器还是空的。我站在他面前很认真的听着,《真的好想你》曲终,他发现了我,朴实的笑笑,接着拉了一首《渴望》,似乎拉的比刚才动情了,有时候闭上眼,有时候身子跟随音乐有幅度的晃着,也许他觉得我是听众——习乐人最缺的就是聆听者,他的心境我懂,毕竟曾经我也是个习乐的人。
摸摸口袋,唯有一张红色,我不是小气的人,却也要过活。旁边有个烤红薯的摊儿,我捡小的挑了一个,目的是换开小红人。走到拉二胡的老者那里,我往椭圆形的容器里放了10元钱。他慌忙停下连说谢谢,我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点微笑给他,转身走了。
回到车上,红薯拿在手里,热热的,心也不觉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