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蹉跎情感
1.
我和李想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夜，到底什么也没干成。
“这还是我第一次住酒店。”我不知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聊。
“我先去洗澡了，你——不许偷看。”李想说着竟笑了一下，转身就进了洗浴间，我的小心脏陡然间砰砰跳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哗哗的水流声传来，搞得我心痒难耐，既紧张又兴奋，似乎还有些小恐惧。
刚才开房还是李想花的钱，她对这一切自来熟，让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我洗完了。”李想从里面出来，头发湿淋淋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
“哦，我就不洗了，免得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自嘲地笑了笑，李想也不在意，只是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好吧，我还是洗一下吧，正好清醒清醒，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钱。”我受不住她的眼神，只好尽量顺从。
多年以后，李想还笑我胆小，没有把握住机会，那时她和陈然已彻底失联，我曾问其什么时候彻底断了联系，她一脸平静地说道：“喔，14年春节同学聚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唱歌，当时你也在。”
“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只唱了一首歌儿，只是还没唱完陈然就溜出去了，那天我俩还没头没脑地聊了几句，后来他从我兜里顺走一包烟人就闪了。”
“恩，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你这个坏家伙，那晚只顾着跟韩佳倩鬼混，竟把我一人拉在那儿，你不知当时我哭的有多厉害，稀里哗啦的，眼睛都肿了。”
李想起身坐我旁边，她温柔地看着我，我俩现在都单着，她27岁了，时间在她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那么光鲜亮丽。
“当时我追陈然去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倒挺自作多情。”提起陈然，李想依旧无法淡定，脸上虽云淡风轻，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激动了。
“我也这么觉得，丝毫不承他的情，再说，咱俩差一点就大被同眠了，不然也没他什么事儿。”
“还好意思说这个，忘记你洗澡的糗事了，要不是我喊你，你能在里面呆一个小时。”李想想到那晚我进去之后的情景了，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其实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难得她记性这么好。
“当年我不是见识少吗，从来没进过如此高级的地方，这个其实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出来后应该干嘛，免得你不同意那就尴尬了。”我一脸坏笑着看着李想。
“得了吧，有贼心没贼胆，油嘴滑舌，真的，那晚你要是真的和我——或许——”李想话里有话，我不禁叹了口气。
“或许咱俩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就像陈然一样。”
“能别提这个人了吗，故意让我难堪还是怎样？”李想眉毛微微挑起，这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客观地对待她和陈然之间的事情。
2.
“什么时候你能心安理得地提到陈然，才真的算是把心结打开。”我自以为是地感叹道。
“现在我不正和你好着的吗，要不今晚咱俩就大被同眠，就再试一次？”
李想又开始让我蠢蠢欲动了，其实我最看不得她这样，现在人前人后她都和我很是亲密，带来的后果很严重，就是没姑娘搭理我，其实早在大学时候就是这个状态了，除了夏雪和我断断续续地来往，每次一放假，她就到学校找我，然后给我买一堆她认为我能用得上的东西，比如球鞋、吉他、电脑之类的，对此我倒心安理得，反正即使推脱着不要她也总能让你接受，几次下来我就无所谓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名声彻底坏了，寝室的哥们儿说我脚踏两只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连刚认识的一个艺术学院的姑娘都不搭理我了。
现在她来北京读研，索性住我家里，有时心血来潮地带我去她那儿，然后穿各种漂亮衣服给我看，累了困了抱着我就睡，醒来开车送我上班，下班后又准时到公司等我，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我如坠梦中，同事都对我很是刮目相看，一来二往，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富豪女友，我心里很苦涩，跟谁解释都百口莫辩，他们还说我矫情。
“你不怕我和别的姑娘鬼混就行。”一次她又过来了，我一脸无奈地说道。
“好吧，现在还有姑娘搭理你吗？”她坏笑了一下，姿势很暧昧地骑在我的腿上，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我的头一低，嫩白诱人的酥胸便隐约可见。
“此时就有一个。”
“混蛋，就会占我便宜。”她起身坐好，把衣服往上拉了一下，我的身上顿时散发出一种香气。
“哎，你这样让我很痛苦，要不咱俩就真的尝试一下。”我一脸坏笑道。
3.
她常常和我玩暧昧，有次被她妈看到了，然后我妈也就知道了，他们都催我俩结婚，我心里有苦难言，李想则乐意让他们误会，我知道她一直忘不掉陈然，就好像我一直忘不了蕙子一样。
后来我俩尝试接吻，努力了好长时间我都无法靠近那张让我痴迷数年的动人面容，后来她主动凑上去，动情的模样至今还记忆犹新，我紧紧抱着她，她的身体一直颤抖，这是我第一次吻她，后来她说这是初吻，我笑了笑浑不在意，她也不纠结我信不信，但后来我相信了，因为我俩发生了关系。
那是15年底，公司年会结束，一帮人闹着去KTV唱歌，李想远远在车里冲我招手，同事看到都死皮赖脸挤上车，李想笑着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我已经习惯当她的司机，当初买车时她早就打这个主意，她爸夸她眼光不错，眼睛却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很尴尬，此时距离我爸离开S城已经十年了，他的事业做的有声有色，每天和李想她爸混在一起，也不知商量什么大事儿，反正每天都很忙，基本看不到人。
那天李想一直很安静地坐我旁边，后来大家起哄，说认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听过我的富豪女友唱歌，李想盛情难却，调整一番情绪便唱了起来，看到名字吓我一跳——田馥甄的《你就不要想起我》，去年高中同学聚会时李想唱的就是这首歌，结果歌没唱完陈然就落荒而逃，现在她又开始了，我心里很是别扭，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便越发坐立不安，终于没等她唱完我就离开了，像陈然去年一样落荒而逃，只不过陈然是刻意而为之，我却是看不得她深情款款的模样，因为这样只会让我徒增烦恼，过往年华里的情感正像泡沫一般泛上来，在五彩斑斓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极不真实，瞬间我连继续听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我在停车场晃悠了好一会儿，终于远远地看到李想跑了出来，神态焦急，四处张望，我按了几下喇叭，她噘着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没好气地上了车，然后笑盈盈地问我：“你也准备跑了，是吗？”
“恩。”
“丢下我再也不管了？”
“管不了了，太累了——累到骨子里去了。”我长长的嘘了口气，心里特别沉重，一种巨大的悲伤猛然间涌上来，我爱了她12年了，还像当初看到她的时候一样，依然会怦然心动。
“爱上别人了——喔，你爱了那么多人。”
“恩，爱了这么些人，夏雪结婚了，蕙子消失了——”
“不还有韩佳倩吗，她在南京，一个人，一直在等你，你快去找她吧。”李想仿佛在赌气。
“还有谁你快提醒一下，时间真是把杀猪刀，得好好替我想想，你也肯定不想我这样一直单着吧？”我看着她微笑，她把头转向一边沉默不语。
我把钥匙丢到她手中，从车上下来，外面的风似刀割一样，正一刀一刀把我砍得体无完肤，我得离开了，像陈然当初一样，这场关于青春的游戏必须要结束了，我俩都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这样耗着。
4.
我慢慢往前走，不知方向没有目的，北京的街头灯火辉煌，犹如白昼一般，到处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黑夜丝毫没有减少人们的热情反而人潮涌动，我的脚步沉重，灌铅一样的双腿终于走不下去了，刚才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上头，我摇摇晃晃挨着颗树靠着，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惨淡无光，正好符合我的心情，破罐子摔下去正好结束过往的荒唐岁月，我颤抖着点燃一根烟，老打不着火，忽然打火机被人夺去了，我不看都知道是李想，没有人有那样一双手，白皙修长，近乎梦幻。
“不抽了，连逃离都不能潇洒一些，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挣扎着起身。
“跟往常一样？”平时出去都是我开车，回去我醉醺醺的，她就开车。
她扶我上车，自作主张地把音乐打开，田馥甄熟悉的声音传来，一遍一遍在我耳际环绕，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陈然。
我忽然心疼起她来，这些年她也只是一个人，却一直跟我混在一起，我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笑容眼泪却下来了，我轻轻抚摸她的脸，像往常那样。
“都快28岁了，不能再哭了。”
“恩。”
“过完年我就离开北京。”
“去哪儿？”
“公司安排我去青海，那儿新建一个项目，得要专业人才过去才行。”
“恩，你是够专业的，尤其是勾搭漂亮姑娘。”她的声音异样，我浑身一震，心里陡然间痛苦万分，只好把头扭向一边，多少年都他么没流眼泪了。
“都快28了，不能再哭了。”她替我抹掉泪水，头却轻轻靠在我胸口，又像是特别对我说话又似自言自语道：“你还会想起我吗？”
“会，永远都忘不了。”我回答的异常干脆。
“你就这样走了，那我怎么办？”李想眼泪刷刷又下来了，我心乱如麻不得不抱她入怀，她身体剧烈地颤抖，支支吾吾带着哭腔式样地说道：“咱俩结婚吧，梁衡！”顿时我就愣住了，心里苦笑了一下没有答应，她却不管不顾，鼻涕眼泪都弄到我身上了，这是她在我面前第二次如此失态，那一次是高二下学期开学，我俩开房的那个晚上。
5.
“李想——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你这个混蛋，怎么从来都不问我究竟爱谁？”
“陈然——”我脱口而出，心顿时碎了一地，她或许忘记了，我曾问过她，那还是高二的寒假，我问她喜欢我吗，她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答我，但她亲口对我说她喜欢陈然。
“陈然是哪个王八蛋，我不认识他，我——”她语无伦次，胸口颤动的厉害，我仿佛第一次认识她，此刻我看不懂她。
“你——你要说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这个家伙，你却再也没问过我，你总是在自以为是地认为，总是相信毫无根据的判断，你对其他人都可以死皮赖脸、穷追不舍，可为什么你就不问问我，问我到底爱谁——”她身体仿佛瘫痪一样，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你明明喜欢的是陈然——”
“你混蛋——”她的声音因为过大而嘶哑，两只手摸索我脸认真地说道：“我和陈然一直都只是朋友，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却一直和韩佳倩鬼混，连夏雪都不放过。”
“那陈然——”
“你去问陈然去——”说着她脱掉外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咱俩认识12年了，你看过我和谁睡在一起过？”
“喔，咱俩那不一样——”
“一样，现在我就和你睡！”
她主动凑上来吻我，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我着了魔一样身不由己地抱紧她，她挣扎着起身坐我身上，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酒精再次涌上来，犹如猛兽一样抚摸她的后背，她嘴角洋溢着笑容，拿起我的手解开内衣，俯下身从后面抱着我，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扭动着身体发出动人的声音，陷入梦中一样脱掉高跟鞋、裙子，我的手伸进去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再次抱紧我，我如火山爆发一样，想要把她彻底融化掉，进入她身体的刹那，她痛得叫了出来，她真的犹如多年以前我俩在红叶树的那个晚上，她哭着说她还是个姑娘，此时我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要她，她也需要我，我俩纠缠在一起不知时间几何，完事后我才清醒过来，坐垫上红色的血迹刺眼，我一时愣在那里。
“李想——”我不知会这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梁衡——别说话。”她再次骑在我身上，我被她勾起兴致，足足折腾了好几次，毕业之后和夏雪彻底失联，就再也没和其他女人有过肉体上的接触。
“我们回家吧！”李想穿好衣服，我坐在副驾驶上，她蹙着眉头对我说话。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她的手被我紧紧握住。
“混蛋，明知故问。”她的脸一下红了，我从没看过她这样，娇艳地让我想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好吧，我知道了。”我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她扭捏着不说话，我轻声对她说道：“李想，从青海回来咱俩就结婚吧。”
“早该对我这样说了，你这个坏家伙。”此刻她如小女孩儿一样，我仿佛重新回到15岁那年，只是故事改了，陈然消失了，他彻底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她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我有些明白陈然为什么会和她分开了，换做我恐怕也会这样，他俩认识比我俩的时间还长，李想竟然还是处女让我特别震惊，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是李想不肯还是怎样，李想不告诉我我也不问，我只知道隔了12年她才说爱我，而我差点就离她而去，想想都有些后怕，李想似乎也想到了，车停在路边，又趴在我身上，像一只猫，我的心里充满惊喜但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也随之而来，这种隐隐的不安让我纠结、害怕，我担心有一天会伤害李想，此时我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她。
6.
我迫切地需要和陈然聊一聊，只是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去长沙几次也没见着他，后来终于被我逮着了，在长沙的一个购物中心里我看到他，当时他正跟一个姑娘勾肩搭背，一副很亲热的模样，看到我他也愣了一下，旋即和那姑娘一起走过来，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李想。
“这位是——”
“我是艾可，你以为我是谁，李想吗？”那个叫艾可的姑娘微微笑了一下，明眸皓齿，像个精灵一样，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艾可你好——”我向她伸出双手，却被陈然一下给打掉了，他开玩笑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我还在这儿呢，就赤裸裸地要勾搭姑娘了。”
“没有，我穿着衣服呢。”听我这样说，艾可笑的脸上几乎都绽放出一朵花来，她的声音如金玉落地，特别动听。
“看到没，我身边尽是这种人，你说我容易吗，我看上的姑娘他都要插一杠子。”
“好吧，其实这句话我早想对你说了，不过，艾可是真的不错——”
“我当然好了，不然陈然怎么会——”她说不下去了，眼睛却一直盯着陈然，柔情蜜意的神情让我心里一松，艾可爱陈然，我能看得出来。
“陈然怎么你了，你就对他死心塌地？”
“我在她身上打下了烙印！”陈然恬不知耻地说道，艾可不好意思跺了跺脚，她挺起胸脯，让我眼睛发痛，紧接着她就勾住陈然脖子，在上面种下一颗草莓，我实在觉得尴尬，陈然倒面不改色地说道：“看到了吧，这地方的姑娘野着呢！”
“你才野，你俩混蛋该干嘛干嘛去吧，梁衡，记得不许让陈然多喝酒。”艾可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陈然——你——”
“走吧，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陈然把我拉开了。
酒足饭饱后，我俩在一个幽静的清吧里喝酒聊天，轻柔的风混合桂花的味道从窗户外涌进来特别舒服。
陈然说他正在创业，算是小有起色，在几家购物中心开了几个店子，涉及化妆品、首饰还有煎饼店， 除此之外他还做自媒体相关的事情，他把手机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下，店子都特精致，看起来也很有格调，他嘘了口气抽烟说道：“都是艾可设计的，忙里忙外都是她一人！”
“艾可挺不错的，衣服真紧。”我一脸坏笑道。
“滚蛋，让你看店面照片，你老瞅艾可干嘛！”陈然笑着把手机拿了回去。
“我是夸她呢，你上辈子肯定泡在狗屎堆里了。”
“那当然，哪像你，连机会都没有。”
“艾可命不好，被你这家伙骗到手了。”
“她勾搭的我，我属于被动接受！”
“你俩什么时候遇上的？”
“一瞬间就好上了。”
“我是问你和蕙子！”
“真奇怪，你怎么知道？”
“蕙子在哪儿？”
“消失了，准确地说，我俩只见了一面，然后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不再说话，抽完手里的烟就起身离开，这么多年这家伙一点没变，最后还是我付的钱。
能够知道蕙子还活着，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7.
回北京的前一夜，我约陈然出来，他如同先知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的我身上发毛，我不知如何开口，他却直接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和李想结婚？”
“这你都知道！”
“李想栽你手里了吧？”
“够神通广大的，这都能看得出来。”
“你俩——”
“我俩？我和李想还是我和夏雪？”
“来S中第一眼我就看上了夏雪，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陈然自嘲地说道。
“噢，那我得说声对不起了。”
“先别急，谁对不起谁以后路长着呢！”
“你挺喜欢李想的吧，怎么就——不然也不会找艾可。”
“我是真的喜欢艾可。”
说完他起身离开，径直走向吧台结了帐，一个人飘飘荡荡地离去，我喝完最后一瓶酒，轻飘飘地赶往高铁站，一路心绪万千，陈然说的话犹如一个魔咒，他的话我相信但又不全信，说他不爱李想打死我都不信，看艾可就知道了，她应该对此也一清二楚，我有些佩服他，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招女孩儿喜欢，如此复杂的关系他竟然能够铺平理顺，这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喜欢了，艾可爱他也算爱到骨子里去了。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陈然，可惜他没给我机会，我想问他夏雪到底去哪儿了，他肯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诉我，他心里藏着太多的故事，流年时光里最美好的情感，这些有血有肉青春无限的姑娘，全都搅和在一起，他在长沙奋斗了这么些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在北京同样如此，以前还有李想这层关系，现在彻底断裂，再也不复当年的小时光，我们的欢声笑语、属于我们的青春记忆，被时间揉碎了随风而去，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所有人说着说着就变了，所有情感谈着谈着就不见了。
忽然我特别想念李想，想立刻看到她，我打开手机，微信上李想发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下面写着：“梁衡，你到哪儿了，我开车过来，你带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