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梁西席是被电话叫起来的,她迷迷糊糊中听到莫生在电话那头喊,“西西,我和你说,我们被邀请去体育馆做助阵演唱啦!”
梁西席揉了揉还酸痛的脑袋出门,就看到她妈妈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电视,转头看到她的时候,嘴角一裂,“哎呦嘿,还知道醒过来啊,你怎么不干脆睡到陈柯他家去呢。”
“我今天没空和你吵,你闭上嘴吃你的吧。”
“死丫头,我是不是治不了你了。”她妈妈一听立刻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抓把薯片就朝着梁西席甩了过来。这次她也没躲,任由薯片砸在身上。
“幼稚。”梁西席把沾在身上的渣扒拉到地上后,头都没抬的转身朝门外走去,可怜的薯片在地上被踩得稀烂。
等梁西席到地下室的时候,谢铭笙和阿飞他们正在收拾器材,看见莫生的红发变成黑发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也没等她说什么莫生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说有大明星在体育场开演唱会,邀请他们去演唱开场曲,“西西,我们就要红了!想想好激动好激动!”
“作为奖励,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梁西席看到莫生开心,比她还高兴,拉着莫生就往外边走,谢铭笙往箱子里装鼓,可怜巴巴地看着莫生,“不要抛下我啊。”
“女生之间的友谊你还想插一脚进来吗?”莫生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抛过去,谢铭笙浑身一哆嗦,更是加快了收拾的频率,这气场差点没把屋子冻结了。
烤肉店里,梁西席忙着烤肉,莫生忙着吃肉,一边吃一边挥着带纹身胳膊让梁西席给她递生菜叶。
梁西席觉得莫生这样的人生真好,做什么都没有束缚,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不像自己连梦想都没有。
“西西,你快吃啊,你再不吃我可都吃没了。”
“你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唱歌给别人听啊。”
“我和你说,你这小丫头,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看来还真就不一样。”
梁西席能够和莫生成为好友还多亏了街上的扒手。
两年前梁西席刚来到这个城市,画画也没有特别专业的培训,刚到画室的时候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了半截。等从画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人特别少,梁西席心里慎得慌,紧着往公交站跑,安静地等公交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怒吼,“臭小子,你把伸向别人兜的手给我收回来!”
梁西席吓得一愣一愣的,转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黑衣男人正抬着手向后退,她心一惊往自己兜里一摸,钱包和手机都在。
大家的目光随即都转向这边,小偷意识到不妙,转身快速跑走,留下心有余悸的梁西席直拍胸口。
那个怒吼的声音就是从莫生嘴里发出来的,她从站牌另一边走过来,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竟然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莫生背了把吉他,梁西席背了个画板,又仿佛不仅仅是吉他和画板而是一整个世界。
“我和你说,大晚上一个人很不安全的。”那是莫生对梁西席说的第一句话。
“缘分真奇妙呢。”梁西席双手拄着脸感叹着。
“谁说不是呢,有些人想遇见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见。”莫生往梁西席嘴里塞了一块肉,继续说,“明天你带上陈柯我带上谢铭笙, 一起去野营怎么样?”
“我没问题,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我和你说,你就告诉他你要去野营,他没空也有空。”莫生眼睛一眯,狐狸一般的笑着。
陈柯打来电话的时候,梁西席正在收拾画具,她以为陈柯来接她赶紧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出去。结果陈柯却告诉她今天有事情不能来接她,让她打车快点回家。梁西席悻悻地挂了电话,嘴里念叨着“说话不算数”,却还是听话地打车回家。
挂了电话的陈柯,把手机放在兜里看了眼空旷的教室,拿起拖把继续拖着地,他觉得今天是倒霉日。早上喝牛奶的时候呛个半死,到楼下取车子,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锁,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呵斥,才知道他拿自己的钥匙开别人的车锁。
最令他无法接受的就是,站在楼下等了梁西席整整一个小时候,才记起周末她不用上学,只有他自己这个高三的需要上学。
到学校后那平时对他很好的值周大爷生病请假,换上了最严厉恐怖的教导主任,即便是优等生陈柯也没有给他放水,以至于他在放学后被留下打扫教室。
现在一想昨天喝多了说胡话的梁西席,但是没睡醒的是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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