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1997年1月12日,出生时我不知道,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最早的记忆是学说话的时候,记得“蝴蝶”我会说成“别”,“蚂蚁”我会说成“蚂米”,数数只会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
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给我制作的弹弓,是用铁条上面系上从破旧自行车车带上割下来的车带,加上一块椭圆形的布,车带的松紧性不强,弹弓也就打不远,我却很爱玩,并且觉得爸爸很厉害,什么都会做。
在我小时候记忆中对爸爸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爸爸真坏,买苹果不买”,大概是因为有一次妈妈让爸爸买苹果,爸爸没有买,我就一直说这句话,但不是真的觉得爸爸坏,只是说着玩的。我不记得那时我多少岁,应该是上幼儿园之前的事情。后来有一天,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是一个夏天,应该是走亲戚的时候,在马路上,爸爸让我去买冰棒,我小时候特别腼腆,不敢去买,之后,每当我和爸爸说着玩说“爸爸真坏,买苹果不买”的时候,爸爸都会回一句“奇奇真坏,买冰棒不买”,这一对父子对话持续了好几年。
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还有点印象,妈妈把我送到幼儿园,我不情愿,拉着妈妈不让走,妈妈在学校门口花一毛钱给我买了一副军旗,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工兵地雷炸弹那种军旗,于是我就拿着军旗去班级和同学玩了,也就不想家了,之后也再没有不想上学了。
那时候不仅玩军旗,还有其他好几种,但都记不清了,零星的记得有上山虎下山虎,还有老鼠吃大象。
幼儿园上了两年,小班一年大班一年,那时候还没有中班,2002年的时候,当时我上幼儿园,但是不记得大班还是小班了,那时候全国“非典”流行,“非典”严重的时候我们停课了,放假前老师告诉我们如果家里有外地回来的人,不要接触。放假没几天,爸爸就从上海回来了,那时候非常听老师的话,我就去外婆家住了几天,又在奶奶家住了几天,后天想家了,就回到家了,但是没和爸爸妈妈住一间屋子,他们住东间,我住西间,也是那个时候我和爸爸妈妈分床睡了,自己一个人睡了好几年。一直到大概十岁左右,去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时我才又和妈妈在一个床两个被筒两头睡了一段时间。
村庄里和我同一年出生的小伙伴都好几个,按照阴历算我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老实巴交的一个,玩的时候都是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他们玩什么我玩什么。我们打卡,打玻璃球,打宝石(石头),我们在院子里打,在门口打,在路上打,冬天也曾有一次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打。仍然记得第一次打玻璃球的时候,家里的抽屉里有几个玻璃球,我看到门口大孩子们和同龄的孩子们在玩,他们问我玩不玩,我就加入了,刚开始打的特别准,赢了好多,打着打着就又输回去了,最后全输完了,正好我妈叫我回去写作业,我就回家了,并且让妈妈逢集时再给我买一些玻璃球。那时候一毛钱能买六个或七个玻璃球,过了两天妈妈就给我买了五毛钱的,从此我开始了打玻璃球,大概一直打到上初中就没什么兴趣了。
过去之所以令人怀念大概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那时候的童真,真的是干净无邪,如今只能存于记忆中。而记忆也在一点点衰退,总有一天会忘记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