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有雨,惯穿布鞋的我湿了鞋尖,潮冷的感觉透过脚趾漫延,冷了我个激灵。夏日的雨往往不叫人多在意,只消他淅淅沥沥罢,过往的路人并我,伞也不撑一把,徐徐走过,并不匆忙。院中有一花坛,格桑间或着芍药,在阴霾的天光下开的欢实,细看下面还有矮小植株的指甲花,多年不在绿化中见到,这院子,可有年月了。四周低矮的平房爬满了爬山虎,周围合抱的大树,一阵风袭来,有黄的叶子簌簌的落下,走过去看,被雨水打的湿透,贴在地砖上,已是整个都黄透了……这只是盛夏,却也遍地黄叶,叶子也有早夭……树中不知道住了什么鸟,一声声叫着,四周安静,有了这鸟叫却像进了山里,平填了一份清幽。
有人冒雨坐在树下的长椅,我也想坐过去,可椅子叫雨浇了,没了湿透衣服的勇气,还是进楼里吧
药物叫我眼睛都懒得睁,走了这一段路,整个都懒羊羊,坐在候诊的椅子上,右边的人正在用笔记本敲字,我撇了一眼,是在记录自己的日常,间或着神经质等字眼,我心里叹口气,踏实坐着,敲字
陈林还没到,他想来是很忙吧,要不也不能加班到很晚以致误了下午的门诊,他的病患陆续来了,往门口探头看没他又走开等候
我坐在门口没动,想着待会儿见了他该说什么呢?
药换了又换,我却依旧乏力不快,开始想着就不要治了,也不要好了,就朝着泥潭坠下去吧
不想好起来,要不要告诉他呢
思绪断断续续,想不出什么结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