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年的迷题,悬而未决
20190806
这样写标题,有标题党的嫌疑,然事确如此,也只能如此。
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率众起义,并提出了一个惊世的天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最终的结果,燕雀还是燕雀,王侯还是王侯,但是人们依然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可靠、合理的解答,人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愿望,在解读和意淫,而其实质怕是在被揶揄和耻笑,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切皆由命定。
细想起来,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具有普适性,只是一部分人妄想,他们对旧有的格局心存愤恨,想打破这种格局,而为其行为寻找借口,并以此来煽动一些人跟随他们一起行动。
谁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依照这个问题的思路,世上会有两类人,一类是王侯将相,一类是非王侯将相,也就是一是一非。可以肯定的是,是与非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体现在几个方面,一个是数量占比,一个是资源占比,当然还有其他,这里不再多说。简单且公认的“二八法则”就概括了这种差异,即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资源,相反,百分之八十的人只分享百分之二十的资源,而且这种分配还不均衡。在这种情事下,王侯将相一方认为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而非王侯将相一方却认为这是不公平的,他们凭什么,这或许就是问题提出的基础根源,就是人们对于不公平愤慨与质疑。也就是说只能是非王侯将相的一方才有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问题是提出来了,可是又怎么解决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打破现有的格局,创造新的格局,就所谓不破不立,破旧立新,然而其结果却又依旧回归到原来的老路上去。
这种回归有几层含义,一方面,打破格局者成为新的王侯将相,变成了他们原来的反面,实现了他们初始的设想。另一方面,新的格局依旧是原来的模式,依然遵循“二八法则”。第三,经过磨合稳定之后,构成新格局各个阶层的构成基本没有改变,只是在个别层面上略有调整,就总体体量上衡量,这种调整很小。
有一句俗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似乎是在说生物学意义上的遗传属性,实际上这句话表述的,更多的是一种社会学意义上的生殖隔离。需要强调的是生殖隔离,而不是阶层固化。
问题能够解决吗。
二千二百年的时间里,社会经过了若干次的打碎、重整、调和,但是社会结构的格局的变化不大,其实似乎回答了题设的问题,但是,人们似乎并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结果,更愿意相信各种逆袭的故事,各种改变的故事,或许不过是一些说教,亦或是梦呓。
或许真的有种乎
现实的结果是,虽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然而,在他们的内心,却是相信这样的结论的,就是王侯将相确乎有种,而且也确有一部分人,在努力了向王侯将相靠近,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坚持不懈,一直在努力着,使用各式各样的方法。
在和平时期,官府也开通了这样的通道,并不完全隔绝阶层的交流,但是这种交流有限,或许也只是一根胡萝卜。
明确且公开的方式是科举,隐晦且有效的方式是捐职,或者说是买官,都可以实现这种转变。一方面,公开通道的存在,使得人们多余的精力有了出口,而少生变故和事端,但是能够如愿的,少而又少。另一方面,隐秘通道的存在,又使得已经聚集的小部分的财富再次被集中。然而不管怎样,阶段性结果是实现了转换,可是这种转换会持续多久。
可以明确的说,通常这种转换少有持续,概以论之,不过三代,个别的,会有不同,但总体如此。个中原因值得思考。
什么是题设的实质与根本
或许每个个体,每个阶层,在他们的意识存在里,都有着传统的和现实的认知,就是明确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问题呢。
前面将人群分为是与非两类,总体不错,但有不足,不能深入的说明问题,人群的分类远不止这些。简单的说,可以有很多的层级,交叉叠错,构成一个整体。相邻的或临近的层级之间,差距不十分明显,但是多级间大跨度的层级间的差别就很大了。这种差别表现在几个方面,最实质的结果是生活水准的差异。这种差异并不具有某种对位的原因和条件作为依据,这也就产生了疑问和困惑。假如有合理的结构和差异,这个问题并不会出现。换一种说法,人们对于王侯将相所追求和向往的,只是因此而带来的利益和生活。
小结
题设的实质并不在题面,而是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题设的提出,就是承认了这种存在。而不承认他们自己的现在。
以人为本,不过是一句空洞口号。
王侯将相被羡慕和追捧的是他们所拥有的遥不可及生活。